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我的计划可不能被打乱呀！”
甚至，就在今天，他还想到了一个更加精妙的计划。那个结果……
他笑起来，浓眉烈目。
药
绘岛将小凤带到了遗光面前，当着她的面，只是略微嘱咐了几句，便微笑着退下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小凤通红的眼睛笑起来，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狼狈和绝望。
“小姐！”她拉着遗光的手，半跪在地上，亲昵的仰望着她。
小姐变得更漂亮了呢，她说不上来，只觉得比在长田大人那里看起来更加吸引人的目光。这样漂亮的小姐呀，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遗光美丽的脸庞。
那双柔腻微凉的手温柔的抚摸过她的脸庞。
“小菊都和你说了吗？”
“嗯。”她突然收敛了点神色，警惕的左右张望。
确认了没有人，才小小声的回复：“那个药，我之前出去的时候偷偷问了。西药店说叫左诀诺孕酮。”
她别扭的说着这个拗口的名字，当时怕忘记了，忍不住念叨了好几遍。
“那你买到了。”遗光的脸瞬间被点亮。
“没有，店里说这个药买的人少。得让留下名字和订金才会在下次进药的时候帮忙给带一盒呢。我不会写字，也不敢留名字，就回来了。”
遗光的脸色暗淡下来，也是。
现在开战的风声沸沸扬扬，华政府已经严格管控药物。特别是这类携带方便的西药，有能力进货的都是大药商，自然是要万分小心的。
她想的，太简单了啊！
小凤见着遗光坐在梳妆凳上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好像被人拧了一把，急急忙忙的说：“小姐，那我再出去一趟，多跑跑几个药店。要是还要留名字，你教我，写什么名字我都学。”
“傻孩子。”她目光柔和下来，嘴边噙着抹莲花般温婉的笑。
“现在外面说要开战了，自然药物都被监控起来了。若是中药，只怕还好得。只不过，煎药喝药都太引人耳目了。而西药，便于携带，体积量小，作为战时用药，更有优势。”
她有心想要好好教教小凤，以后她需要她办的事情多了，得让她多懂点事情。
这样想着，她又把道理掰碎了，细细的从头讲起。
“那药店让你留名字，一来是怕你到时候东西不要了。二来，举凡女子要避孕的，底下的人顶多吃些偏方，不费钱也容易得。只有有钱人有地位的，才会去找这种隐蔽又高效的昂贵西药。但是有钱人的宅院就复杂了，如果这个药是个什么姨太太买来了要害人命的，只要是沾染了子嗣的事情。药店都怕得罪了大人物，染上事情呢。就算你留下一个假名字，你信不信，他们早早的把你的长相都记住了，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头一个把你卖出来。写的字存着就是现成的证据。”
遗光的话唬了小凤吓得后仰，她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最后抬起头“小姐，可是现在外面都说不打仗了呢？”
“怎么回事？”
这下让遗光惊讶了，她牢牢记得进来之前，她和杨伯去华政府厅打听消息，那门房总不可能拿这么大的谎话来唬人的钱吧？
“是那个什么约什么夫的委员，洋人，庄市长请他出面说和，我们和日本人签了协议，说不开战。现在外面都说那个洋大人是活菩萨呢。”
约瑟夫委员她想起那人中年文士的斯文绅士模样，心里真正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看来老师说的都是对的，国际上也不愿意沪上这样的远东国际大都市受到战火的波及。
她的心情因为第二故乡避免了战火而变得轻盈欢快，但是琢磨了这消息的来源，却又漫上了一丝沉重。
管将从来不会与她讨论这些，如果没有小凤，只怕她还要像个瞎子聋子一样闭塞。
但是她不能够这样，她一直没有放弃，想将同学也营救出来。
所以，小凤这步棋，她是走对了。
尽管小姐说让她不用在去管那避孕的药的事情了，只不过，她心里总还是放不下。
小姐慈善，还特意给绘岛管家说，放她三天的时间去处理她姆妈的身后事。
人下了葬，哭过了一场。小凤捏着小姐给的两块银元，走进了一个棚户区。
这里面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听说有个赵婆子有个药，想让你生儿子就能让你生儿子，想让你生女儿，就让你生女儿。
那八卦嘴碎的安生娘找姆妈聊天的时候说的。姆妈不想让她听，两个人避过了身子，嗓子门压的低低的，叫好奇的她也只偷偷听了一嗓子。
“既能让你生，也能让你不生。”
不生，那不就是小姐要的吗？
她决定，去试一试。
………………
下面还有一章，大家想下午发还是晚上发呢？
刀
事情比她想的顺利多了，顺着记忆里说的地名找过去，随便找个人问，就给她指路带到了地方。
只不过那人说话间，了然又带点鄙夷的样子让人颇不舒服。
她撇撇嘴，敲开了那扇还算气派的榉木门。
“谁呀？”一个圆脸肥胖的妇女开的门，一看门口站的是个毛都没齐的小丫头，脸色又难看起来。
“来干什么的？”她也着眼睛看她。
“我找赵婆子。”这种看人下菜的，她买东西时候见的多了，她可是日本军署里的下人，还怕她吗。
气势摆起来，那赵婆子也带了点犹豫。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儿吗？”
小凤上下扫了那肥婆一眼，话一开口，还是露了怯“我要买那个让人不生的药。”
赵婆子眼睛一亮，原来是个雏，装的什么人五人六的。
“给谁买啊？你叫男人睡过了，要打胎？”
小凤被气的脸色通红，“你管呢，不是打胎，是避孕。”
“避孕？谁用。”
她犹豫起来，不知道能不能说。
“不说，不说这药可不能给，谁知道你是不是害人呢。”
“是，是我们夫人要的。她生太多了，不想生了。”情急之下，小凤灵机一动，说出口，愈发有了底气。
就是这样。
赵婆子呔笑一声。
她赵婆子可没有什么避孕不避孕的药，要不就生，要不就再也别生了。
都来找她了，还说这傻话，哄谁呢？
这世上还有人嫌孩子多的。大户人家多子多福，哪个脑子不拎清的不想生。只怕是个姨太太，要了药去害人呢。
呵，管她。
她扭着屁股，去房间里拿出个黑色的瓷瓶。
小凤正要去接，那边收回了手，举起手指比了个二。
小凤心领，摸出两个铜子儿。
“打发谁呢？是两个银元。”
那赵婆子瞬间变了脸，横眉倒竖。
“你，两个银元，抢钱呢？”就是广晟发，沪上最大的药店里，那个进口的西药，也只要一个银元，听说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