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奇地追问道:“你想象中的她,是什么样?”
季刑辰低声笑着,不徐不疾地说,“脾气很好,人很温柔。笑容干净明媚,只要看见他的笑就能感觉到满满的幸福。胆子瞧着很小,其实却特别大,好像什么都不怕。”
孟樆心里很是赞同的点头;是,就你这脾气,首当其冲就要找个性格好的。至于胆子,你接触的不是妖精就是鬼怪,确实要找个技高胆大的……
“长的嘛,当然很好看。皮肤特别白,身材挺清瘦,腰很细,我可以单手就把他揽在怀里。嘴很小唇很软,牙齿却很尖锐……”
孟樆迷惑的眨眨眼,忍不住插嘴问,“为什么牙齿尖锐?”
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后传来一阵闷笑,“咬我会出血,应该很尖锐。”
孟樆一时无语,简直怀疑这家伙有自虐倾向,喜欢的另一半,竟然还要咬他!
季刑辰不厌其烦地继续说了十多分钟,最后咂摸着嘴总结道:“反正满身都是优点,是个完美的人!”
孟樆刚开始还听的劲起,可后来逐渐眼皮下耷,听着他喋喋不休的优点叙述跟催眠曲般,一时困意上涌。他听着这人先前那些话,再加上最后的总结,心想;这是要找个个仙女啊,凡人哪有这么完美的!不过想着他早晚有一天要回九重天,心里也就释然了。
季刑辰说完瞧孟樆半天没动静,不满地伸手在他肩上戳了戳,“你听见我的话没?”
孟樆打着哈气,敷衍的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季刑辰的眼光在夜晚中亮亮的,里面带了些希冀,又有那么一丝的小心翼翼,“那你……有什么想法?”
孟樆不以为然的小声嘟囔着,“祝你早日找到那个小仙女,幸福的生活下去……”
黑夜中,他昏沉的头脑似乎听见对方不满的哼了一声,再然后,背后传来窸窣的声响,那人火热的身躯贴在自己身后。过了许久,在他半睡半醒中,仿佛听到耳边的一声叹息。
“早就找到了……笨蛋……”
找到什么了?
他想问,不过终究还是被困意征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亮,孟樆就被压醒了。季刑辰睡觉依旧不老实,睡姿和他这个人一样的霸道,一只手牢牢箍在他腰上,整个头都埋在了他脖颈。
孟樆怕吵醒他,轻轻的动了动,没想到他一动,季刑辰却突然睁开眼。
他警醒地眯着眼看过来,发现 身下的孟樆时,眼神里的厉色才退了下去。
季刑辰松开手,翻了个身跟着他一起起来,洗漱完就走进厨房准备早餐。
孟樆瞧他神色恹恹的,黑眼圈浓重,看起来昨晚睡的似乎不太好,好心建议道:“要不,你再睡会?我下去买点东西吃。”
季刑辰摇摇头,直接把鸡蛋敲在平底锅上,动作娴熟又帅气的煎着蛋。
两人一起吃完早饭,收拾好碗筷,孟樆看他拿着高数斜倚在沙发上看书,便自觉的翻出资料,对着电脑继续敲打论文。
外面阳光明媚,熹微的晨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窗暖洋洋地照射在两人身上。键盘的敲击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交叠在一起,呼吸间都是恬静的气息。
季刑辰抬眼看着在一边努力的人,嘴角微微翘起。
他约了人中午见面,见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人换好衣服,一起下了楼。
孟樆其实对今天要见的人很好奇。两人认识这么久,他发现无论碰到什么难搞的案子,季刑辰都能弄来第一手的情报,甚至消息还总是那么精准无误。而弄来这些消息的人,就是他今天要见的人。
季刑辰定的咖啡店在孟樆家附近,环境幽谧人不多,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孟樆跟他上了二楼的小隔间,进去后发现里面坐着个人,和他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那是个23,4岁的青年,身材健硕,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头发带着天然卷。和大多数理工科男生腼腆害羞的性格略有不同,他整个人身上都呈现出一种积极热情的精神面貌。
“季哥!”男生瞧见他们站起身,看见孟樆也不吃惊,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叫我阿木就行。”
孟樆瞧他年龄看起来比季刑辰大,有些疑惑,“你跟他是大学同学?”
他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这种学渣怎么可能和他是同学。我俩算是发小吧!”
孟樆听到发小两个词,突然想起卫辞,好奇道:“你和卫辞也是同学?”
“卫辞?不是,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不过我跟他不太熟。我和季哥当初在一个乞讨小组里讨生活,他是我们的老大。”阿木的声音里带了些自豪。
“乞讨小组?”
“对啊,那群人贩子把我们分在一起,季哥长的好看人又聪明的厉害,我们都跟他混。”他满不在乎地说完,瞧对面的季刑辰沉下脸瞪他,反应过来后,连忙打哈哈道:“哎,说正事正事。那啥,季哥,你让我查的消息都给你找到了。康峻瑞念书的那个高中,跳楼自杀的女生叫张丽,她在学校的风评不太好。”
季刑辰看他,“风评不好?”
阿木叹了口气,把平板点开,推给他们。
“恩,挺多流言蜚语的,一个传的比一个难听,其中传的最多的,就是说她在校期间做援,交。”
孟樆看着屏幕上那个清瘦的女生,一时有些惊讶,这个人,正是昨天季刑辰给康峻瑞看的那段影像里的女孩!
第82章 082(陆)
张丽长相只能算清秀, 并不能称为美女。.照片里的她虽然穿着朴实可胜在年轻,满脸的胶原蛋白瞧着就很水灵, 有一股别样的气质。
她的原生家庭并不富裕,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几年前因为出了车祸瘫痪在家。母亲实在忍受不了生活的痛苦和经济的重担,于是在她高一时扔下了这个家庭远走他乡再嫁了。她便和父亲还有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可谓是命运多舛。
阿木嗍了口杯子里的气泡水, 神情带了些怜悯, “她自杀前两天,班里有个女生丢了手机, 然后有人说看见她课间在那女孩的坐位逗留,然后大家就都怀疑是她偷的。这件事也许就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常年积累的负面情绪突然爆发, 心态直接崩溃, 最后一时想不开, 从学校的天台一跃而下,人就这么没了。”
孟樆闻言愣了下看他,“援, 交是怎么回事?不是真的吧?”
阿木摊手,“有人偶然间拍到一个视屏,发现她穿着暴露和一个中年大叔拉拉扯扯,那人还往她手里塞钱。然后这段视屏突然出现在学校的内网上, 再然后谣言四起, 一传十十传百, 大家就都这么传了,也就都这么信了。其实没人在意它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