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面看,看到顾问之转弯也赶紧打了转向灯,又怕被发现,只能匀速的前进。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储泽被唬了一跳,方向盘险些脱手,车子在公路上拐了个“之”字型之后,才重新控制了回来,他有些后怕的抹了把汗,接了电话。
“老大,我是何硕啊!”那边的声音有些凄凉,悲兮兮的哀嚎着。
储泽皱了下眉,“我知道,然后呢?”
“我的钱包全都在车上,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有,已经沿着顺桥路走了几公里了啊!!!喂?喂?老大,你别挂,别,等我说完。”何硕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
“说。”
“老大,你干嘛去了?”
“送顾问之回家。”
“......别给我说,你是搁后面偷偷跟踪呢。”
“我是光明正大的跟踪的。”储泽回答的很坦然。
“......”
那边沉默了几个呼吸,久到储泽都准备挂断电话了,才听到何硕凄凉的说,“我都回不去家了,你还跟踪人?不该赔我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误学费,营养费--”
声音戛然而止,储泽看着恢复亮屏的手机,满意的锁了屏幕。
没过两分钟,又是一阵“叮铃铃”的声音,储泽不耐烦的直接吼道,“何硕你要是再打扰我,我就把你调到市场营销部去跑业务,以后都不用再回来了。”
那边又沉默了会,才小心的回答说,“你在忙么?”
声音有些软,也没有何硕那样的起伏,储泽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探出头看了眼前面的越野车,心里一阵忐忑,难道被发现了,不应该吧,他都往后了二百米了,顾问之还能看得到?紧张的喉咙滚动了下,小声说,“没有没有,刚才有点事何硕做的不好,我才--唔,现在没事了,你怎么打电话了,到家了?”
“没有,哪有那么快,我,我拨错--”顾问之弱弱的说着,感觉到储泽的气息粗重了些,语气不自然的又转了话,委屈的说,“我迷路了。”
储泽顿时一滞,瞄了眼窗外,打开gps才发现确实不是去a市的路,大概是从刚才那个转弯就出了错,不过他一直都在盯着顾问之,也没有注意到,他也不能暴露自己,只好装模作样的问,“你到哪了?”
“......不知道。”
“你先别急,你前面有什么?”储泽看了眼前面的地标性建筑,却听到顾问之肯定的回了他一个字。
“路。”
“后面呢?”
“也是路。”
储泽抿着嘴唇几乎没有抱着希望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附近还有些什么?”
顾问之回答的极快,还饶有兴趣的描述了起来,“树,好像是白杨树,上面还有一窝小鸟呢。”
“......”
这货居然是个路痴!!!储泽哭笑不得的看着前面停了下来的越野车,还有下车观察鸟窝顺便给他汇报的顾问之,微微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说,“描述的很好,我大概知道你在哪个位置了,你把定位消息发给我,然后往东走,知道东是哪边么?”
“知道!”顾问之回了车里。
还好,至少知道方位还不算太路痴,储泽心想,只是过了一分钟之后,他就沉默了,有气无力的问,“你在往哪里走。”
顾问之理直气壮的说,“往东啊,不是左西右东么?”
“那我说往北走你是不是还要上天了.....”储泽扶了下脑袋,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一点一点的给顾问之讲解分段路程,具体到哪个地方该转弯了,左转还是右转,前进五十米左右拐进岔道,昂,右边那条岔道,不对!不是那条!是旁边......
到a市的距离有多远,储泽就说了多久,不管顾问之走错了多少路,他的语气都没有一丝不耐,只是似乎很疲倦,顾问之也不好意思,他只想着这么晚了让王斌开车送他们回去不方便,完全忘记自己在找路方面的天赋了,只是累的储泽几乎和他说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声音听着都有几分沙哑。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我估计应该快到了,不辛苦你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储泽无奈的笑了笑,“没事,前面还有两个岔路口,过了这段路就进入市区了,你差不多就能找到路了。”自动忽视了何硕不断拨进来的电话,一本正经的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又过了十分钟,等顾问之开进了杨家祖宅的路口,储泽才嘱咐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地段已经临近郊区,因着地价低廉,杨家祖宅占地面积不小,隔着道墙,也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灯火通明,一群年轻人在院子里摆着烧烤架,正在推杯换盏的交流感情。
顾问之把车停在了门口,伸手拍了下门,看到个半大小子跑出来开门,也有些发怔,“你是杨澈?”
十五六岁的小孩儿见顾问之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冲着里面招呼了声,“快过来,有人来了!”喊完才说,“嗯,我是杨澈,你是?”皱着个脸想了许久,才迟疑的问,“你是顾哥么?让杨剑跟着耍的那个顾哥?”
顾问之点点头,就看到小孩子艳羡的神色,“好几年没见到你了呢,都说杨剑是在你那里工作,又轻松又挣钱多,我妈前一阵儿还在说呢,让我以后毕业了也去顾哥你那去工作,说你人可好了,一提保准同意。”
顾问之避开了话题,看到几个年轻人都出来了,转身拉开副驾车门,让他们把杨剑扛回去。
“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臭死了。”一个小姑娘皱着鼻子嫌弃道,旁边的男生也有些不情愿,只是看到没人愿意,又都闹哄着说他和杨剑关系最近,只能把杨剑背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一阵风似的冲过来了个中年女人,顾问之微微欠身,喊了声,“李姨。”李庆芬是杨剑的母亲,也和顾家关系比较近,因此顾问之很有礼貌。
李庆芬却是无暇顾及,眼睛里只盯着杨剑,还略微有些埋怨,“小剑不能喝酒,怎么还喝成这样,问之,不是让你照顾着点么,这都是去你那干的什么活儿啊,你也是,让他一个人喝酒!”
“说什么呢!”杨景博从房子里大踏步的走了出来,冲着李庆芬吼了两句,扭头对顾问之说,“你阿姨就是心急,你别放在心上,杨剑之前说因为你那有工作让过去,老爷子又快过寿了,家里人就有点不太高兴,你也担待点。”
话里话外,都是让顾问之多忍着点,顾问之哂笑道,“呵呵,没事,反正以后杨剑都不用再去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你什么意思?”李庆芬眉头一皱,“是不是有谁说什么闲话了,是二房对不对,我就知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