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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作品:将军夜里又出门了 作者:因风絮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

    夏清舒饮得不多,面色微红,理智尚存:“看伤口?”

    “就是你被火铳打的那两处。”

    “已经好了,不要看了吧。”虽然自己与她同为女子,但夏清舒还是扭捏不已。

    “看一下。”季迁遥说话的口吻带上了几分撒娇的绵软。

    最终,还是夏清舒妥协了,她站在房中,慢慢吞吞地解开了身上的衣衫,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季迁遥眼前。

    季迁遥绕在夏清舒身后,伸出手指,细细地抚了她肩上的伤。往昔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季迁遥的醉醺醺的脸庞上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之情。

    柔软的手掌滑过夏清舒身上的时候,她的呼吸停住了,脸上滚烫滚烫的,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转过来,看看腹部的。”季迁遥醉意醺然地命令道。

    夏清舒转身,二人离得极近,她能看到季迁遥一眨一眨的睫毛。

    “还疼吗?”季迁遥心疼地问,呼出的气全洒在了夏清舒的脸上,痒痒的。

    “早就不疼了。”夏清舒笑得轻柔,只觉得面前之人绵软可爱,心随意动,她抬手抚了抚季迁遥的发顶。

    “不疼了就好。”季迁遥笑了,抬头对上夏清舒的眸子。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

    望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轰——”夏清舒脑中的理智轰然倒塌,她鬼使神差地上前,轻轻吻住了面前的红唇。

    辗转厮磨,由缓至急,一切都是本能。

    一夜不计后果的欢愉,酒醒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茫然。季迁遥睁着眼,头疼欲裂,违背祖制、礼俗不容的的情感让她无所适从,最终,她选择了逃跑,她选择了销声匿迹。

    而夏清舒醒来,偌大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显得格外空荡。昨夜枕在她身旁的人已不知所踪,那一侧的被褥都凉透了。

    夏清舒莫名心慌,她穿上衣衫,急迫下楼,满大街地找寻。她问便了整个燕京,找了一趟又一趟,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叫做“李歆瑜”的姑娘。

    像一场梦,可它不是梦,夏清舒知道它真实发生过,她记得那夜炙热的吻。还有过往那些经历,都想刻印在那脑海中一般,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她不甘心,燕京找不到,她就到浙江去,浙江找不到,她便寻遍各地。可有些被刻意抹去的东西,如何能寻得到?结果,夏清舒找遍了各地,还是找不到“李歆瑜”......

    再然后,就是三年后的重逢。她替父领军,一役成名,是威震四海的将军。她尊贵文雅,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殿下,她们相逢于鸿溯帝主持的接风宴。从那时,夏清舒才明白,那一夜交颈缠绵的,不是夏舒与李歆瑜,而是夏清舒与季迁遥。

    ***

    思绪抽回,躺在营帐床榻上的夏清舒起身饮了一口茶水。茶是入夜前沏的,早就凉了,冷冷的茶水滚入腹中,她打了一个寒颤。

    说好了要斩断情丝,她还是不可抑止地想起了一些往事。这些往事酸甜苦涩交杂,牢牢地占据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今夜怕是又得睁眼至天亮了。

    门外突然传来声响,夏清舒警惕地叫了一声:“谁?”

    “是我。”蒋雪芹拉开营帐的门帘,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雪芹。”夏清舒放下警惕,抱歉一笑:“这么晚了,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来看看你啊,自你从南京归来,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好像白日里都没什么精神......”

    夏清舒矢口否认:“没有不对劲。”顿了一顿,她又补充道:“只是晚上睡得不大好,所以白天才没有精神。”

    “巧了,我给你带了些安眠的药来。你待会儿服下,今夜必能好眠。”

    “多谢。”

    “那我先走了。”蒋雪芹走至门口,又回头:“对了,明日你有空否?树棺人手上拿着的那个盒子你还记得吗,我知道打开的法子了,明日带去你看看。”

    夏清舒想了一想,道:“昨日虏了几个鞑靼皇室与重臣,明早儿要审一审,午后应该得闲,可否约在未时?”

    “可以。”临走前,蒋雪芹又补了一句:“记得吃安神药。”

    “会的,你早些歇息。”

    蒋雪芹走后,夏清舒握起药瓶,抿唇望了许久,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收起,没有服下。

    ***

    “素汐,这里离北境军营还有多远?”越往北风沙越大,季迁遥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勒马望向前方。

    素锦留于南京城处理杂事,季迁遥带了素汐来。素汐是北方人,对北境一带很熟悉,略一估算,她道:“禀主子,还有一百四十里。”

    “昼夜不停,快马加鞭需多久到达?”

    “大约会在明日申时抵达。”

    “好,通知下去,今夜不宿,彻夜赶路。”

    “是!”

    千里马上,季迁遥也几天几夜未合眼了,她昼夜不停地赶路,只是想快些到夏清舒的身旁。

    对此,夏清舒毫不知情。她几日未曾合眼,脑袋胀得不行,昨日又同鞑靼大战,身上的力气也用了不少,此时浑身酸痛,难受得很。

    她将手臂枕在脑后,眼睛失神地望着营帐上方,脑中拂过的仍是那些往事。

    一股无色无味的烟气顺着营帐底下的缝隙飘了进去。二人蹲于营帐外头,一人手持一香炉,一人手握蒲扇,蒲扇扇着香炉中的烟气往里飘。

    夏清舒眼皮变得沉重,神思开始恍惚,不知不觉中,上下眼皮相触,她阖上了眼。没过多久,营帐里头鼾声四起。

    帘帐外头,蒋雪芹与流烟听见夏清舒的鼾声,满意一笑,而后带着香炉和蒲扇,蹑手蹑脚地离去。

    夏清舒睡得很沉,一宿无梦,直至天大亮。

    迷迷糊糊地醒来,夏清舒伸了一个懒腰,扭头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她察觉到时候不对,赶紧唤来流烟。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流烟回。

    夏清舒大惊:“已至巳时!你怎么不叫我起身呢?”她急忙掀开被褥,穿上衣衫。

    “将军不得好眠,长此以往,身子必定有损,属下见将军今晨睡得香甜,哪里忍心唤您?”流烟扬着笑解释道。

    “你啊!糊涂!朝廷要奏报,我今日需提审那几个俘虏。早上睡了懒觉,午后同蒋大夫有约,只能是晚上审,一拖拖到深夜,我这不是又没时间歇息了。”

    “将军莫要担心,那些个俘虏我已审过,口供都记录下来了。奏报我已写好,将军可以过目。”俘虏刚审过没多久,奏报流烟都随身带着。

    “原来你都安排好了,昨夜定是你使的猫腻!”夏清舒恍然大悟。睡了沉沉的一觉,她的精气神也恢复了许多,脑袋变得轻松,心情也舒适了好些。

    只是起的太晚了,她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