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进入主城驿站,“你人呢?”
“回头。”
安度拉远视角,身旁立时多了个白衣广袖的男人,乌发半绾,淡青色的袍领衬得他面冠如玉。
安度惊艳地叫一声,控着暗衣女号在他身边跳上跳下,“‘素手’出男号了啊?奶爸好看!好看!”
陈沧轻笑,“不是最终版本,再过两个月才公开,先试试。”
他召唤骑乘马匹,让安度也照做,“上马,跟着我。”
“去哪?”
“新地图。”
—分隔符—
比较长,我拆成三更。
这是第一更。
早上八点再更一更。
难死我了难死我了
这本我自己觉得写作难度比上一本高好多
每次都觉得自己脑子进水
?各位读者劳斯给点评论吧QAQ
收藏不咋地,有评论也好的QAQ。珠珠有限给其他大大也没事!
谢谢!!!
第三十二章千盏灯(2200+)
主城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马蹄一前一后奔跑,扬起尘烟,踢踏声声明晰。
游戏内昼夜变化,天色自黄昏变了靛晚,星辰悄然而出。
他们来到城门外的近郊,山路崎岖不平,枯草与黄白野花在微风中摇摆。
“这地图开是开了,怎么这么荒凉?”安度撇嘴,把马匹切成走路模式,勒着马的缰绳抬起前蹄表达不满,马发出嘶鸣声。
“大小姐,有点耐心好不好,”陈沧下马,骤然跳上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素手男号衣摆飘逸轻盈,“上来。”
“做什么?”安度也下了马,跳到他身旁。
“轻功上山顶。”
安度脚尖轻点岩石峭壁,敏捷地向上发力数下,来到顶部一处开阔的平台,一株参天古树,石板缝隙长满青苔,无甚特别。
堪堪站稳,身后猛地冲出一只绿色的树状妖灵,在她身边环几圈,安度的血条便去了大半。
“啊!什么东西?”突然进入战斗,安度慌乱地操控方向躲避,施放技能,才拔出双刀,被妖灵飞蹦到头顶重重一砸,暗衣血条瞬间全空。
画面变成黑白,安度俯趴在地面上,成了一具尸体。
“陈沧!”安度见陈沧立在一旁,背着手事不关己地隔岸观火,她愤怒道:“你怎么见死不救?”
陈沧低朗地笑了几声,听起来颇有点幸灾乐祸,“这是单人位面,我想救也救不了啊。”
“现在怎么办啊?”屏幕里既无退出选项,也无复活倒计时。
陈沧向她发起组队申请,安度选择同意,“搞什么?”
素手跑了几步,靠近她,长袖一挥,淡绿色的藤叶特效升缠,安度立时爬起来。
血条仍是只有一点,安度弯着腰苟延残喘,陈沧抽取素手的武器笛子吹一段轻柔音乐,暗衣血条几秒内回满。
又有几只树妖成团袭来,他操控素手远程释放几枚针叶暗器,群攻技能覆盖面广,树妖化作青烟消失。
陈沧给她加了一个防攻击的队友buff,金光半圆罩子一闪一灭,他道:“不想被突然出现的妖怪打到就别离我太远。”
“这角色平衡做得,”安度听话地冲到离陈沧很近的位置,“能奶能攻防,‘素手’加强得也太逆天了,小心被其他门派的玩家骂。”
她点开陈沧的角色信息栏查看,内功外功全满级,连心法也用的是最贵最难刷的,安度忿忿:“你这,这不是作弊么,无敌啊?”
“测试号而已,又不会影响其他玩家体验,”陈沧笑,“有的人就爱自己行动掉队,谁知道她会乱跑去哪个角落?万一落到大BOSS那,不点满数据救不了。”
安度知道他看不见,翻了个大白眼,嘴巴夸张地变形,“要你管?”
她围着陈沧绕圈挥刀,“你把心法脱了,咱们比一比。”
“下次。”陈沧不理会,转了个身向前走,“今天带你看风景,不是打架。”
*
山顶幽静,他们爬上一处凉亭,并排立在亭尖,视野旷远,主城与新的郊野全貌尽收眼底。
安度无聊地按着起跳键,跳累了便站站坐坐,道:“新地图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等一等。”
游戏提示进入子时,飞絮忽而纷纷漫天,嫩绿色的术法光效轻拂野外植被,衰草如发新芽,泥石小道变成清澈溪流,喇叭状的无名花卉次第摇曳绽开,连成散着莹润光辉的花海。
“哇……”安度睁圆眼,双指放大屏幕,欣赏俯瞰到的景致细节。
主城焕新,旧摆设消失,新添不少NPC与新春道具。一时市井繁华,舞龙舞狮,小贩叫卖吆喝声不绝,灯火盈盈,流光溢彩。
“下血本了,很精致!玩家肯定喜欢!”安度转了几个方向,疯狂截图。
陈沧轻轻笑,比她淡然许多,提醒她:“看天上。”
上千盏孔明灯坠在藏色夜空,漂浮旋转,晃晃悠悠轻巧攀升,天灯暖橙片片,星与月只是陪衬。
一盏写着“人月灯依旧”的纸灯笼掠过安度眼前飘高,安度跳着去够。
陈沧问:“你觉得怎么样?”
“袨服华妆着处逢,六街灯火闹儿童。长衫我亦何为者,也在游人笑语中。”安度随口背一首古诗,“好好好!这个地图具体什么时候实装?”
“还在调试,日期待定。”
“宣发方向有了!”
安度舒心微笑,沉浸在虚拟的美景中,等这场花火弥散,墙壁的挂钟直指半夜一点。
万籁俱寂,秒针嘀嗒,黑暗虚实归一。
陈沧说:“晚了,睡觉吧。”
安度向下挪成平躺,头陷入柔软枕面,轻声道:“谢谢,”想了想,她再次补充,“新年快乐,每天都快乐。”
“谢什么?”陈沧戏谑,“今天态度怎么这么好?不像你。”
“在你眼里我是有多凶?”安度同他斗嘴,“你真难伺候,态度好不好你都要说道我。”
她说:“我对甲方态度一直很好。”
陈沧仍是笑,“哦,看来我以前没享受过甲方的待遇。”
安度翻身,手臂在床单上划了划,觉得双人床似乎太大了,另外一半又空又冷。
她想起那个有两只栗色长耳兔的晚上,踏实的,安全的,温暖的。
安度不和他争执,软声回答:“是谢谢今晚,还有谢谢生病那天……”
“看来生了一次病会换部分细胞是真的,”陈沧笑音低低,“我不介意你多生几次病。”
“你咒我?”安度逐渐摸清楚他是逗弄她,一拍床被后回落平和,“谢谢就是谢谢,还谢谢你给我讲故事。”
“嗯?我怎么不记得了?”陈沧说话变得和那晚一样柔慢,“讲的什么故事?”
“《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