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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作品:春庭禁 作者:嗨咩猴比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如平地一道惊雷炸进浅池,简涬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干脆把心一横,俯首亲上她嫣红双唇。

    他与赵起频频流连风月不同,无甚吻技可言,仅是蜻蜓点水般掠过这两瓣花,就像那廊下风,飘飘然便惊醒梦中人。

    “我待你如此,行不行。”

    赵蕴抚上被他亲过的部位,明明一触即分,热度却似狼烟渐起,烽火台燃了第一座,便不止不休,她懵在原地不动,是惊更似喜,只重复他的话,“待我如此……”

    “于云龙观那夜,你将我认作何人?你口中所唤哥哥,便是安王,我说得可对?”

    简涬见她茫然不知所措,又道,“若九公主不喜简涬这等轻浮放浪之人,简涬以后自当回避,也不会将今日见闻令他人知晓,若有违背……”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不是。”赵蕴听其所言,恍似要与她绝交似的,忙捂着他滔滔不绝的嘴,义正言辞道,“我不是不喜欢你。”

    正当简涬以为她要再说些什么,赵蕴浑身气势又卸下,弱弱地道,“还有什么云龙观……我不知道。”

    “你不知也好……”简涬摇头苦笑,转身欲走,赵蕴扯住他袖角,像是认错般声若蚊呐,“我不知道,我只是看不着你心里想你,你也不找我,我想和你去看梨园新戏,可是菖蒲回了流萤,你要温书复习……”

    赵蕴抖出满腹牢骚,越说越委屈,倒将自个儿先说哭了起来,“我不是想与他,与他燕好,也不是这么说…每回皆是记得模糊,下一回就、就又和他……”

    简涬瞬时明白她所言为火毒发作症状,与人欢好时行事颠三倒四,留下记忆也不甚清晰,便轻轻捧着她脸擦拭那断线泪珠,恢复平时温柔面目,安慰道,“若我说,你只是身体内毒瘾发作,才会与安王行敦睦人伦之事,以散毒性,你会信吗?”

    “毒瘾?”赵蕴哭得一时岔气,打起嗝来,怔怔地问道,“什么毒瘾?”

    “上回宁太医来简府为你看诊,告知于我,你被下了一味西域传来的火毒,毒发时需与男子交合,纾解热性。”简涬抚着她后背替她顺气,只等她说出他要的答案。

    “所以,我和二哥,是因为中了毒,才会。”她似是想通了,又似怕简涬拂袖便走,不过任谁看来,既出此言便是已成定局。

    简涬唇角勾笑,轻声问道,“你现下清醒,便问你,我刚刚如此待你,行不行。”

    他眼底满怀期待地,如有满天星子般灼灼其光,令赵蕴说不出一个不字,斜过身子轻轻点头。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她耳畔响起简涬清朗歌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赵蕴不爱念书,并不是不会念书,登时双颊飞霞,与简涬抱在一块觉着害臊又不想撒手,最好和他回了简府那间院子,这整个下午都腻着不挪窝。

    “阿涬,二哥回了麟德殿,你若是找他,现就得走了。”赵蕴催他莫要离席太久,却舍不得他走地与简涬对视,暗道阿涬怎会生得如此好看,情不自禁便耽搁起来。

    “无妨,游宴活动还得耗上许多时间,我与阿蕴再说说话。”

    简涬话虽如此,赵蕴只道状元怎能于今日缺席。依依不舍话别后,慢慢踱回关雎宫,一想起简涬是无论如何也坐不定,悄摸着唤来服侍宁妃的绿绮红珠二人,替她换上宫女打扮,仗着自小不爱抛头露面,只偷溜出门玩,竟是要混进那闻喜宴里去。

    新科进士及第后这场闻喜宴,在宫内西北处麟德殿举行,和关雎宫恰好是对角,赵蕴生怕自己屁颠屁颠只赶上个散场,乔装打扮好便匆忙跑开,早把那要问宁妃的事抛之脑后。

    足足费上大半时辰,才逐渐近了已是华灯溢彩的麟德殿,丝竹琴笙声势浩大,进出內侍宫女如长龙般排开,更有一女官正指挥着井然有序地撤盘上菜。

    赵蕴行至殿前,跑得是满头大汗,正叉着腰喘气,便被那眼尖的女官吆去捧一食盒,等殿内这段杂戏过了即刻呈上。

    赵蕴是求之不得,便也有样学样,埋着头高举分量不轻的螺钿漆木食盒,排在这尾长龙的头阵,心道简涬定是坐在靠里面,她这位置说不准刚刚好能碰上他,自是喜不胜收地高兴半天。

    而举着等到双臂发酸,双手颤动时,那热闹非凡的俳优戏还在演着,赵蕴又心焦地想偷跑,被身前一年长些的婢女警告道,“哎,你干嘛呢,今天可不能出错了,罚你板子倒是轻的,回头打发你去尚衣局给九公主准备衣裳。”

    赵蕴本听了前半段,还觉得这人挺好,没想到后半截居然编排起她本人来,好奇心起,便低着头掐细嗓子问道,“姐姐何处此言,我觉着九公主还挺和善。”

    “你这个月才进宫的?九公主虽已出嫁,但常服仍是殿内省操办着,这几个月来那俩大宫女天天嫌这嫌那的。就说上个月,熏香那事儿,害得我隔壁铺那小丫头挨了二三十下,现谁还想去做这苦差事。”

    赵蕴又听得一头雾水,暗自直犯嘀咕什么熏香,还欲再问清细节,麟德殿内鼓声已息,停滞不前的队伍便游动着往里去了,她紧随身前此人入殿,余光四下偷瞟简涬在何处。

    “简兄,这一趟出恭久得很啊,大伙可等你半天了。”

    头上簪朵花的男子嗓门极大,若赵蕴抬头,便能瞧见这人一手举杯另一手搭上简涬肩膀,正与他套着近乎,“连相说了,这酒令还是你对的最妙、最奇,文采斐然,文采斐然啊!”

    “张兄说笑了,简涬不过尔尔。”

    简涬笑着答道,眼神却不移开,只盯自己面前那半跪宫娥,似是窥出几分不同,又了然一笑。

    原这赵蕴亦步亦趋地跟着队伍走动,再站定时就正对着简涬矮案。她只见那皂靴鞋尖镶了两片镂雕金箔片,便知是他,满心欢喜地效仿身旁人动作给他布菜。人道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赵蕴那手却似个犟驴,不听使唤便横冲直撞。

    她双手早就酸得发麻,猛地撤下那食盒时失了力气,满盘汤水便洋洋洒洒,泼了简涬满身,瓷盘跌落摔得粉碎,引得不少好事者往这处瞧。

    坐于上首的赵起亦亲眼看到此女举动,挑挑眉欲开口,却又按下不发。

    “仗十五,打发出宫。”

    这正襟危坐发号施令的,便是当朝太子赵揭,见他这等威风,赵起玩味眼神朝简涬看看,仍不说话。

    已有人要上前拉走呆愣住的赵蕴,简涬却护住她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