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全软了,孔雀大张嘴喘气,足足有10秒钟都无法动弹,何季潜手上一直握着手帕,衣服并没有弄脏,他将弄脏的布丢到一边,轻松的抱起孔雀。
“别……。”
还没从陌生的快感回复,孔雀只能任他摆在床上,想起何也是个男人,会有男人的冲动,不免得有些抗拒。
抚过长可及地的发,何季潜瞇细黑色的眼,帮他拉好衣服盖上被褥。
“今天就先这样吧。”
☆、33
在那么短时间和一个人如此亲密,孔雀从来没想象过,和何季潜见面已成常态,他承认这样算有私交,却也不是没他就不能活的程度。
春天到了,气温暖和许多,早春花卉陆续开放,可惜他们院子的花种不多,满庭院明艳的杜鹃花,只会让他想起那个小浑蛋,一点开心感觉也没有。
初入花鸟楼那年,他只有10岁,还觉得被养在盆子里的花新鲜,羡慕那些哥哥姐姐有收不完的礼,丝毫不觉得能在外头打滚有多幸福。
罢了,多想无益。藏住就要叹出的气,孔雀把注意力转回现在,看着又来拜访的何季潜,有点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
“这几天有几个客人?”
何季潜照常点了一桌的菜,却只顾着吃坚果,好像和之前没两样,孔雀怀疑他撞到头,把昨日的记忆也撞掉。
“加你5个。”
何季潜老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问了又只是听听,怎么也不愿意说意见,弄得孔雀老气呼呼的,现在也不例外,只稍微喔了声证明有听到。
“我那礼物被拒绝了,她起初还蛮开心的,但一看到却说不收,不够贵还是不行吧。”
“别怪礼物,问题定在你身上。”
会选还得会说才行,这家伙老这样说话不经大脑也难怪了,孔雀心里真有些可惜那条玉佩。
空气中都是花香,玉兰的味道特别浓,光闭上眼睛、沈下思绪,好像就能回到那段爬上树窥探外头的日子,不过是3、4年前的事情,感觉却远得不可思议,真分不清是那是梦呢,还是现在是梦。
“你最近老在发呆。”
难得轻浮的他会观察到小细节,还一脸发现问题点的眼神,孔雀赶紧收回飞走的魂否认。
“只是在想外面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也没什么特别的。”
外头的确有些有趣的东西,可是真要说独特还不到那个程度,真的珍贵的都被保护藏好了,天天泡在这样地方的孔雀居然会对俗事有兴趣,恐怕只是好奇,这下他可得失望了。
“你想出去?”
“我这样子能去哪。”
这样的衣服装容,一般人一看就会发现他的不正常,也没什么必要出去。
“我知道几个好地方,一起去吧。”
手臂勾住肩膀,何季潜满脸酒肉朋友的说词。
“别的酒楼吗?”
“你想去我也有几个不错的小姐能介绍给你。”
“才不。”
孔雀一口拒绝
“整天待这不闷?”
闷、当然闷,他何尝不想出门,可光想到路人看他的眼光他就退缩了,他说不出不,也讲不出好。
“要去趁现在,天还亮着。”
“现在?”
有那么多问题要考虑,怎能说去就去,他得做件新衣,得弄头发,还要问老板,哪个都得花大把时间。
“当然。”
“我没可出门的衣服。”
“这件就够好看了,不行吗?”
红牌和他们这些寻常人是不同,要注意的自然也多些,何季潜没真的反驳,永远不懂维持形象这种事情有什么必要。
“当然不行,要弄脏弄破了怎样才好。”
“啊,路上人的确不穿那么华丽的。”
他若无其事的说,抓起衣角瞧上头绣花是不是金线,好像根本没想嘴上说的。
“衣服和海芋借不就得了,你身型也没大她多少。”
衣服也就两块有洞的布,顶多短一些,不至于穿不上,但就顾及不了好不好看。
孔雀把脸别到一边,拒绝的意味少了一点,何季潜分不出那是不是动心,也许只是在想更多话推托罢了。
“大哥大姐不会准的。”
“早问过了说可以。”
既然猜不透,就当作只是自己想要他陪吧,想要美人陪也不是什么丢脸事情,他暗暗下了决心,可是却总觉得不舒爽,有些类似筋骨舒展不开,只是位置是在胸口。
“那……”
“除非你不想去,不然我都会想办法。”
何季潜打断他的话,孔雀气扁了嘴。
“今天去太赶。”
“就当你答应了,东西我会备好,衣服也会想办法,你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就好。”
灌完最后一些茶,何季潜兴冲冲的,像来时一样突然的走了。
☆、34
春天气候相当不稳定,才开始觉得热就又转凉,好好的晴朗天风一刮,说变天就变天,庭院满天花瓣漫舞,花香混着水气有种说不出的腥味。
这几天的雨一下不到半夜不会停,客人就更难上门,还没招到客人的开始紧张,眉宇眼神间的尖锐也多了,得失自尊心较弱的几个则成群结对的合作揽客,只想到达到最低标准。
躺在最没人来往的外廊上,盯着院子中央的大石头,孔雀顾着烦心,客人什么的完全进不去心里。
比起直接知道海芋在幽会,她人在心不在的眼神更让孔雀痛苦,那会让他直接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远比不上杜鹃,要说看到两人在一起是针刺的痛,海芋满心杜鹃的表情就是火烧,孔雀得避开和她的眼神交会,不然就会难受得眼眶发热、胸口绞痛。
哗啦,雨一瞬间倒了下来,围墙后的外头一片吵杂,想必是满街人在乱跑。
不会再有人来了。孔雀坐起身,喝了口凉掉的茶,青茶特有的清香在鼻尖蔓延,漫漫被雨的气味冲淡,放下茶,他点起一根凉烟,让晕呼呼的感觉充满脑袋。
大街上人差不多走光,早知道会下雨,但何季潜没想到路会那么难走,湿透的土地拉住脚,风大得让他拿不住伞,他只能收起伞,紧抱住油纸包,在强风中走一步算一步。到花鸟楼时狼狈不堪,衣服膝盖以下全是泥,门口守卫只看了眼,没挡也没招呼他。
玄关聚集几个在聊天的人,一看到何季潜,他们显然有点惊讶,不止停了说话,还窸窸窣窣的讨论起来。
“公子,躲雨吗?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看您也郁闷得很,不如留下来,让我帮您吧,包您服服贴贴。”
一个年岁颇大的小姐戚上来,他同样很美、很有韵味,妆容衣着无可挑剔,别有一副特异独特的吸引力。
“欸,你疯啦,孔雀的客人也敢抢?”
“公子找孔雀吗?今天他没有客人,但不知道在哪晃悠呢,不如先让我给您安排房间。”
其余的同伴悄声说,听的当下招呼人脸孔少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