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呆滞,很快被后面忠老一巴掌抽在脖颈,忠老喘气用十二分力气,将他后颈肉皮几乎抽爆,低声怒喝:“你还听这婊子鬼吼离间兄弟关系!愣着干什么?!”
向哥混沌两秒,很快扑在女人身上,双腿压在她胸部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有肋骨断裂,两只粗壮双手已经掐上她细瘦脖颈,眼睛几乎掉出眼眶,嗔目欲裂道:“贱货,谁教你说话来诬陷我!跟我无关,一切跟我无关!”
第三十一章:剁骨
昔日情郎只需一秒就能翻脸断送她的性命,黄明兰眼里的生气与喉咙间的狐疑一般越加稀薄。
“咔嚓”-声枪已上膛,黑子直接将黑洞洞枪口抵在向哥脑后,陆津不急不慢把玩少女马尾上一丝半长的发,声音戏谑:”向哥别急着杀人灭口,今天在坐各位都是见证人,我无心惹事只想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你手.上没轻没重杀掉内鬼,我只能叫人一枪崩了你。”
他双目阴沉,重新望回忠老:”我师出有名,没什么不敢。
冷硬枪口抵住他后脑,向哥喘一口气终于颤巍巍松开狰狞手指,忠老闭上双眼重新坐回.上位,人不再开口。
黄明兰剧烈咳嗦出一口血痰,不顾胸口剧痛,又重新趴回黑子脚边,先是哭的不成样子,又回过神来跪起去求陆津,她咧开嘴角大大张着,鬼-样哭道:”津哥都怪我鬼迷心窍,看在我跟阿香婆这些年为您赚了不少,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真是有眼无珠,我真是傻啊...
“黑哥你也知道,我在MUSE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
施妙音从缝隙中偷偷看椅下一眼,只看到一片血肉模糊,她看到黄明兰此刻境地心头像扎了一根刺又怕又痛,昔日她阿妈也是这样跪地祈求,在这种弱肉强食世界没有一点尊严,只剩卑微可怜,不过好在她终于免于毒瘾病痛,从此长眠地下。
陆津这边点头算是应下,伸手摸一下黄明兰已经毛躁沾血头顶,完全没显出嫌弃,温声道:“好,只要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黄明兰哆嗦下巴指一指在一旁恨不得用目光将她挫骨扬灰向哥,”向哥是我远方亲戚,以前我从缅甸偷渡过来就是他接应...三年前我来MUSE做事,也是他安排我事无巨细像他报告,后来,后来黑龙仔也被他游说。
向哥手下人其实私底下都知道他是潘哥远方表侄,黑龙仔一直寻找线索,说那,那日潘哥并没有向条子告密,找来找去只有当时被条子们轻易放出的你和黑...他,他们怀疑你是内鬼但苦于没有证据。说现在你把控唯一进货途径,又不肯将货分给他们,近些年忠老逐渐吃紧,没生意可做,终于等到兆老虎妻女出现,所以...所以找到账本更无活路,干脆-搏,他们要你死。
“恩。”陆津听后没显出愤怒,像是听了别人的故事别的人生死,对面向哥已经额头冒汗,忠老等人更是陷入沉默。帮派规矩,在做忠老等人如果真像黄明兰口中所说内讧,不忠不义,那陆津手下人人得以诛之。
现场气氛,一触即发。
“向哥怀疑我是当年内鬼?忠老也这样想?我倒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以为只是为钱……”陆津话毕一旁黑子已经暴跳如雷,枪口扫射一圈,怒吼道:“你们想搬倒津哥理由也未免太牵强,我和津哥在警局遭受多少毒打,老天有眼如果津哥是内鬼我他妈不得好死。”
向哥双眼赤红,斗牛一般不停喘息,身后忠老已经主动起身解释:“阿津,你要信我,在坐各位没人要为潘青龙翻盘,这些都是黑龙仔一人策划。至于阿向,他鬼迷心窍做错事,按道上规矩,你有处决权。”
“但要讲清楚,只是为生意,不是为倒戈。”
短暂寂静几秒,向哥突然踉跄跪倒在陆津面前,一张脸面如死灰:“这件事都是我主使,真的只为货和钱,你大把赚钱,享齐人之美,可知道弟兄们也要吃饭……这些跟忠老无关,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我家人……”
他拳头握碎,只怕妻儿落入忠老手中,他儿子上月才满周岁,还未曾享受够天伦之乐。
陆津欣赏过后他英勇就义模样,很快爽朗笑起来,指挥黑子拉起向哥,给他点一根烟道:“向哥也算带我入门,我怎会杀你,既然我现在好端端坐在这里,黑龙仔的事情又都是误会,就是有心与你们讲和。现在毒品利润越来越薄,不是我不分于你们一起做大,而是D哥那边每年坐地起价,我们要人制毒运货,总要给足买命钱。”
“何况每年被抓手下无数,毒品才过手一秒,就被条子抄底,钱仍然要照付,我手下兄弟一天少于一天。没有大把钱赚,哪来忠心小弟。”
“既然我们现在得到账本,又有肯一起拼命人手,不如以后不等他们运货,自己来背。只要大家肯出力,都有大钱赚。”
他将烟灰直接抖落面前茶杯,向哥被黑子拉起来时还处于狂喜,不过陆津很快叫来酒楼老板,要一只剁骨刀,扔到他面前打落一双碗筷道:“但是规矩总是规矩,自相残杀断一手,我记得没错吧?”
凛冽目光射向忠老,忠老同样皮不笑肉不笑的点头,和蔼关照周围几位头目压住向哥身体左手,重新接过黑子一杯酒沉吟道:“既然阿津大人有大量,阿向也表一表决心,之后我们大家还是一如既往,蒸蒸日上,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伴随黄明癫狂尖叫和向哥闷哼,剁骨刀手起刀落,吓得酒店老板直接坐在地上大叫救命。施妙音终于忍不住皮肉血型恐怖味道,身体抽搐痉挛,捂不住嘴,吐了陆津一身。
第三十二章: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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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宴席进入白热化,就着人血,向哥左腕断手被手下用烂衣包裹起来,扔出三楼窗外,大概已经被哪只贪吃野狗叼走,他人靠在椅子里双目失神,包扎好的伤口仍在渗血,但不忘狠狠瞪着角落里的黄明兰,慢慢舔着牙龈血渍。
如果是贞洁烈女,应该自己先寻短见,而不是卖了老板再卖表哥。
言无不尽,差点害他性命。
陆津与忠老敲定下月走访泰国计划,又与大厅中各桌小弟碰边才离场。
他一出门就是皱眉,直接将身上擦过衣服扯掉扔在街口垃圾桶,又抽出黑子递过来的湿巾疯狂擦手,摇摇晃晃几乎摔倒,在黑子搀扶下打开座驾后排车门。
车座角落还缩着一团少女,施妙音吐后直接被打发走,捏了一瓶矿泉水漱口,回到车里左等右等不见他上车,这会儿马上冲着他排列有序八块腹肌咽了咽口水,喃喃道:“结,结束了?”
陆津醉的似乎比她一个没喝过酒的人更厉害,不过她刚才那么一吐,已经把四两白酒都吐出去,现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