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撞见了,孟潇黏过来的时候他差点没叫性骚扰好吗。

    就是这么巧,还就被谢谨一亲眼看到孟潇赖在他身上,他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推开孟潇,带着谢谨一回家当着面给解释。

    谢谨一坐在沙发上就这么听着他说,可是一声都不吭。

    他又怂又急,觉得谢谨一指着他鼻子骂一顿也好,别这样闷着,偏生谢谨一就是没说话。

    顾斜急眼了,一口气顶上来,“合着我每天每天的把被窝都给你暖好了,狗也给你抱上了,拍拍床就等你上来抱着我亲几下,你写论文写到半夜喵都不喵我半声,我心里烦就下车抽个烟而已,我什么都没惹你就这样了?”

    顾斜捂着发炎的智齿说起来没个停,疼得呲牙咧嘴。

    谢谨一还体贴地给他端了杯水,“然后呢?你想怎样?”

    顾斜说话没过脑就说了一句我不想吵架,各自静静吧。

    谢谨一沉默了一阵,然后起身就往卧室去了,顾斜拉不下脸跟过去,没一会儿就见谢谨一就拖着箱子出来,走到门口,“钥匙我放鞋柜上了,记得给汤圆喂狗粮,养不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抱走。”

    门哐当一声关上的时候,顾斜还没反应过来,等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是多严重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只剩下汤圆汪汪汪叫了。

    真是单身狗了!

    今天顾斜是拉下脸去医院的,可是他连一声对不起都还没说孟潇那通电话就火上浇油了,他都不知道她怎么弄来的号码。晚上搂着单身狗钻被窝,大夏天的,顾斜觉得这被窝冷和冰窟窿似的。

    顾斜呸了自己一声。

    该!

    真他妈该!

    第二天顾斜是被牙疼醒的,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搂,“宝贝儿,我牙……”

    一搂,一手狗毛,顾斜瞬间惊醒。

    四双眼睛互相瞪着,汤圆“汪”了一声,准备黏过来舔顾斜,顾斜智齿发炎腮帮子疼,汤圆的狗脸就这么撞过来,顾斜躲闪不及,疼得呲牙咧嘴。

    今天顾斜是捂着腮帮子进公司的,奈是如此,顾斜办公室里一镇,眯着眼睛看秘书的时候,秘书被冷得声都不敢乱吭。

    老板心情不好啊。

    好不容易见着气氛缓了,助理才敢咖啡端进来给顾斜。

    顾斜瞟了一眼咖啡,抬头挑眉,“我还没吃早饭……”

    谢谨一交代没吃早饭不能喝咖啡。

    “我去买我去买。”

    “那等吃完了,咖啡就凉了。”

    “我再去给您磨。”

    “哦。”

    助理擦了擦汗。

    “我牙疼,早饭吃不了,咖啡喝不下。”

    “……”

    “去预约B附属医科院口腔科谢谨一的号。”顾斜推了桌子上的收购案企划,对着下属很肯定地说,“我有病,得去治了。”

    这相思病,真得治了,再不把媳妇儿拖回家,心都要疼死了。

    顾斜还在长智齿,他们在国外签字结婚的第二天顾斜的智齿萌出了芽。

    顾斜的智齿停停长长两三年,家里当医生的谢谨一好说歹说都耗不过顾斜,一开始顾斜还拿牙疼当资本,一疼就往老婆身上靠,再后来谢谨一是被他诓到麻木了,只要顾斜捂着腮帮子往自己这边靠,“老婆,我怎么……”

    一本专业书啪就冲顾斜左腮帮子上摔,从此以后只要牙龈发炎顾斜就是一口血吞下去也不敢让谢谨一知道。

    医院是过了好几天去的,发炎不拔牙,作为医生家属顾斜还是知道的,口腔科谢教授,他老婆可是专家,身为谢教授的家属绝对不能医盲。

    谢谨一的号难挂,大厅里看口腔的,大半都等着谢谨一的号,秘书小姐给副院长打了个电话,一通电话后,总裁就这么亮敞敞地开车去了医院,进了医院直奔口腔正畸科。

    这一次顾斜来医院,是来得心甘情愿,来得无怨无悔,名为治病实为哄老婆,说白了他就没打算拔牙,他就是打着幌子来献吻甜滋滋的。

    顾斜进口腔科,护士说谢谨一还在给病患看牙,顾斜干脆坐在诊疗室外面等着,诊疗室和外面就屏着玻璃,顾斜坐在这里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谢谨一,治疗床上是一个小孩子,一看到谢谨一手里的器械就泪眼,小孩子嘛,最怕的不是打针就是牙医。

    谢谨一弯着眼睛说了几句话,小孩子泪眼汪汪攥着谢谨一的衣角,“真的吗?”

    “真的,我轻轻的。”谢谨一睫毛又多又长,一眨,又软又苏,笑起来一弯柔得不得了。所以天生招小孩子喜欢,当然也招顾斜喜欢,而且是喜欢得不得了。

    顾斜撑着腮帮子等在外面招了不少女们的眼,一个小护士见一个大帅哥在外面等了又等,就热心地凑过来问他挂的哪个医生的号,顾斜指了指里面的谢谨一。

    “谢大夫啊,还要一会儿呢……”

    顾斜说就继续等着吧,护士小姐热心地指了指谢谨一的办公室让他去办公室等着,等谢大夫忙完她就跟谢大夫说一声。

    顾斜谢谢护士后就往谢谨一办公室里去了。

    谢谨一办公室干干净净的,桌子上文件病例码得整整齐齐,再后面还有一书柜子,柜子下三层是专业书,上两层是牙模,上面都标了病人的简写和病历序号。

    嘶,看得牙疼——

    捂着腮帮子到窗边,伸手掏烟,点火,狠狠地吸一口才缓解一点,也就只是一点点而已,顾斜吐出一口烟,这尼古丁的效果远远不及把他的医生怼到死角里甜蜜蜜地亲一口。

    顾斜抽了一根烟后空了一会儿又抽了一根,烟快燃到了头,顾斜才慢条斯理地弹了烟。

    多巧,他家的小医生这就推门进来了。

    谢谨一一看到顾斜就皱了眉,“你怎么过来了?”

    “这心病不给治,谢谨一,我这牙有病你总不能叫我滚吧。”

    顾斜坐沙发上张嘴给谢谨一看,谢谨一看他的牙,他看谢谨一。

    谢谨一口罩还没取,大眼睛眨呀眨,顾斜心痒痒,特别是看到谢谨一水汪汪的眼睛倒映的全是自己,看着看着就看不正经了,色心大起,顾斜现在就想捏着谢谨一的下巴,然后……

    只要面前这人是顾斜,哪怕多精贼只要他心里小算盘一打,谢谨一就能听见响儿。

    果不其然这个人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如果用动物来形容顾斜现在的眼神的话,那就是大尾巴狼,直勾勾地盯着,谢谨一被他看得直发毛。

    顾斜刚仰头凑过来,谢谨一扬起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