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地吻。
然而炙玄却仿佛很感兴趣。他贴着嘴唇之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就那么贴着,瞪着眼睛看着江朝戈,俩人的鼻息喷薄在对方脸上,热热地,痒痒地,炙玄感觉心脏跳得有点快,他从未试过这种感觉,虽然有些奇怪,但居然还……挺好的。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江朝戈软软地嘴唇,他上次就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味道了。
江朝戈一僵,他生平头一次和男人接吻,体会到的不是恶心或者别扭,而是无奈,哪怕是成人形态的炙玄,在他眼里本性也跟孩童差不多,炙玄不知道何为尴尬、羞耻,只是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试试,自己不幸成为那个最亲近他的人类,就得被迫给他“解惑”。
不过,他也是不能任由炙玄这么玩儿下去啊。
趁着炙玄舔得挺过瘾的空当,他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他推了炙玄几下:“炙玄……够了。”
炙玄的动作停了停,不满地说:“你以前也跟别人接吻过吧。”
“呃……?”
“那为什么我不行?难道我还比不上低等的人类?”
“这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炙玄怒目而视,“你是我的仆人,是属于我的,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可以对你做什么。”
江朝戈有些恼了,但想想自己操蛋的处境,心里怒吼一声“忍了”,他从谋略地角度说服自己冷静,然后耐心地说:“炙玄,你理解错了,接吻是情人间做的事,情人你懂吧?我们不是。”
炙玄怔了一下,脸突然红了,猛地弹了起来,高声道:“荒唐,我怎么可能和低等的人类成为情人。”
江朝戈松了口气。
炙玄看着他明显避之不及地表情,心里涌上一股怒火,“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别妄想成为我的情人,你只是我的仆人!”
“是是是,确实如此。”
炙玄重重哼了一声,翻身背冲着江朝戈,因为呼吸力度过大,肩膀都在上下起伏。
江朝戈知道他火气不小,虽然他现在越来越难以理解炙玄生气的原因,这大概就是人和兽的区别吧,他讽刺地想。江朝戈决定这时候不招惹他了,就往墙里缩了缩,和衣躺着。
黑暗而安静地房间里传来炙玄粗重地呼吸声,让人听着就有些不安,江朝戈被闹得睡不着觉,想着自己的前路布满荆棘,心里就感慨不已。
过了一会儿,炙玄转了过来,灿金色地眼眸在黑暗中非常地亮,有些吓人,江朝戈想假装睡觉也做不到,因为炙玄会发现,他只好道:“睡不着吗。”
“魂兽本来就不需要睡觉。”
不吃,不喝,不睡,不累,不死,只要有魂力,魂兽就能一直维持满体力地状态,只是跟着人类久了,魂兽会习惯跟人类同食同寝。
“那……我睡了?”
“不准。”
“那你想做什么。”
“做爱的第二个步骤是什么?”
江朝戈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差点儿憋死自己,他戒备地说:“你想干嘛?”
“就是想知道。”
“不一定,每个人都不一样。”
“那你呢?”
“我……”江朝戈发现,炙玄的每个问题都能把人堵得想掀桌子,饶是他这么伶牙俐齿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炙玄性格诡异骄蛮,他难以预料什么答案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
炙玄看着他,目光炯炯,“和每一个也不一样吗?你是不是和很多人做过?”
江朝戈自认不是滥交的人,只是有正常地男人的需求,虽然没交过正经的女朋友,倒确实是养过几任情妇,但他总觉得,要是承认了,炙玄能吃了他,他只好昧着良心说:“没几个人。”
“没几个人是几个,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江朝戈头皮发麻,真不知道怎么接话。
炙玄见他不说话,眼神更加锐利,他恶狠狠地说:“我讨厌所有人类,包括你!”他用力推了江朝戈一把,翻身下了床,重重地摔门走了。
江朝戈愣了好半天,才认命地下了床,去追炙玄,炙玄要是这时候乱跑,给他们惹来麻烦就糟糕了,毕竟阮千宿还在被追杀。
走出屋外,他发现炙玄只是坐在院里的一棵大树下发呆。
那大树枝叶早已落光,只剩下光秃秃地树干,地上铺着厚厚地白雪,在月光地照射下反射出点点晶莹,雪地上一串孤独地脚印一直延伸至树下,炙玄长发铺了一地,黑色地身体几乎和树融为一体,置身在这萧条地雪景中,显得格外地孤寂。
江朝戈看了他半晌,犹豫了很久,才最终走了过去。
炙玄头也没抬,只是看着地上地积雪。
江朝戈在他身边蹲下了,撩起他的头发,柔声道:“头发该弄脏了。”
炙玄拽回自己的头发:“用不着你管。”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说出来吧。”江朝戈默念好几句“大丈夫能屈能伸”,然后深吸一口气,用特别诚恳地语气说:“我改。”
炙玄以命令地口吻说:“你以后不准和别人做爱,也不准和别人接吻。”
江朝戈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憋死,他真想揪着炙玄的耳朵大声问“关你丫屁事”,但他不敢,只好说:“遵命。”如果有一天他能回自己的世界,他是绝对不会带上炙玄的,到时他只想和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彻底拜拜,现在,他只能忍。
炙玄的脸色看上去缓和了一些,他看了江朝戈一眼,“谁让你出来的,你不冷吗。”
江朝戈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披棉袄,一阵冷风吹过,冻得发抖。
炙玄抱住了他,“我的身体暖和。”他的嘴唇有意无意地划过江朝戈的脸颊,只不过江朝戈冻僵了,没感觉到。
江朝戈轻叹一声,有一天当他真要离开了,他对炙玄,会不会有一点舍不得?
休息一天后,江朝戈恢复了精神,又开始了日夜修炼的日子。
虞人殊由于受伤,闲得无聊,就指导江朝戈练刀,虞人殊虽然使得是锏,但身为从小习武的皇子,自然是什么都会,就连龙芗的戟术他都能提点一二。
江朝戈和龙芗对练了一上午,累得满头大汗。
吃饭的时候,醉幽给龙芗盛了满满一大碗饭,上面盖着鲜肥地肉片,“来,我做的,多吃点。”
龙芗埋头往嘴里扒了几大口,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醉幽笑眯眯地说:“小芗最喜欢吃我做的饭了。”
龙芗点点头,“确实不错。”
醉幽把脸凑了过去,撅着嘴说:“那吻我一下。”
龙芗把他的脸推开,“好好吃饭。”
众人已经对醉幽的各种令人脸红地行为习以为常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可炙玄这回却一直盯着醉幽看。
醉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