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能给她足够的时间,来化解这来自宫中的暗潮汹涌,这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公主不做也罢。
而长夜无眠的还有另有其人。
他们各自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的却是同一个人。
那样娇艳妩媚,这般扑朔迷离,
不思量,自难忘。
哎,只更新了兔子尾巴一样长的一个过渡章节,顶着锅盖抛开。哎,作为一片肉文,宫斗,阴谋神马的都是浮云,我会努力往设定的肉肉上靠拢的饿,小伙伴们不要走开,肉肉不远了。
一石三鸟(剧情)
傅斯年被郁含光搀扶着上了马车,裴净之也跟着入内。
三人一坐好,傅斯年便睁开了那雪亮的凤眼。
扫视了一下另外两人,车内一阵沉默,皆是心照不宣。
三郎温泉夜御一女,若是不为人知,只是香艳的脚本,捅了出去的话,就是可耻的笑话。
只是因为这女子机警,抽身而去,才让这计,终成破局。
就是那动如脱兔,翩若惊鸿的背影,颇有几分风月过后,翻脸无情的架势。
耳边还回荡着婉转莺啼,如果不是现在毫无睡意,他真的会以为是一场迷离梦境。
“大师兄,原来你没有醉啊,那还死命压着我。”郁含光终于是忍不住最先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世人也许只知太尉大人战功卓著,郁小将军武功超群,裴郎状元身手不凡,但却无人知晓,他们三人师出一人。
“他中了药,在酒里。”裴净之不徐不疾的说道。
“哦,我说呢,大师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过去蹲下看了她一会儿,就开始亲她的嘴了,接着就扯她衣服了……”
“好,如果我是中了药,你们两个又凑什么热闹,你们又没有饮那什劳子酒?” 傅斯年听不下去了,丢过一记寒光,质问道。
“大师兄,你也知道我第一次上京,看到你对那女子如此这般,我以为你们城里人都是这么玩的……”
“那你呢?”傅斯年打断郁含光,炯炯有神的看向裴净之。
“好事之徒而已。”裴净之依旧惜字如金。
哼,好色之徒还差不多,想起裴净之强行坏了自己的好事,郁含光就捏紧拳头,气不打一处来。
恩?手里怎么还握着个东西,摊开一看,是一只金钗。
“喏,你们看,应该是她掉下来的,是条线索。”
郁含光被裴净之点了穴道,丢在一边,这东西一直硌在他身下,但是他留了个心眼,临走时候藏了起来,现在倒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傅斯年接过金钗,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
此乃皇族之物,今夜这琼林宴上,配得起这钗的只有一人。
长公主,谢青鸾是也。
好个一石三鸟。
若是一般女子,他们今日一起花龙戏凤,最多算是伤风败俗,虽然声望受损,时间一长也就甚嚣尘上。
但若是已故皇上的掌上明珠,当朝新帝的嫡亲姐姐,这个便是对整个皇族赤裸裸的藐视,大咧咧的挑衅。
虽然整个谢氏一族早已衰败,他们武将满门风头正盛。
可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壮,如果真的揪住他们这个小辫子不放,不让他们哥几个伤筋断骨,也要活活脱掉一层皮。
更何况门阀割据,多少人等着墙倒众人推……
傅斯年不愿意再想下去。
他将这钗揣在怀里,对余下二人说道:“今日之事,定要守口如瓶。”
如果这借刀杀人是冲着他傅斯年来的,那么后来粉墨登场的安王谢朗,丞相顾轻尘都有嫌疑。
而那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的青鸾公主,在这局棋里到底是将是兵,又到底是哪一派的人?
倒叫他想好好的会一会。
作者菌挖空心思要把自己瞎编的剧情给圆回来,可算能给傅大人和公主创造机会了。奶奶个熊,下次坚决不写宫斗戏了,智商完全不够用了。。。
看到有的童鞋没有看懂,我这边再解释一下,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遇到公主,傅斯年在宴会上喝了酒所以中了药,但是这里是个伏笔,而裴净之和郁含光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喝酒,他们还是捡了一把好漏,三人后面都会和公主有很多对手戏,是慢慢对公主倾心的。
重蹈覆辙(H的前奏)
从桃花山庄回来后,谢青鸾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想要把这些陈年旧事理出个头绪出来,但是效果甚微。
毕竟长伴古佛青灯的那段岁月,她几乎与世隔绝,完全靠着抄写经书修身养性,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日没夜的抄写经书,感动了佛祖,才有了这次重生的机会。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她抬头仰望。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静静立在窗边的谢青鸾忽然在这时想起了燕归。
燕归这两个字,从她打从有记忆开始就围绕在她身边,但是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再见到他,他于她,终究只是成了一个名字,上穷碧落下黄泉,纵使相逢应不识。
而他的起兵造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至今谢青鸾都不敢妄下断言。
她只希望这一世,一切的一切,都不要重蹈覆辙。
眼角的余光忽然掠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把秀剑,一时有了活络一下筋骨的想法,于是仗剑走出了房间。
傅斯年想到过千万种再见到青鸾公主的情形。
但唯独不是眼前这种。
青鸾公主正在院子里舞剑,更确切的说,是携剑起舞。
她穿着轻盈薄透又红艳似火的罗纱丝裙,娉婷渺渺、姿影绰绰,曼妙腰身轻转回旋,裙裾飘飘,如花落池中荡涟漪,凝霜皓腕手提细剑,银光点点,似笔走游龙绘丹青。
四下并无笙竹,她自成一道旋律。
无法抑制的波涛在傅斯年心头翻滚,青鸾越是舞得潇洒,占有她的欲望就更加恣意。
他会了她的意,她想要自由,渴望跳出这高墙深院,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可惜,即便她是一只振翅欲飞的翔鸟,却注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