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现在嘛,只剩下疲倦了,她满脑子都在对着荆离大吼,你卑鄙,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对于未央这样的消极状态,桃柳很是不认同,“夫人,老夫人说了,这件事本就是夜家不对在先,相爷没有迁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你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怕真是会被厌弃。”
未央两手一摆,认命地往床上一躺,“厌弃就厌弃吧,大不了我回家得了,谁让他是这么小气的人我与表哥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就是不肯听,难道我没有脾气吗?”
未央的语气里确实带着赌气的成分,桃夭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省的未央把火撒到自己身上,她踌躇了一下,问“夫人,回家这样的话哪能随便说,如果你真的回家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相爷了,你不会思念相爷吗?”
未央对荆离的态度一直不是很上心,这也是桃夭好奇的地方,荆离这么出色,难道未央不喜欢对方吗?
“思念?”未央仔细咀嚼了这两个字,突然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我就说为什么这两天我心烦意乱的,以前遇到这种事,我都是该吃吃该喝喝的,桃夭桃柳,你们说,我是不是喜欢上相公了?”
两个丫鬟对未央的后知后觉翻了个白眼。
“对啊,照理来说,相公生气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又没有因此被罚不能吃饭,不能睡觉,那我干嘛还要给他道歉?可是我最近整天想着的就是跟他解释……完了。”
桃柳赶紧问未央怎么了。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相公了。”
桃柳桃夭不明白未央为什么这么纠结,未央一开始可是信誓旦旦地跟荆离表示过自己不嫁人的,哪怕自己被迫嫁入相府,不得不守着荆离过日子,但是未央完全没有想过要把荆离放在心里的,未央不懂爱,但是也大概知道爱情的可怕性,她提到的那个刘姐姐,被夫家欺负成那个样子,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哪怕未央不聪明,也明白这种东西的可怕性,但是如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过分在意荆离的感受,不是为了生存,竟只是单纯地关心对方的情绪,这让未央有些慌乱。
她害怕成为那些为了爱情,凄凄怨怨,伶仃一生的女子,所以她当初不想嫁人,可是现在她已经成为那样的女子了,未央有些伤感,但是也有些慌乱。
经过了几天痛定思痛的冷静,未央接受了自己喜欢荆离的这个事实,而且决定,要负荆请罪。
但是在未央还没碰到荆离的时候,她竟意外接到了欧阳菲霜的帖子。
欧阳菲霜邀请未央参加她的生辰宴。
自从荆离宣布要娶未央以来,未央再也没见过欧阳菲霜,一来是未央备嫁时,不能出门,二来也是她对当初这个朋友,带着内疚感。欧阳菲霜信誓旦旦地要嫁给荆离,没想到却被未央抢了先,这对骄傲的欧阳菲霜来说是一个怎样的打击,未央想,这其中酸苦是多少糯米糕都弥补不了的,不过欧阳菲霜肯下帖子邀请她,这说明,对方是有意示好啊,一想到这里,未央就觉得最近灰暗的情绪突然出现了一丝阳光,当场就应下了。
荆离生气归生气,但是并未限制未央的社交,只是托人过来淡淡地嘱咐了几句要注意安全。
第十五章 表白
荆离的假期在她和未央的冷战中结束,假期一结束,荆离就继续开始了,每天/朝五晚九的朝堂生活。
早朝结束后,昭华把荆离召进了御书房,名曰,商议国事。
而此时大明的昭华女帝正大喇喇地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面带调侃地问到:“爱卿,你的新婚生活过得怎么样?”
荆离眉毛微扬,凉凉地开口:“陛下,请注意您的仪态,这样有失国体。”
昭华被反呛一句,也不尴尬,她把腿稍微并拢了一点,正襟危坐,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爱卿,朕问你话呢。”
荆离似乎是满意了昭华的坐姿,躬着身体一本正经地回答:“回禀陛下,尚可。”
“尚可?尚可是什么意思,新娘子怎么样?贤惠不贤惠,听说你们同房了,她没有发现什么吧?”
荆离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就连昭华身后的张里也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陛下,昨晚的折子可曾批完了?九州城的水患陛下打算怎么处理,还有……”荆离话没有说完,就被昭华挥着手打断了。
“行行行,朕不就是关心一下臣子的生活嘛,阿笙真不可爱,对了,太后和太妃那边说,有时间叫你带着夫人过去打个招呼,后宫着实冷清了些。”
昭华的最后一句话饱含深意,荆离心领神会,“太后太妃盛情,臣自当领命。”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马车的车轮和路上的碎石相互挤压,但是也没影响车身的平稳,在相府,哪怕只是一辆马车,都不一般的非凡。
此刻荆离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朝堂的形势错综复杂,只要是在人前,她就不得不把笑容当做面具,不管是愉悦还是悲伤,荆离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笑,柔和的笑容配上这张别人喜欢的美貌壳子,谁也猜不透,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难得的独处,荆离就从暂时脱离了那样的伪装。
突然…车停了。
荆离睁开眼睛,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飞花,怎么回事?”
车外响起飞花的回复,“相爷,是楚小姐。”
荆离脸上稍稍露出点疲倦,但是很快被她用微笑掩住,她掀开帘子,走下马车,果然看到了一身青衫的楚怀柔。
楚怀柔呆呆地看着荆离,荆离还是那样俊美无寿,就连下车的姿势都一派潇洒,这让楚怀柔内心更加澎湃,她眼睛里泛出一抹水光,似是哀怨,似是委屈,楚怀柔张了张嘴,声音未出,泪水就先流了下来,“荊相…”
荆离不明白楚怀柔这是哪一出,她定定地打量了一下对方之后,发现楚怀柔的穿着竟是那样的熟悉,“楚小姐,你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荆离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了楚怀柔。
楚怀柔接过手帕,轻轻拭掉自己的眼泪,转头看向飞花,眼里有些复杂,“荊相,我可以单独跟你说说话吗?”
飞花向前一步阻止到:“相爷,这不合适。”
楚怀柔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荆离又是当朝宰相,月黑风高,孤男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