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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作品: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作者:封玖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衣着样貌,满目不可思议。

    刘子实以前有些憨傻,故绰号为“呆子”。相熟少年呼唤习惯,竟一下子脱口而出。

    “阿耶!阿娘!来客人了!”另一稚嫩少年进屋喊人。

    须臾,一麻布褐衣的中年男人,行至门外,见到刘和,勉强露出沧桑笑容。

    “刘翁。”他瞅见容奚,微微一愣,“想必这位就是容郎君。”

    容奚笑道:“张郎君,幸会。”

    “快请进屋。”张郎君面容憨厚,笑着携三人入内,吩咐其妻捧茶待客。

    “张郎君不必客气,今日前来,是为易田之事。”容奚语调不急不缓,“无论好歹,我皆愿与你交易。不知钱帛几何?”

    张郎君与其妻对视一眼,用手指比划道:“此数郎君以为如何?”

    依照市价,价格已算公道,容奚未有迟疑,立即回道:“妥。若郎君今日有闲,不妨与我同去请教里正?”

    田地过户之后,才算容奚名下。

    未料他如此雷厉风行,张郎君怔愣几息,因其妻扯袖方醒,茫然起身道:“有闲,有闲,这就去。”

    钱帛足够,事情顺利办成。

    归去途中,容奚见张郎君神思恍惚,怔然无措,不禁开口询问:“奚冒昧相问,郎君日后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中年汉子沉声叹道。

    他易田之举,是因父亲重病,需钱帛支撑,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抛去安身立命之本。

    今后之路,当走一步看一步。

    “我正缺佃户打理田产,若郎君不弃,可否助我?”容奚忽然问道。

    张郎君目瞪口呆,这分明是容郎君助他呀!他家没啥特别之处,就是劳力多!

    “郎君大善!”

    他猛地躬身大拜,长揖及地。

    传言实在不可尽信!郎君如此仁善之人,却被坊间传成那般恶人模样。

    买地花费众多钱帛,容奚却并不心疼。如今煤炉风靡,锦食轩蒸蒸日上,他每月利钱只会越来越多。

    回至容宅,他正欲去信胡玉林,却忽见一白色飞禽,划空而至,落于廊檐之上。

    一人一鸟对视半晌。

    容奚无奈先启口:“白霜?”后展臂相邀。

    骄傲如白霜,这才飞跃至他臂上,抖动长羽。

    见它左足绑缚纸筒,容奚取下,白霜又飞至窗台休憩。

    吩咐刘子实给它喂食,容奚至书房,展开书信,见署名,乃陈氏川谷。

    书信览毕,他略一思索,迅速回信,由白霜带回。

    “子实,稍后我与你同去县城。”

    冶铁之法,他已让守原兄献至官府,为何陈川谷却于信中言及,他因思念炒菜,欲求得薄釜制法?

    陈氏三人,绝非寻常走商,若为权贵,当知官府之事。又或者,他只是为了求证某些事情?

    不论如何,他都得去面见姜卫平。

    第15章

    盛京。

    白霜越过繁闹街市,闪电般落于飞檐之上。琉璃瓦绿茵盎然,与其白色长羽相映成趣。

    清唳一声,立刻有人于院中抛掷肉块。

    白霜展翅俯冲而下,迅速叼住肉块,大口吞下,神情似乎满足至极,方停歇在窗台之上。

    陈川谷无奈走近,欲伸手解下信筒。白霜却嫌弃一躲,翅膀击中他的手背。

    “白霜。”男人清冽的声音传来,白霜顿时扑棱着冲过去。

    陈川谷回身看去,“好歹我刚才还喂它吃肉,它居然一点不留情面。”

    取下信件,男人淡瞟他一眼,放飞白霜,兀自回屋。

    陈川谷叹气,随之入内。

    “大郎写了什么?”陈川谷凑近,顿挑眉毛,“字不俗,不是传言容氏子不学无术吗?”

    回盛京后,他已多方打听容奚之事,却无一善评,均为恶言。

    “姜氏已将冶铁之法交于官府。”

    男人将信折好,放入书案下的暗盒内,又道:“姜氏冶铁技艺,本为寻常,如今却忽得奇方,此事着实蹊跷。”

    “你也怀疑容小郎君?”陈川谷笑问。

    男人轻笑一声,“蜂窝煤球、煤炉、薄釜、煎炒之术,此前从未听闻,毫无迹象,然自他至临溪,便应运而生。且冯山来信,言及容大郎于木具一道上,竟颇有奇思妙想。”

    陈川谷静默须臾,后道:“可如今姜氏呈上冶铁之术,工部却无丝毫动静,莫非?”

    “此事当继续深查。”

    待新皇登基,定会涤腐清贪。隐瞒冶铁之法,妄图攫取私利者,当为儆猴之鸡。

    濛山县。

    容奚至姜氏铁铺,与姜卫平同入座后,开门见山道:“守原兄,此前你向县衙呈报冶铁之法,其答复为何?”

    “令我等候朝廷嘉奖。”姜卫平实话实说。

    他交于县衙,县衙还需向府衙呈报,后至工部,工部若认定冶铁之法确实不俗,便会向户部申报,拨款以示嘉奖。

    一般而言,此些程序,一月之期,或可将将完成。

    然,冶铁之法于国于民重要之至,官府若不傻,定会急于呈报朝廷,不会拖延碍事。

    距姜卫平呈报县衙,已将近一月,如今却无丝毫动静,实在蹊跷。

    容奚凝眉沉思。

    “大郎,可是有误?”姜卫平见他神色不虞,忐忑问道。

    “无事。”容奚颔首笑答。

    即便真有蹊跷,亦与他们这些白身无关。

    于铁铺闲聊半日,待刘子实习武完毕,二人方一同归宅。

    刚入宅门,刘和便急忙迎来,面色有异,低声禀道:“郎君,盛京来人了。”

    “何人?”容奚不禁放缓脚步。

    刘子实见阿翁神色不虞,似察觉什么,便双手握拳,紧随容奚左右。

    与容奚朝夕相处,他深知传言为假,便猜测郎君被遣临溪,定是被人冤枉。

    此前郎君好心救人,却声名受累,如今盛京遣人至此,恐来者不善。

    不论如何,他定会护郎君周全。

    至正堂,一人于座饮茶,见三人进,方慢吞吞起身,假笑道:“小人见过郎君。”

    这人年过而立,眉毛杂乱无章,目小而精,明明心中鄙夷,面上却露假笑,实在令人心生厌恶。

    容奚冷漠以对,故作跋扈状,随意倚在凭几上,未施舍半分眼色。

    屋内沉闷半晌,刘和离屋去灶房备食,刘子实替容奚斟茶捧盘,默不作声,看似木讷无趣。

    “小人钱忠,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