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鸣咽出声,陆津刚才同她讲的那句话已经将所有希冀打碎,他说:桌上筹码全部归你,事成后我在哈城最好地段全款为你家人买一栋四楼别墅,从此生活无忧,你大可放心。做完这一单,你也可以摆脱现在身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原来所有虚情假意都是为了今日将她交换筹码,她死命在脸上扇一巴掌止住啼哭丑态,神思却盯着镜中口红想到那日被抛弃在哈城少女。
怪不得要装亲热,装爱慕,又要装无情,装冷酷, 其实软肋才会被各方呵护藏在龙巢魔窟,而她这样的下贱皮肉就活该被捧到云里,再跌落泥潭。po1,
她闭眼平静片刻,再睁眼已经不得不接受自己今晚命运。
“全当再卖一次。以后不要再肖想这种没心肝男人。找个老实人过一辈.....”乔丽撑着旁边木板用力站直双腿,心中反复默念这句话,用尽全力撑起百万女人名头,可是头顶突然传来小声气息,吓得她再次跌落马桶,紧紧抱住一-双大奶。
在机场候机时,施妙音早在付费休息室脱了那身破烂棉袄,洗漱后换上轻薄白色衣衫,但也抵不住-路上心急如焚,此刻小脸汗津津的,卷曲发丝都黏在耳畔,正双眼布满血丝趴在单间隔板上冲着乔丽噤声。
乔丽哪能想到他们前脚起飞,后脚黑子已经带足人手和施妙音紧随其后,此刻见到她,内心几乎略过- -阵恶毒狂喜,但还要装作震惊,- . 手拍一拍胸脯一手捂住大张嘴巴面色不善低语:“ 你怎么在这儿?又来坏我好事?”
施妙音现在哪里是跟她争风吃醋的光景,很快皱眉看一眼她发红眼睛,急色问她:“陆津呢? 黑子找遍赌场也没看到你们身影,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中国人入异国他乡地下赌场想要不打草惊蛇已经不易,黑子全靠自己以假乱真泰语胡乱对付,在赌场里搜索陆津身影,可是赌场保安严密,贵宾席怎么可能是他们轻易能进的,施妙音情急之下躲在一对黄毛富豪后假装家眷,才躲进三楼这处女卫生间里,不过好在正巧让她碰到乔丽,此刻恨不得马上飞到陆津旁边,一-只麻雀似的把事情轻重缓急全部交代清楚。
不怪乔丽刻意隐瞒实情,就算她明明白白将事情说个清楚,恐怕她都要冲进三楼重重包围赌桌,见他一面以求心口安宁。
去时乔丽是一个人,回来时身后带着一只小尾巴。
拉坤将眼睛热切地笼住她身后少女,一高一矮,一黑一白,更衬托少女稚嫩小脸上的明艳光泽。
“这位是?”拉坤人已经站起身来,将肚腩上被解开的西装纽扣重新系回去,问的是身后的陆津,可是眼睛一瞬不转的困住面前两个人影。
看到陆津稳坐在雕花红木椅上时,施妙音从昨晚开始心律不齐的胸腔终于沉稳落地,她扔开乔丽牵引她的手掌,快速往陆津身旁小跑着凑过去,一下子抱住他萦绕烟草汗味的脖颈,将小脸贴在他耳边,欢欢喜喜地叫一声“干爹”,又开始叽叽咕咕地绵绵细语。
才说两句,她又注意到他右手伤口,小小惊呼一声,又问他:“怎么搞得,这么不小心?”
拉坤兴奋的阳具已经从胯下顶起一大片帐篷,母女同收乐趣不止双倍快乐,乔丽目光柔柔靠近他怀里,时不时偷偷在他脸侧耳语几句,禁不住要露出大获全胜笑容。
陆津右手指尖烟灰滑落,烫伤中指皮肤都不自知,耳边少女说的重要消息没能令他神情大变,反而顺着她呼吁点点头,偏一侧脖颈直接躲开她的脸庞和焦急查看他伤口小手,屏息看向不远处抱在一起那对男女,心不在焉地问:“哦,竟然有这种事情?”
“嗯!我听得真真的。”施妙音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男人看起来木讷至极,对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表现得不甚在乎,她皱眉又去用双手扳过他的下颚,想要眼观眼鼻关闭地告知他现在状况的真实性。
不等明天他们谈判成功,就会被警方一举端掉这地方老底。
面前男人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抹平被她抓皱领口,低头凝视她一眼,眸光全是冷冽阴风,低哑嗓音只嗤笑道一句:“就为这件事情你跑到这里来?施妙音,我现在真的怀疑你脑子有问题。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
前半句还算风轻云淡,可后半句话已经有些咬牙切齿意味,施妙音被他一句狗东西堵得不上不下,很快摇晃他胳膊皱眉问道:“怎么了,你不信我?”
她为了他千里迢迢赶来救场,还没来得及委屈地开口辩解几句,对面拉坤已经搂着乔丽腰肢走过来,笑盈盈地对陆津道:“真是太客气了,原来还准备大礼,虽然我不喜欢没滋味的幼女,但是既然津哥有成人之美的美意,我也不得不收下。”
说着他一个眼锋,旁边乔丽已经扭住施妙音双手反剪在身后。
挥退周围小弟,他已经一左一右搂住这对“母女”战利品的腰肢,舔一舔因为兴奋而发紫嘴角道:“那就明天再见吧,等我的好消息。”目光淫邪到陆津止不住像要伸手掏出他眼眶下两颗泡状眼珠。
齿间鼓动竭尽全力控制面部表情,陆津淡笑点头之时单手已经摸向身后腰带,那里藏一支做消声处理军用枪支,六发子弹而已,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用来自保性命。他眉眼沉沉扫视一圈正依次出门的拉坤手下,个个佩带武器,肉眼一数都不只十人。
恐怕苟延残喘活到今天终究是他死期,真正有命来,没命回。
可是对面施妙音却一脸懵懂地沉默,圆滚滚的眼睛从几个人脸上快速划过后已经平静下来,仿佛已经读懂这局面走向,她扭动一下腰肢,挣脱开乔丽手指,冲着旁边可怕丑陋男人点一点头,才扯出一点表情,声音不大,轻声嘟囔说:“我自己会走的呀。”
陆津疑惑地盯住她小小身影,那么小那么软一只,才过17岁生日,该是有点成年人的样子,可是站直了身体不到他肩膀,身体骨骼都没发育完全,一张莹白花苞小脸,连作假哭泣都能勾起他稀薄怜悯,她该用用那颗撒谎盗窃时转得飞快脑子,此刻境地也要做足全戏好好保全自己。
男人骨子里都是冲动兽类,一时心血澎湃逞英雄,都不计可能的危险后果,她该走过来抱住他双腿求一求他,这点道理连婊子贱货都懂。
何况她冰雪聪明,难道书都念进狗肚子里头?
耳朵该听见哭叫求饶的,眼睛该被她泪水刺痛的,可是她始终没有张嘴,甚至还抽空回头对他留出一点让他安心的微笑,腮边挂两只小小梨涡,眯起清澈双眼,像他妈真心感到愉悦一样。
只是转身时候双腿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打颤,差点被脚下长毛地毯绊倒,太阳穴磕向赌桌尖锐棱角,陆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