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权势握在手中,可她并不想为此使商立成为一个手刃手足的人,当然这也只是对商齐和商澜而已,其他几个弟兄,即使商立放过他们,也不见得他们能放过商立。
商立答:“现在为时未晚,感觉,很不错。”
三思之后,齐令拜见了商君:“齐令愿随齐王前去抗敌。”
“你是东陵国的人,还记得吗?”商君头也没抬继续批阅奏折。
齐令:“知道。”
把手上的折子放在一边:“那朕就不能同意你去,否则便坏了规矩。”
“您可以让应将军监督我,不让我接触战略核心,我只想保护商齐。”齐令极力游说:“您也知道北夷战斗力比普通人高出许多,这一仗并不轻松。”
事关商齐性命,商君开始摇摆:“你先回去,容朕想一想,在出征前,朕给你个答复。”
“是。”
对商君的态度,齐令总是看不透,明明他们是战败国的质子,可他却对他们非常好,甚至是处处维护。
发现了庄子复的谋略天赋后,更是愿意亲自教导,商澜就惨了,被抓去一起接受商君爱的教育。
可在温柔的背后却有一道墙,让齐令生出无力感。
齐令委婉开口:“商君他,很温柔,对每个人都很好。”
一旁喝茶的念贵妃放下茶杯,借擦嘴掩盖笑意:“你是想说他作为一国之君,未免也太有人情味儿了吧?”
商齐殷勤的给念贵妃再倒上一杯茶:“父皇素来仁爱,坐上皇位也并非他的意愿,可生在皇家,即使你没那个心,别人也会对你下手,父皇常教导我们,不管兄弟里谁最后坐上了那个位置,都必须给其他弟兄留一条活路。”
竟不知商君有这样的心怀,齐令想,商君与东陵国的庄王真是不同。
“子复和你做为质子也是父皇不得已的下策,他是君,他有万千子民,纵使他厌恶沙场,为了子民他也要勇往直前,许是觉得让你们远离家乡他有所愧疚,自然想待你们好,父皇他,真的很温柔。”虽然这话说的有点晚了,但是看到庄子复落寞的神情,商齐希望这样的话能够让他开心点,即使,可能不是真的。
可谁知念贵妃突然道:“可温柔的人,在那个位置上,终究是不长命。”
念贵妃受宠齐令是知道的,却不知她竟然连这样的话都敢说。
看到齐令被自己母妃“口出狂言”给吓到,商齐说:“我母妃就是说笑的,母妃可别诅咒父皇。”
“贵妃还真是,直言不讳。”齐令说。
念贵妃突然很严肃:“你叫本宫什么?”
“贵…母,母妃。”齐令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这样叫念贵妃。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念贵妃满意的点头:“乖。”
三日后,商齐和应絮飞身披铁甲,带领十万兵马出发。
出发前,商齐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吻了齐令说:“再等我一次可好?”
吓傻了跟随的大臣们,皆是看一遍的看一遍,盯脚尖的盯脚尖,心里默念:没看见没看见。
然而最让他们呆滞的是商君的态度,不仅不生气,还笑斥着:“行了腻歪什么?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这是什么意思?默许了这两位的关系,那日后要怎么称呼齐令?是齐公子还是七王妃?
路途长远,应絮飞又不屑和别人搭腔,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商齐能和他说上两句了:“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返京,你会觉得寂寞吗?”
商齐看傻子一样看了应絮飞一眼,不理他。
已续费不死心,继续道:“万一齐令变心了?”
“他不会。”商齐十分笃定。
无趣的瞥了瞥嘴,应絮飞没了说话的欲望,商齐这样没意思的人,齐美人是怎么看上他的。
而在商齐眼里,应絮飞这个反应就是在打坏主意:“你最好打消绑架齐令的念头。”
应絮飞双手举高做投降状:“天地良心,大殿下警告我之后我就在没打算对齐美人做什么了。”
“齐美人?”商齐阴测测的看着应絮飞。
糟糕,怎么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应絮飞讨好的赔笑:“口误口误,是齐公子。”
商齐忙着研究地形,也没空继续和应絮飞逞嘴上之快,反倒认真看起地图,北夷境内是一览无遗的平原草原,可是它们和西原国中间是一片沟壑纵横的峡谷,论地势两方都占不到好处。
然而人家北夷是有备而来的,在此之前肯定是做了好一番专研的。
之前几次对战之所以失败就在于北夷的人占尽了地理优势,事先抢占了高地,两军在峡谷中间交战时,上面的人趁其不备,从上方投下巨大的石块,使得西原这边损伤惨重。
该做的事儿上期都做了,应絮飞也落得轻松,小声嘀咕:“才几日未见,竟然有些想念湘儿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商齐听到了讥笑道:“好歹是你光明正大的侍君,能被谁欺负?”
“谁都能欺负他。”应絮飞的忧愁不是没有道理:“卧初遇湘儿的时候,在皇宫里他就被人欺负,到了我府里,被那些美人欺负。”
“所以你遣散了她们?”商齐顺口接话。
应絮飞:“是啊,所以我遣散了她们。”
终于商齐正经的打量起应絮飞:“为何?我记得你很喜欢美人,喜欢把美人藏在家里。”
“哈哈哈哈,什么藏在家里,就是带回去罢了。”应絮飞甩着马鞭:“大概,在湘儿身上看到了很多和我一样的地方吧。”
商齐没兴趣打听别人的秘密,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就又不说话了。
到达军营,商齐和应絮飞齐齐书信一封派人送回去,在这件事上两个莫名的有默契。
接着才安顿好他们带来的十万兵马,修整了几日后,商齐决定冒险进攻一次,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清楚的知道彼此之间的优劣。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傻要士兵们去送死。
佯装攻打,实则心里有了眉目之后立马就撤了回来,除了几名士兵受了点伤以外,没有人死亡。
撤回来之后,商齐头盔都还没来得及卸下,就直奔作战大营:“我刚才回来时,发现距离战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个岔口,有人知道哪儿是通向哪儿的吗?”
“你的意思是?”应絮飞不愧是在战场上拼搏下来的人,很快就明白商齐的意思。
商齐点头:“对,直接绕过峡谷,直击大本营。”
应絮飞颇为赞同:“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先派人去勘察在做决断。”
然而这勘察也是一波三折,最开始商齐这边只派了几个人过去,要求他们把地形记个明明白白再回来,这边会为他们争取时间的。
可哪知刚一绕道背后,原本埋伏在峡谷上方的北夷士兵就发现他们了,一阵咿咿呀呀叫喊着朝他们冲下来。
吓得几位小伙儿脚下生风往回跑才抱住了一条小命。
原来峡谷后方,是一个斜坡,从哪个位置能够看到下面道路的情况,也就是说,北夷人早就料定了他们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