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火海烧成灰炭。
以全郡王名声。
“你就不怕郡王记恨你吗?”宗遥突然问道。
容宿身影一顿,停在两步之遥处,宗遥盯着他,等他转身解释。
怕,还是不怕?
容宿没有回答,只是猖狂大笑三声,大步离开。
怕吗?
当然怕。
不怕吗?
当然,不怕。
容宿一生,从来如此。
宗遥长吁一口气,微不可查地声音道了句:“希望你,也能不改初心。”
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
贪恋荣华,不肯去死。
就让这个救他出火场的人,再将他送回去。
宗遥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顿住:“郡王?”他看到秦绍从宫道两边的另一个小门探出头来,还朝他比了比手指,示意他不要声张。
郡王一直在这儿偷听?
可郡王是怎么绕回来的?难道他对宫中如此熟悉?
郡王应该也没入过几次宫吧
宗遥当然猜错了,秦绍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一草一木都了熟于心,当她发现自己气鼓鼓地离开却把宗遥一个人丢下,身后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容宿时,就急忙绕回来。
看见两人交谈,便藏在身后小门没露头。
现在容宿走远了,秦绍才出来,脸色讪讪:“我这不是回来接你的吗。”
宗遥嫣然一笑。
“郡王都听到什么了?”见到秦绍,他总能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秦绍挠挠头:“也没听到什么,但容宿这个狗贼的大笑我可听到了,哼!”
怕不怕被她记恨?
秦绍不争气地觉得,这个问题对于容宿来说真不是个问题。
狗贼争权夺利,结党营私,上辈子足足变相囚禁了她十年之久,最后谋朝篡位,还会怕她记恨?
秦绍眯起眼,容宿此人,一辈子,只会忠于他自己一人罢了。
“你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你的。”秦绍抓住宗遥手腕,恶狠狠地等着容宿离开的方向。
这一世,她不会让容宿伤害任何一个她在意的人。
“郡王误会了,”宗遥心中感动,但还是如实道:“容四爷对您忠心耿耿,他没有要挟我,他只是做了他为人臣者该做的。”
秦绍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帮他说话?”
宗遥苦笑,郡王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幼稚?
“因为我羡慕他,”他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成为您的臣属,光明正大地”
秦绍拍拍他的手:“委屈你了。”
她的王府后宅必须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镇着,宗遥恢复真身的愿望,恐怕难以达成。
“不委屈,能为郡王尽力是我的幸运,我该知足。”他看着秦绍攥着他的手,心道:我已经知足了。
秦绍顺着他炽热的目光看去,手不自然地缩回,心里不舒服又觉得愧疚别扭极了,只道一声:“走吧,回府。”
宫道前,容宿被江弋拦住:“那个面具人是你。”
“小公爷在说什么,听不懂。”容宿淡然一笑。
江弋冷笑:“要我分析给你听吗?出手就是数枚银雷弹,除了容家公子,我还没见过谁有这般阔气。”
“原来小公爷是在说贵府上的三名刺客。”
“四个。”江弋冷着脸道:“一个是你主子派来偷庚帖的,估计连你也是事后才知吧。另外三个,由你带队,啧啧,任艺璇是人证被陛下关进大牢,另一个还在外面呢吧。”
容宿表情骤然冷了下来。
江弋放声大笑:“我果然没猜错!没想到心狠手辣的容四爷,也有在意的人啊。”
“随小公爷怎么说,”容宿轻忽一笑:“不过任艺璇交代过,她纠集的两名帮手本是江湖盗贼,如今已经各奔东西,您要是有心情就去抓好了,想来长安衙门会感谢您的。”
“你别得意!”江弋咬牙切齿:“我迟早抓住你的女人,让她生不如死!”
容宿森寒的眸光化作轻蔑一笑:“小公爷还是先想想,如何翻身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江氏
江弋脸皮一抽,拂袖而去。
他到底是大公主独子,皇帝唯一的嫡外孙,在没有确切证据前,谁也动不了他。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容宿眯着眼,眸中酝酿着诡谲的风波。
而江弋回到府中也是大发雷霆。
“到底是谁,到底在哪儿!”他翻遍了江泰留下来的书信、字画、宝库,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大公主慌慌张张地赶来:“弋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皇爷爷为何”
“母亲您别担心,儿子会料理好这件事的。”江弋安抚道,眼珠一转又问大公主:“母亲,父亲从前可有跟您提过什么神秘帮手?”
大公主皱眉,摇了摇头:“什么神秘帮手?”
江弋烦躁地摔了手中账本,在屋里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说出口:“父亲临终前跟我说,一定会有人在他走后污蔑于他,说他是是南郊行刺案的主谋。”
“荒唐!”大公主断然呵斥:“你父亲是我的驸马,行刺秦绍对他有什么好处?”
江弋抿了抿唇:“他们说父亲想要扶我夺储。”
大公主腿一软跌进椅子里,半晌才拍案而起:“此贼当诛!”
“这分明是要离间我与父皇、你与你皇爷爷的感情!此人是谁?本宫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大公主是皇帝仅存的嫡系,威仪也不是吹出来的。
“母亲息怒,此人此人是秦绍、秦维还有容宿,还有那个宗瑶!”江弋烦躁地抱住头:“他们信誓旦旦说见到父亲行刺世子,我我有时候都在怀疑,父亲是不是真的做了”
啪!
大公主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你父亲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他一向小心谨慎,哪有胆子做这种事?你是他的儿子,如果你都不信他,他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江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儿子错了。”
大公主扶他起来坐下:“你刚才说要找什么神秘人物?你父亲都交代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