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寻回一丝清明,他低头看她胸前被大手揉捏出的褶皱,还有她颈边被他吮吸出的吻痕,眼神有些飘。
她冷漠的整理好零碎不堪的裙子,昂着头,一字一句道,“谢谢你送给我的高潮。”
“我罪大恶极,罪不可恕,我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赎罪,不值得被你原谅。”
她捡过他扔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松松的罩在自己身上,她昂头,脸上挂着释然的笑,“所以,我祝你前程似锦,妻女成群。”
开门时,她背身,低声:“顾翊,从现在起,我们两不相欠。”
门大开,外头果然围着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她一脸淡漠,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高傲的,目不斜视的同为首的温家大小姐擦身而过。
她身上还套着男人的外套,下摆刚刚遮过翘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白亮的晃人眼。
沉重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男人带着一身未散的情潮,不急不慢的走出来。
“顾翊哥哥。”温家小姐迎上去,尾音都沾上哭腔了。
男人神色平静,什么话都不想多说,只问她,“发布会开始了吗?”
温小姐有些委屈,细声哽咽着,“全都在等你。”
“嗯。”
他的眼神看向前方,盯着那个妖娆扭动的身影,扯了下唇角,“那走吧。”
夏有柒神色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了会馆大门的。
拦车,上车,报上地点,等回过神,她手脚慌乱的的从包里拿出手机。
20个未接来电,不是布里,而是来自他的贴身助理。
她拨了过去,那头接的很快,“喂”了声后,那头的小男生绷不住了,捂着嘴小声呜咽起来。
夏有柒只觉得颅内血液倒流,声音不停的颤动,“你别哭,出什么事了?”
凯文是个华裔,跟在布里身边有两三年了,同夏有柒的关系情同姐弟。
“柒姐....”
他哭腔很浓,光听发颤的声音都能感受到他的奔溃,“布里哥出现排异反应,前几天就住院了,一直不让我跟你说,昨天突发动脉硬化,昏迷了一整天,刚刚才转醒。”
夏有柒脑子“嗡嗡”作响,郁气全堵在咽喉,“你,你让我跟他说说话..”
凯文沉默了会儿,小声说:“他不想你担心,就想你在国内好好的,柒姐,你放心,我会在这儿陪着他...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
“凯文。”
她打断他的话,低眸撇过套在身上的男士外套,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很累,也很无力。
她夏有柒算什么?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掌控全世界,可到头来,连感情是什么都没弄明白,还妄就想用最低贱的方式,赎着无止境的罪。
“给我订张机票。”
她说:“我回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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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葱一层层的剥开,里头究竟藏的是什么~)
(7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喵只能说这么多。)
(重头戏开始了,后天下一更,啾咪~)
童话
江恪回国后,在自家老爸的集团混了个一官半职,捞最厚的油水,做最清闲的事,每日无所事事,呼朋唤友,夜夜笙歌。
他偶尔会顺路来顾翊公司转悠,好几次都撞见温家千金,两人擦身而过,礼貌停留,点头微笑。
江恪推开门,顾翊正举着水杯吞药,几天不见,整个人瘦了一圈不止,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略显憔悴。
“你什么毛病,一天不吃药浑身难受?”江恪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抬头问他。
顾翊自顾自的吞下药,重重的“咳”了两声,撕裂的声线,“发烧。”
他回头看江恪,不客气的口吻,“你又来干嘛?”
“关心你。”
江恪下巴搁手臂上,笑容贼兮兮的,“顺便来凑个热闹,看你有没有被你家柒姐榨成干尸。”
顾翊坐回办公桌前,懒得搭理他的话,翻开文件,冷声驱人,“你可以滚了。”
江恪耸肩,还真就听话的起身,嘴上勾着不怀好意的笑,“说正经的,昨天我听见个好玩的事儿...”
他呼吸一停,缓缓吐出,“跟你有关。”
顾翊低头盯着手中的文件,漫不经心道,“说。”
“说是某总在新品发布会上离奇失踪,被人发现时,抛下娇滴滴的未婚妻跟其它女人在化妆间里翻云覆雨,做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男人依旧没什么表情,“道听途说的,你也信?”
“原本呢,我是不信的,毕竟我了解你德行,干不出那么不分轻重的事,可缘分就是那么凑巧,你的围观群众里恰好有我昨晚的猎物,我就依稀听见一个带着“柒”的名字,我瞬间了然,哦,原来是她,那不稀奇了...”
他语调平平淡淡,直到尾音,才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毕竟,你曾爱她爱的撕心裂肺,死都死的心甘情愿...”
顾翊微微抬眼,脸色一秒骤变,警告的语气,“江恪。”
“八百年前的事,你再提有意思吗?”
“没意思。”
他笑着摇头,话锋倏地一转,“对了,上次你托我查的事,我这边有信了。”
顾翊没说话,握笔的手猛地收紧,喉血拼了命的往上涌。
江恪装模做样的一拍头,“哦,差点忘了,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对于那些个不愉悦的回忆,记不得也罢,跟没必要再深究。”
男人沉默了,亦或是,连他自己都在犹豫要不要开这个口。
江恪瞅了他半响,“行,不打扰你工作,走了。”
他洒脱的摆摆手,转身走到门前,握住门扶手的那一瞬。
男人低声叫住了他。
门后的江恪一副早料到的神情,沉沉的叹了口气。
老子就知道,就算你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到头来,还是跳不出这个火坑。
所以爱情啊....
说白了,就他妈是个坑!
凯文给她定了明天的机票,于是,她抽空回了趟公司,把自己手头上的事交接好。
夏有柒性子冷傲,不屑于用龌龊的潜规则上位,但奈不住她业务能力强,人家啃不动的硬骨头,她一口一个准,所以在总公司颇有口碑,她愿意回来,高层领导自是欢喜。
走出公司大厦时,外面飘起了伶仃小雨。
她没打伞,迎着水雾朦胧的凉风走过湿漉漉的地面,绵密的细雨一点点覆盖她全身。
她穿了件单薄的果绿色的衬衣,黑包裙上湿痕点点,尖头细高跟鞋,步子迈的不急不慢。
冰凉的雨滴蹭过她的脸颊,顺着肌肤滑过下颚,打湿了衣领,也沁入她心底。
雨势渐长,雨中漫步的温情戏码至此终结。
她在路边等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