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为什么呢?他昨日明明还跟自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啊……
炽离很早就在门口等你了,怀里抱着一大捧蓝妖姬,朝着你温柔的笑着。
清风朗月般的声音低喃得像在唱古老的情歌:“茵茵,欢迎回家。”
不,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幕这般像是在等爱人回家的画面?!一定是错觉!
“茵茵……”他眼睫压下,色气的唇也欲压在你上唇瓣,怀里的蓝妖姬像是沉甸甸得不到宣泄的爱意,一曲萦绕耳畔的单相思。
你突然醒悟过来,一切都不用解释了,都错了,都错了……你像惊弓之鸟重重地推开他,可唇还是不经意间与他擦拭而过。
他为了悠长缠绵的吻而充分分泌的催情素和莹润的蜂蜜夹裹着色情满满的银丝滴落在你的上唇瓣。
你非常难过,误会、蠢蠢欲动的原谅和愤怒不停地冲击着你的脑上神经末梢,让你胃里泛着干呕的欲望。
可怜地卑微乞求爱意的小马蜂啊……得不到丝毫回应,被推开瞬间满眼皆是错愕。
下一秒他就看见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恋人对他的索吻一阵恶心,蹲在草丛边干呕。
为什么……为什么拒绝我?就这么厌恶我么?明明昨天,昨天那个暧昧的晚上他们还交换了定情信物的……
他对这变故尽是茫然。
小马蜂的心脏像被一把钝刀一下下地凌迟,鲜血淋漓,却比被刺穿疼痛万倍。
他飞到你身边想要把你扶进屋子里,但是又害怕你再次的拒绝,那样他真的会死掉的,会死掉的……
你很想跟他解释这是生理反应,不是他的错,只是你们之间有误会罢了。
你努力地撑着膝盖站起来,他却以为你要永远离他而去,偏执地挽着你的手,贴近他热烈跳动的心脏,想要证明他忠贞热炽的爱意:“茵茵,茵茵,我会对你好的……我以后不会不经你同意乱吻你的,不会了……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你不要丢掉我,我会乖乖的……”
可是你思绪太乱了,不知怎么回绝他的求爱,如果直接拒绝他肯定会很难过的,你不想刺激他,也想不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其实,你也很害怕你们最后会朋友都当不成。
你的犹豫在马蜂意识中代表着拒绝,它们族类太敏感太多疑了,你不会熟知这一点的。
他悲鸣了一声,不肯放开你的手。
……
“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吧。”你丢下这句话,一扇门将他置于门外。
小马蜂没有人类的那根理性的弦,他不知道怎么取悦你才可以再次得到你的青睐,不知道人类是不是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只知道他的生死全掌握在恋人身上,他颤抖地收了翅膀,蹲在门口固执地守着你把门打开。
他满脑子都是你骄阳般明媚的笑意,风吹拂过你的乌发,你眼中盛着温柔的样子。他生于淤沼,本不向往光明,假如他不曾见过光明。
你太美好了,好像对每个人都这般好,他太害怕自己在你那里的定位是只可有可无的虫子了。其实他一开始就动心了,只是一直自卑不敢表达爱意,那天你突然奔向校车,他那一刻心里空了一块,被风灌得生疼,他担心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突生变故,不留一丝眷恋。
他得想办法留住你。
是的,他抱着侥幸心理欺骗了你,他故意没有纠正你对他是蜜蜂这一认知,把自己伪装得像只可怜虫,等待着他的猎物上钩。又送给你催情素,使你如一只熟的冒汁的水蜜桃等他来择采。
可最后身陷爱沼,作茧自缚的却是自己。
强制/黑化/后交/塞卵
“原茵茵。”
你迷迷糊糊地被点名站起来,还置若梦中。
“这道题,第四次狼狐大战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因为它们之间产生误会……”
“哈哈哈哈哈哈哈……”班级里传来笑声。
“唉,原茵茵你先坐下吧,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继续讲这道题,根因是什么?很好,是内因,首先是狼狐上古代时的斗争性……”
……
教室里。
眼前的兽人史师是你的班主任,其实很平易近人。
“茵茵最近没有睡好觉吗?”
“还,还好……”
但事实上你一直失眠,因为和小马蜂之间的事情。
你们最后还是维持着这层僵硬的关系——朋友。但他却每天清晨都飞到二楼阳台上将不同的花放在你早上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有时候是芬芳的茉莉,有时候是热烈的玫瑰,有时候在你上山看望你的亡亲时还会给你一束素雅的雏菊——是的,他似乎无时不刻都在看着你,连你上山的时间都知道了,尤其是与他对视时,总能看到他迷恋的神色。
你的老师叹了口气:“有什么事跟老师倾诉都可以的,你一个人住,难免会有难处。”
你最终点点头,将这一烦恼跟你那和蔼的仙鹤老师讲了。
仙鹤老师点点头,并没有直接对与你和一只马蜂的纠葛做出好坏的评价,而是建议道:“茵茵,也许你需要一本虫族图鉴。”
“不从对方的习性入手,你们之间的交流永远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你在办公室待了两小时多,补了好些你上课学漏的东西。
很晚了,天边乌云密布,你没想到昨天天气预报雷阵雨说是晚上十点,现在未到晚饭时间就来了。
空气中满是潮湿粘腻的味道,闪电刺破天空,看来今晚雨会很大。你不知该如何回去。
你的老师安慰你说他出去取一辆汽车送你回去,于是你在教室里等着。
诺浩出乎你意外路过教室。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