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还会故意配合,看那些女子仓皇绝望的样子取乐……怎么这次竟然变了?
那个霍采瑜是什么狐媚子,竟然能让陛下如此相待!
娴妃咬了咬牙,摸了一串珍珠簪递到传旨太监手里:“公公,太后那边可有消息?”
她昨日明明去提醒过太后!
陛下至今无子嗣,若是宠幸一个男人,叫天家香火如何是好?
“太后娘娘传了话给陛下,只是陛下这性子娘娘也知晓,哪能管的住呢?”
传旨太监年纪不小,在景昌帝的压力下磨炼得极为圆滑,笑眯眯地接了簪子。
暗地里他隐晦地打量着娴妃,心里也在叹息:陛下果然恩威难测,谁能想到让娴妃娘娘吃亏的不是什么新秀妃子,而是一个英挺的男人呢?
……
给霍采瑜扫清隐患,自认为在霍采瑜面前又刷了一把仇恨值,李锦余对自己的表现极为满意,当天又嗑了两盘核桃。
伺候他的小内侍本要拿锤子来帮他敲碎取仁,被李锦余果断拒绝。
啃核桃壳对他来说还有个磨牙的作用呢!
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不是单纯的人类,也不是单纯的仓鼠,两者的习性都有。
导致他这几天一直觉得牙齿痒痒,特别想啃点什么东西磨磨牙。
内侍看着陛下“咔嚓咔嚓”咬碎核桃的样子有些心惊胆战,仿佛是咬在他的骨头上一般缩了缩脖子。
靠核桃缓解了磨牙的,李锦余对于身边有人没那么紧张了,注意到这小内侍害怕的动作,不由得有些好笑,想吓唬他一下,便故意做了个鬼脸:“朕瞧着你骨头也挺适合磨牙。”
这话在暴虐无道的景昌帝说出来本该威胁度十足,可李锦余的鬼脸完全破坏了那种感觉。
小内侍这辈子都没想到会看到陛下在自己面前做鬼脸,呆了一瞬间,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在笑谁,顿时脸色煞白跪了下来。
——他这是怎么了,以前对着陛下大气都不敢喘,这几天怎么会愈加放肆!那些尸骨无存的前车之鉴还不够他警觉吗?
李锦余看小内侍笑了,自己也高兴了。
这里没有霍采瑜,只有他自己和原著中提都没提过的路人内侍,他也不想时刻都端着暴君的人设。
看小内侍脸色笑红之后又变白,他无奈地摆了摆手:“朕不怪你,笑一笑算什么?”
小内侍不安地偷偷抬头看了李锦余一眼,发现陛下确实没发脾气,才悄悄松口气站起身。
不过李锦余也没了逗他玩的兴致,啃完一盘核桃拍拍手,琢磨了一下,挥手道:“去御花园!”
……
上午去椒兰宫导致他都没去御花园遛弯,正好现在转一圈,回去用晚膳。
御花园里已经开了一些早春的花,李锦余一边转悠一边下意识寻找可以刨洞的地方。
几次搜寻找到合适的泥土,硬度、湿度、颜色都十分合适,让李锦余充满了想挖坑钻进去的冲动。
兴致勃勃用十指挖了几下,李锦余才意识到人类的手指并不适合挖地——起码不如仓鼠的爪子。
这让他兴趣大减,迅速走完剧情的渴望又冒了出来,恨不得现在就按着头让霍采瑜掀起叛乱,然后迅速夺位。
只是他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霍采瑜屁股现在都还没好呢!
李锦余叹息着准备站起来,耳中忽然捕捉到两个声音。
“雁姐姐,我们这样不会惹怒陛下吧?”
“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再说还有娴妃娘娘护着我们呢!”
“可娘娘不是被陛下禁足了么?”
“只是禁足而已,你瞧着吧,过不了几日,娘娘便能重新出来!我们现在帮娘娘整这姓霍的,娘娘自然记着我们的好。”
“你怎么知道娘娘一定会出来?”
“娘娘背后可是靠着丞相府,陛下能坐稳皇位全靠丞相一手打理朝政,不然你以为陛下哪来那么多闲暇时间享乐?”
“这……陛下不怕丞相夺权吗?”
“丞相又不是皇室中人,难道还敢叛乱不成?陛下把政事都让丞相操劳,自己安稳享乐,岂不极美?”
“可是……”
“哎呀,你若害怕,便先回去!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不是,我是怕陛下现在发现……”
“陛下寻常都是晌午来御花园,现在都快晚膳时分了,你且安心吧。”
这是娴妃宫里的宫女?
继承自仓鼠原型灵敏的听力让李锦余清晰地听完了全程。
涉及霍采瑜,李锦余顿时好奇了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两个小宫女正费力地往土里埋什么东西。
李锦余眼神不好,没看清。不过过来的路上一路偷听,知道那里头埋的是个巫蛊娃娃,用的是霍采瑜的衣服为底,写上了皇帝的名字,看样子是打算借此发难,指责霍采瑜诅咒皇帝。
巫蛊之事一向说不清楚,一般皇帝都是宁错杀莫放过。尤其是景昌帝这种暴君,更喜欢直接把涉事的人统统砍头。
但现在的李锦余多少有点法力,自然感觉得出来这个巫蛊娃娃完全就是个布偶,什么用都没有,就是枕着它睡觉也不会有任何事。
不过他没有立刻站出来揭穿,等两个小宫女走了,才走过去把埋在地上的巫蛊娃娃又挖了出来,在手里轻轻掂了掂。
……
合心宫,娴妃确认宫女把巫蛊娃娃埋在御花园,安心地点点头,吩咐宫女们传膳,她则回去内殿更衣。
巫蛊娃娃埋下去,第二日借其他嫔妃的手揭发,陛下定然龙颜大怒,立刻就把霍家满门抄斩!
而她被禁足宫中,再稍稍运作一下,自然可以轻松洗脱嫌疑!
娴妃满意地进了内殿,不多时忽然一道刺耳的尖叫从内殿穿出!
宫女们慌慌张张地冲进去,一眼便看到娴妃脸色煞白地昏倒在地,竟是被活活吓晕了过去。
大家手忙脚乱地去抬娴妃,唯有两个小宫女直愣愣地盯着娴妃床榻的方向,脸色变得和娴妃一样惨白。
桃红绣金茶纹被褥上,一个似乎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布娃娃正端端正正放在那里,绣成的面容上似乎有一丝诡异的笑意,还沾染着不少新鲜的泥土。
……
稍微吓唬了一下不安好心的娴妃,李锦余吃晚膳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倒是没把娴妃放在心上。
那两个宫女之间对话给他提了个醒。
景昌帝能不理朝政,很大程度上便是依靠叶丞相独揽大权,把皇帝该干的事儿都干了。
干得好坏不论,起码景昌帝自己格外的轻松。
反过来说,做一个合格的皇帝,其实日日夜夜都有很多朝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