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陆胭上了车,发现今天车厢好像没那么挤,她也没坐下,抓着扶杆。
坐6个站就到了。
她很低落,自从那天从Z大回来就很低落。
女孩那张红扑扑的脸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低落的人对周围事物都不太在意,戴着耳机,外面声音都听不见了。
车门开了6次,应该到了,她背着书包出车门,上了楼梯,找到出口,电梯一直上去,她开始听到雨声。
拔下耳机,“怎么下雨了?不对啊,C出口不长这样。”
——“你坐错方向了。”
一把伞遮在她头顶,谢道年低头看她。
陆胭愣住,心猛地跳了一下。
突然想哭。
——不许哭!
“我要回去。”她不看他,转身走回地铁。
谢道年关了伞,跟在她后面。
她的背影看起来很倔强,脚步匆匆,手臂还在脸上擦一下。
谢道年追上她,跟在她身边。
她蓦地停下来,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
“她不是你女朋友对不对?”
他疑惑,“谁?”
“那个递纸巾的女孩。”
他稍微想了想,才记起运动会时的确有这个人,问她,“你来找我了?”
“是不是?”她急急地问。
他叹口气,“不是。”
她怎么能把他想成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唔···”她忍不住哭了,上前抱住他。
两个人在灯光明亮的地铁里很显眼,陆胭的裙子湿了一边。
谢道年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怎么说哭就哭?”
她从他肩膀上起来,“你有没有女朋友?”
她的眼睛红了,泪水打转,却依旧坚定,梗着脖子,双手握拳放在两边。
地铁周围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了。
行人匆匆,伞柄趟着水,在光亮的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
一列列车开过,隧道变空,广告牌发着光,是索尼的,上面写着:
——我们现在没有秘密了。
他很无奈,“没有。”
“那你要不要女朋友?”
谢道年微微笑了,“你这是在强买强卖。”
“要不要。”她抓着他的手。
如果对方对你没有好感,怎么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和追逐呢?
缺心眼!
“嗯。”
她靠近他,“再说一遍?”
他低头看她,“嗯。”
“我的妈呀。”她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流下来。
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照片也掉了一地。
谢道年蹲下,陆胭赶紧捡起来,不想他已经拿起来看。
他笑了,“拍了挺多?”
“别看,别看。”她手忙脚乱地收拾。
谢道年也不逗她,将照片放回她口袋。
“走吧,回去了。”
陆胭死死摁着口袋,被他拉着进门,这一次再也没走错了。
·······
回到芬芳,早已雨过天晴,一地残花,树枝带水,天边一道霞光半遮半掩。
谢道年和她走在巷子里,期间陆胭看了他好多次,每次看完都在偷笑。
他也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一直笑啊?”
“开心!”
回答很简单,很直白。
雨水从花枝滴落,消失在水坑中。下水道稀稀拉拉地容纳源源不断的雨水,静静的巷子仿佛回到了大自然中。
她扯住他衣服,“我是不是你第一个女朋友?”
谢道年点头。
陆胭又笑了,停下来一拳打在墙上。
他拉过她的手,“你干嘛?痛的。”
“痛的,那就是真的。”她不皱眉,反倒很开心。
他该说什么好?
“那你要很喜欢很喜欢我。”她提要求。
谢道年按按她的头,“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买红枣。”
原来是这样,难怪撞了水泥桩都在笑。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谢道年摇头,“不是。”
“什么?”
“我以前见过你。”他想了,“你在溪边,还有跳广场舞。”
欢快的脚步停下来····
陆胭咬咬唇,她以为,只是她剃头刀子一头热,没想到他早就认识她了。
在他面前蹦蹦跳跳这么久,哎呀,好丢人。
她蹲下去埋住脸。
“怎么了?”
“让我静静。”缩成一团,打算不起来了。
谢道年听出她的羞意,蹲下来想抬起她的脸,没想到她别到一边去了,他想了想,大喊一声,“有蜈蚣。”
果不其然,陆胭马上跳起来,跑到他身边,“哪里哪里?”
谢道年笑了,陆胭听出他声音里的捉弄,她打他一下,“你骗我,你长得不像会骗人的。”
“人怎么会不骗人?”
“·····”
陆胭不说话,只抱着他,黑发映衬男孩的白衣,愈发显眼。
晚霞愈加浓厚,曲犹未散,男孩任由女孩抱着。
“陆胭。”
“什么?”
“你真不知道断章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断章。
她蓦地抬头,惊喜地看他,“你早就说了。”
谢道年面对她炙热的目光,不自在点点头。
“闷骚!”她又埋进他胸膛里。
“····”
你那时只顾着镜头里的风景,恰好不知道,桥上的人也在看你。
你晚上来到窗前和他说话,你也不知道,你的笑容装饰了他的梦。
这个世上,可贵的是真诚。
而你,每一次都让他感受到了。
“真是猝不及防啊!”谢道年摸着她的头发,发出感慨。
小巷里,七里香又落下了,耷在水里,染了纯色·····
···········
每次写他们我都会笑,也不知道笑什么,可能是开心吧。
如果有什么想单独对我说的话可以到微博私信,我看到了会回复,也可以到《恋胭》的那条微博下留言。
这篇文是不可能坑的,因为,我基本写完了(捂嘴笑)。
留言,热情一点,动起来,让我每次点开popo都有惊喜····
第8章 禁果H (6000+)
七里香越开越多,越来越浓。
那扇窗后的男孩,每次在她来时,都会下楼,两人在巷子一坐就能坐好久。
陆胭给他做了一个荷包,上面绣了一个年字。
和和美美,要把人和钱都装进去。
一个平常的黄昏,谢道年将手背在脑后,眼睛里倒映着天空的云朵。
“小胭!”
“嗯?”她趴在他大腿上,看着他。
“你可以叫我长庚。”
“长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