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之心,便叫苏泽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又说什么疯话,怎能这样咒自己呢?苏家还要你来继承门庭呢!”
见她眼中又有泪光,苏泽辛酸而又无奈,“怎就这样爱哭呢,往后我必爱你护你,再不惹你流泪。好玉儿,你可不能再吓我了,你不许我赌咒发誓,又可知听你说要寻死,我心中是何等滋味?”
如玉双眼紧闭,长睫微动,苏泽料想她是羞窘装睡,也不去戳破,扫了一眼依旧挺立的欲根,苦笑连连。
罢了,只要她想得开,忍上一时半会的……也没个什么。
低头在她额前烙上一吻,轻声说道:“阿姊,我爱你至深呢!”
因他二人折腾了许久,等到如玉真的睡去,天边已泛起晨光,苏泽只是陪她略躺了一阵便悄悄起身,又去商议安排各项事务了。
两日后陈昇与连晶大婚,水寨中张灯结彩,好一派喜气欢腾。婚礼者,昏礼也。待到如玉回了房,天已黑透。这两日太过忙乱,苏泽未能得空前来与她歪缠,正好令她松了口气。
若说辰砂如同皎月,清辉冷照,苏泽就似烈阳,炽热如火。
他的爱意既猛又烈,总是令她羞怯不已,一想到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如玉便忍不住微微颤抖,明知此事不可为,却又真如白明山所说,这事由血亲做来,真真格外销魂。
进了屋来,就见桌上放着一朵盛开的莲花,正想问是谁送来的,就看到有片花瓣似是比旁的都这更鲜丽一些,走到近前才看清,竟是张裁成莲瓣状的小笺。
其上字迹铁画银钩,锋芒毕露,那人却以这等笔体写了两句缠绵悱恻的小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如玉满面羞红,喃喃道:“泽儿!”
85、八十五章 依稀别锋芒乍现
陈昇成婚后未有一日得闲,其兄陈昌落下中风之症,连晶尽力救治,也只得保他不至症候过重。正值多事之际,寨主言语不清只得瘫坐在床,于公于私都是不妥,更何况朝廷大军南下,不日便要短兵相接。
原本陈家兄弟皆要上阵带兵,如今自是不能,战场之上变化多端,水寨主事之人本就不多,若需分兵之时无人带领必定不可有胜,是以众人商议之后,苏河虽年仅十六,本不欲令他上场,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些许多了。
秋菱院乃是张秀的院子,此时正传来阵阵哭声,“你定要去么?”
苏家兄弟不愧同根同源,见到女子哭泣便手足无措,苏河望着泪流不止的母亲十分为难,挠头半晌才开口道:“您不必太过担心,哪有那样险恶的,我才多大呢,也顶不了什么大用。人都说上阵父子兵,总不好让哥哥去争战,我却像个姑娘似的藏在家里,那还算什么大丈夫!”
“什么?泽儿也要去么?”
张秀终是顺了儿子的心意不再哭了,却是随手抄起身边的物件不住朝他砸去,“你这犟性的孩子,忘了你爹是怎么去的么?他那样年富力强的都抵不过,扔下我们孤儿寡妇的走了,你们现在竟是都要去么?好,去把你哥哥叫来,你们兄弟两个正好掐死我,否则休想一同去送死!”
话音未落,如玉进了屋子,直奔到张秀身边为她顺气,回头问向苏河,“这是怎的了,河儿可是又调皮了,惹得母亲生气?还不快来认错!”
“我没错!”苏河梗着脖子,“堂堂男儿当建功立业,怎可成日里埋身后宅,同妇人为伍?”
门帘一挑,苏泽迈步而入,先向张秀请安行礼,而后转身打量着苏河道:“当真是长大成人了,的确不可长在后宅之中,傻里傻气的,凭白让女眷们笑话了去!母亲担忧不舍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去好声安慰反倒逞起能来,这般毛躁谁敢让你上阵?”
许是苏权行事对这兄弟二人影响颇深,苏泽长兄如父,对苏河也是严厉之时居多,他敢与母亲顶嘴,却不敢对着兄长放肆,乖乖去认了错,兄弟两个又是好一番说道。
张秀见他们铁了心要去参战也是无奈,孩子都这般大了,总不能真将他们绑在后宅,最后只得咬牙应了,可是想起苏权便又止不住的心痛受怕,最终只说自己乏了,叫他们兄弟各自去忙。如玉见此情形并未离开,有心陪着母亲说话宽慰一二,一抬头就见苏泽长睫忽闪,冲她挤眉弄眼,立时又红了脸,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水寨之中紧锣密鼓的备战,苏泽也是成日里忙乱非常,偶尔得了闲也不休息,只去如玉身边歪缠,非要将她逗弄的面红耳赤才算罢休。这般过了二十几日,终于收到消息,大军已到洛水,不日便要开战。
行军之事早已说了太多,真到此时反倒是无话可说,众人回去早做休息,第二日一早带兵迎战,苏泽直奔如玉的荷清阁,这院子原本无名,还是苏泽在她进住之后提字起名的。
轻手轻脚的进了屋,苏泽并未打扰,只是静静坐于床边望着她安睡。水寨之中有家人相陪,如玉又被他喂了一剂猛药,而后也是想开了许多,近日里气色越发好了,小脸也不似当初那时瘦的叫人心疼。
他没甚动作,如玉却是警醒浅眠,不一会便觉出异样,惊恐之中睁大双眼。
“阿姊莫怕,是我!”
听了他的声音,如玉才放下心来,皱着眉头说:“你这人,夜半三更不去歇息,倒跑来这里吓我!”
苏泽笑嘻嘻的顺势躺下,抓过她的手来亲了一口,“本想看你一眼就走的,你既是醒了,就陪我说说话罢,明日便要迎战了,我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
这等时候,如玉哪里还顾得上羞不羞的,“明日就要走了么?这……你可千万小心些,刀箭无眼,可别再伤着了,须记得我和母亲等着你们凯旋而归呢!”
“听说,心里存了念想的,更容易活下来呢。”
苏泽凑过去亲她,直把如玉吻得头晕目眩,心想,这人越发熟练了。直到她经受不住,几近喘不过来,连连拍打之下,苏泽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只不过,虽是不再那样长驱直入,他却也不肯安生,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下轻啄那两片微微红肿的双唇,低声道:“阿姊小嘴儿好甜,怎么都吃不够呢,好玉儿,给了我罢,明日我都要上沙场了,今日能得你疼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你要再说这种浑话,我可恼了!”
如玉嫌他这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