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允许你跟我一起去救丁司宇。”陆久放开陆明,冷漠地后退了一步,“我不会还手。”
另一边,丁司宇被曾仁吒和卢念带到了一栋十分普通的小楼内。小楼总共只有五层,从外面看起来朴实无华的设计和周围的民居没什么两样。
出乎意料的是小楼内部也非常平凡,让人完全无法相信这种地方会是曾仁吒和卢念的巢穴。
“虽然知道你没有那个能耐逃脱,不过还是给你戴上比较保险。”曾仁吒取出两只连着锁链的镣铐,一只拷在丁司宇的左手手腕上,另一只拷在床头的柱子上。
因为锁链的长度只有两米,所以丁司宇最多只能够走到门口,窗户距离床头约有四米,他根本无法靠近。
一张深棕色的办公桌紧靠在窗边,桌子长两米,宽一米五,桌身还有两个抽屉。
曾仁吒拉开桌子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透明的方形塑料小箱,塑料箱中搁着七管颜色各异的药水和七支细长的注射器。
他一边将药水和注射器从塑料箱里拿出来,按照顺序排列整齐,一边问卢念:“你来还是我来?”
卢念笑着拒绝了:“你来就好,我不想坏了你的兴致。”
曾仁吒也不多废话,直接在他的面前拧开七管药水,拆出注射器,拿起第一支,将血红色的药水一滴不剩地吸入针管内部,一连串的动作流畅无比。
“这药水是我自己研制的,还没有正式的名字。它具有破坏大脑神经,致使部分脑细胞死亡的作用。前期你会感觉自己的反应变得迟钝,思绪混乱,还会出现耳鸣的现象,判断力也随之下降,不受自己控制地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曾仁吒看着丁司宇的眼神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疯狂。
“其实这种药物在之前我就已经在你身上使用过了。就是你上次被我绑架的时候,我加到你的饭菜里,你看起来好像完全没有觉察到。服用的效果远比不上注射来得快捷和明显。你可以仔细体会一下,白夜。”
曾仁吒用冰冷的食指勾起丁司宇的下巴,轻飘飘地念出了他的笔名。
丁司宇并没有被他的话给吓到,只是眨了眨眼,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笔名的?”
曾仁吒愉悦地晃了晃针管:“因为我很不凑巧地看到了你网络见面会的视频啊。你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总共只生产了三十七台,每台的屏幕上都雕刻着特殊编号,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此刻,丁司宇深深地理解到了不做死就不会死的含义。如果当初他没有起坏心眼,采取别出心裁的方式和读者见面,就不会暴露笔名了。
等等,就算笔名没有暴露,他照样还是会被曾仁吒给绑架的吧。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曾仁吒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会把你变成最完美的玩具。”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就盯上了我呢?”丁司宇不仅没有慌乱和紧张,还主动挽起袖子露出手臂。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就是想要破坏你的人生,让你露出痛苦的神情。”曾仁吒说,“因为你老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谁T M的无忧无虑了?!听到这个理由,丁司宇险些破功爆出脏话。他每天光是思考剧情都快要崩溃了好吗?尤其卡文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把脑袋切开理清楚思路好吗?
“好了,安静地待着,不要乱动。”曾仁吒温柔地拉过丁司宇的胳膊,如果此时他的目的不是要伤害丁司宇,丁司宇会更加高兴的。
真是可惜了,白白长了一张帅脸,出身高贵,却是个神经病。简直是浪费社会资源。丁司宇遗憾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失控
军部封锁了丁司宇被绑架的消息,但是一直默默关注着丁司宇的宋子夏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他的去向。
他早在上一次将丁司宇从危机中救出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丁司宇这家伙,总是无端的就被卷入灾难之中。
为了在丁司宇再次遇上同样的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找出他的所在,宋子夏特地在他的通讯器里植入了改良过的定位监控。
现在看来,他的做法相当正确,这才过多久,丁司宇就又被人给绑架了。
“宋乐,这种关键时刻,你要去哪里?”身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叫道。
“去见一个人。”宋子夏干脆利落地换好了衣服,脸无表情地推开拦在他身前的男人。
“喂,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合作者的吗?”男人不甘示弱地再度挡在了宋子夏的面前。
宋子夏皱起眉头,明明心急如焚,却不得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别碍事。”
“没关系,让他走。”年轻女子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
如果陆久在场,他一定能够立马认出这个女子。因为她就是这个国家地下势力中唯一的女性首领,聪明、漂亮,最重要的是心狠手辣。
丁司宇也认识这个女子,她的名字叫于兰,另一个身份是学生会主席。
她年龄最小,上位的时间最久,首领的位置坐得最稳,能够在不触犯军部底线的情况下大把地捞钱,近年来隐隐有吞并其他三家势力的趋势。
“谢谢。”宋子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旋即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
每过十分钟,曾仁吒就给丁司宇注射一管药剂。
自第一管药剂注进胳膊,丁司宇的意识就开始变得模糊。
世界在他眼中被扭曲成绚丽的万花筒,千里之外的海浪咆哮的声音几乎穿破他的耳朵。他感觉空气变得稀薄,他身体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发生变质。
又一管药水被注进他的体内,他无力地感受到自己的理智像是盐一样被稀释、溶解,潜伏在心底黑暗中的不知名生物在四处破坏他的防御。
他觉得曾仁吒可能搞错了药水的功效,因为他的意识忽然逐渐变得清醒。他甚至能够计算出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
“喂。”他感觉口干舌燥,想要跟曾仁吒要点水喝。他和曾仁吒打过交道,知道这家伙虽然是个变态,对待人质的态度却还算温和。
曾仁吒一直在认真地关注着丁司宇的反应,见他蠕动嘴巴要说话的样子,特地把耳朵凑了过去,竖起耳朵听他讲话。
曾仁吒的皮肤很白,耳朵上的皮肤甚至白到了呈现微透明的淡粉色。
啊,好美妙的味道。丁司宇痴迷地动了动鼻翼,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曾仁吒,你过来,他看起来不太对劲。”卢念对曾仁吒道。卢念和曾仁吒的嚣张性格完全相反,谨慎小心的处事风格连在装打扮上也有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