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乱地搂住亮亲了一下。
然后在恋人开口教育他之前,抢白道:“塔矢,能扶我去一下洗手间吗?”
亮不疑有他,扶着光小心翼翼地往就近的洗手间走去。
扶着光进到洗手间的隔间,亮正打算出去,就被光一把拉了回来。
门在身后应声关上的瞬间,光就猴急地缠住亮,舔开了他的唇缝。
亮顿时睁大了眼睛,又唯恐光站立不稳,只好紧张地扶着他,任由光在狭小的空间里,耍流氓似的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塔矢,我想死你了!”
光压着声音说完,就紧紧搂住亮的脖子。
说来也奇怪,以前塔矢在其他地方有棋赛,经常好几天见不到面时,自己也会想他,却都没有这次来得那么深刻。分明今天早上刚见过才对。
光原以为塔矢今晚最早也要六、七点才能到家,所以刚才看到能够摸得着的塔矢时,简直有些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想直接扑到他怀里,狠狠抱紧他,亲吻他的冲动。
光又吻了吻亮,终于放开他,自觉自愿地替他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我们出去吧。”
亮箍住光的腰,没动:“光,你的脚一会去医院看看吧。”
光吃了七分饱,此时心情正好。
他餍足般舔了舔嘴唇,然后笑着说:“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更完~
今天的更新是小甜饼,祝大家用餐愉快~
谢谢大家支持^_^
第50章 chapter 19(3)
光本来就不是过分纠结胜负的性格,何况还提前见到了可能晚归的塔矢。
从医院回到家里,光脸上那点因为输棋而笼罩的阴霾便早已没了踪影,但他很快发现,家里那位似乎从医院出来开始,心情就不怎么愉快。
个中原因,光大概可以猜到七八分。
塔矢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出了什么问题都喜欢先往自己身上找原因。上次发烧,他认为是他没阻止自己淋雨。那么这次呢?也认为是他没有事先提醒自己注意脚下台阶?
偏偏这个人的心那么重那么重,所有事都宁愿烂在心里,也不愿说一个字。
光又气又心疼,可还是没法不管他。
虽然被勒令在沙发上休息,光还是抬着脚,一路蹦跶着跑去阳台找塔矢。
阳台上,亮正在收衣服。冷色调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沉静而轮廓分明的侧脸。
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的嘴唇紧抿,眉间仿佛压着长年不化的浓雾。
这或许就是塔矢独处时真正的模样,寂寥而清冷,仿佛一座四面不接的孤岛,彼岸的一切喧嚣繁华都与他无关。
光的心无端就疼了起来。
他跑来找塔矢,原是想兴师问罪的。问问他脑子里又在想什么,问问他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累不累。
但此时隔着一扇落地窗,望着一米之外面色如霜的恋人,装了一肚子的话语,却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光就这样倚在墙边,静静看着塔矢一点点将衣物收下,直到终于将心疼折叠成一角,妥帖地藏进亮无法察觉的暗处,才拉开落地窗,跳进阳台里,笑着叫了声:“塔矢。”
听见声响转过身来,看到光时,亮明显被他这危险的金鸡独立吓了一跳,连忙倾身搂住他,原本黯淡的神色总算缓和些。
他没接光的话,只极其小心地扶着光,把他重新送回沙发上坐好。
正打算返回阳台,却被光眼疾手快地扣住了手:“塔矢,我们说几句话行吗?就现在。”
亮定了定神,尽可能温柔地拿开光的手:“我先去收衣服,一会来找你。别乱动。”顿了顿,又好像生怕光无聊,特意把光的手机取来递给他。
光看了一眼手机,却厌弃似的把它扔在一边。还想说什么,又怕塔矢烦心,只好乖乖闭嘴,眼巴巴地望着阳台方向出神。
亮说话算话,果然没过五分钟,就收好衣服回到厅里。
光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给亮腾出一个座位,却见他穿过客厅,径直走进厨房。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亮手里拿着一只不知装了什么的袋子坐回光的身旁。他轻轻托起光的右脚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后脱下光脚上的袜子。
一股紧贴皮肤的凉意袭来,光倒抽一口冷气,这才看清,亮敷在他右脚踝上的一大袋冰块。
“医生说过,崴脚后先要消肿。”亮低着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起伏。光却总觉得他在生闷气。生气对象不明。
在塔矢强大的低压气下,光忽然有点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亮轻声问道:“光,你觉得……可惜吗?”
这一次,他总算抬起头来,视线与光触上的一瞬又快速地垂下眼眸。
塔矢果然在生气。光心说。又想不出别的突破口,只好就事论事地说:“是有一点。”但输了就是输了,只能说明自己棋力不济,也没什么好耿耿于怀的。
亮听出话外音,问光:“那其他‘点’呢?”
光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塔矢扫了一眼光,没说话,低头继续替光冰敷。
塔矢一沉默,光心里就打鼓,犹豫半天,勉强透露一条缝:“就是觉得这次损失惨重。”
亮疑惑地看向光。
光没有多做解释,反倒像是自我安慰般,又说:“不过没关系,之后还有棋圣战、名人战。金额也都挺可观的。”
亮闻言,微微蹙眉,隐约猜到光在盘算什么。
光一见不得塔矢沉默,二见不得他皱眉,三见不得他叹气。眼看这会儿三样都快占全了,心里顿时有些烦躁。
一低头,正好看见亮握住冰袋的手指都被寒气冻红了,心疼得不行,心情越发焦躁起来。
一手握住亮的手,一手抢过冰袋,自己草草地敷在脚踝上,光有些抗拒地说:“差不多就可以了。”
亮没理他,平静地把手从光的掌心里抽回,重新替光按上:“冰敷一次,需要15到20分钟。时间还没到。”
光:“……”
就在光以为两人又要无话可说时,亮忽然开口:“光,你现在下棋,还是为了奖金吗?”
光一愣,随即笑道:“是啊。还骂我吗?”
没想到光这么直接,亮微微一怔,唇角却不由上扬起来,心知,光定是和自己一样,想起了地铁站前那次不怎么愉快的对话。
亮自认很少在外人面前如此情绪外露。即使面对父母时,多数情况下也都好似压抑般的恭敬有礼,在旁人看来甚至有些疏离得过了分。
那天乍听见光的那些混账话,亮承认,他真是气疯了。心里就像是倾翻了整排调料架,又生气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