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和家属叫唤着,四处乱窜。
根本就没有人能注意到她。
“我去,闹这么大?!”
身后传来一道雄浑的男声,裴清芷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一群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正赶过来。
他们纷纷踏入大厅,进行劝阻,维持秩序。
“起得来吗?”一只大掌递到她面前,中指、无名指和小指自然向内弯曲,食指指肚有一层薄茧。
裴清芷顺着那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往上看去。
危承穿着白大褂,里面那件V领设计的洗手服,微微显露出他白皙精致的锁骨。
他神情有些疲惫,头上还戴着一顶绿色手术帽,似乎是刚做完一台手术,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她忽然泪目,委屈地瘪了瘪嘴,“你怎么在这儿?”
“见你趴在这里的样子太蠢,便想过来看看笑话。”
“……”怎么办?她更想哭了。
她忍着痛楚,抬起小手,搭在他温暖的掌心上,尝试着挣扎了一下。
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疼得龇牙咧嘴的,腿部无力,根本就站不起来。
“娇气。”他在她身旁蹲下,见自己手指沾了血,便抓起她的手进行查看。
她刚刚摔倒时,手心和前臂不小心擦破了皮,鲜血沁了出来,黏上了些许尘土。
“手部擦伤,右脚脚踝肿胀青紫,剧烈疼痛,等下需要拍个片子……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他问。
“我左腿磕到台阶了,背也疼。”
刚刚那人推得太大力,她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快被推出来了。
危承回头看了眼乱成一锅粥的大厅,一手抓起她的胳膊,让她把手搭在他肩上。
然后,一个公主抱,将她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
“疼……”她惨兮兮地呻吟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惹人心怜。
“忍忍。”他抱着她,小心翼翼地穿过扭打成一团的人群。
裴清芷双臂勾紧了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消毒水味,感受着他肌肤的灼热,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稳。
怀中的少女不断向他贴近,硕大的绵乳紧挨着他的身体,让他不禁想起那滑腻柔软的手感。
气氛突然开始暧昧。
“你好像越来越黏我了。”他貌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裴清芷大脑有一瞬宕机,忽的想起了裴苏同她说的话,以及他是个渣男的事实。
她勾着他脖颈的手稍微松了些,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可他抱着她上身的右手,微微一挪,指尖恰好摸到了她侧边的乳肉。
她脸色通红,见他面无波澜,有些话哽在喉咙里,想吐吐不出来。
PO18危城(H)26.大叔,快点(1000珠加更,非专业,望见谅)
26.大叔,快点(1000珠加更,非专业,望见谅)
“这是什么草菅人命的破医院!”一个魁梧的男人大吼着,见危承穿着白大褂,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
“大叔,快、快点……”裴清芷被那人凶神恶煞的表情吓成了个结巴,连话都说不利索。
一阵阴风挟裹着戾气自身后袭来,危承侧身躲开,修长的腿随意一扫,男人便重心不稳,径自向后跌去,屁股着地。
男人怔了一下,立马躺地上打滚,大叫着:“无良医生,杀人灭口啦!”
裴清芷紧张地抱着危承的脖子,忧心忡忡。
危承忽而轻笑,眼中掺着几分鄙夷和轻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据现行的《刑法修正案》第二百九十条,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带头‘医闹’的患者家属,以及‘医闹’团伙中人,都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最高可判7年有期徒刑。”
话音落下,现场渐渐安静下来,那几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开始迟疑。
“刘章,前年12月24日华恩第二人民医院,去年4月5日德仁医院,今年1月30日华恩中医院,这几起医闹事件,你都有参加吧。”
听到危承这么说,大伙儿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个躲在角落的、年约40岁的驼背男人。
不小心被点名的刘章搓了搓手,悄悄往旁边挪了两步,想避开众人的注视。
见风波暂且平息,危承抱着裴清芷,步子一迈,继续穿越人潮,带她去处理伤口。
“希望下次听到你叫我快点,是在床上。”他嘴贱地逗她。
裴清芷瞪了他一眼,只看到他剃得干净光洁的下巴。
“去死吧……”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低低响起,众人还没寻到音源,尖利的刀刃便从斜后方直直地刺向危承。
他抱着裴清芷一个转身,身手敏捷地躲过一劫。
发现居然有人携带利器,人群再次骚动,纷纷尖叫着跑开。
以危承三人为中心,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腾出了一片空地。
“你,你别激动!”一个警察出声,想制止男子失控的行为。
结果刘章举着匕首朝他竖了个中指,警察被锋利的刀刃唬得后退了两步。
身处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裴清芷的心脏突突跳到了嗓子眼儿,因为害怕,手心一直在冒汗。
危承不悦地皱着眉,俨然很不耐烦。
“当初,要不是你们这些狗医生,我老婆孩子也不会死!”刘章警惕地盯着危承,伺机而动。
见他跨出了一步,刘章手握匕首用力朝他劈去,坚刃划破空气,发出瘆人的破空声。
危承迅疾避开,那人却刀锋一转,向下划去。
他刚要一脚踹开他,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