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句话就像一个惊天震雷,村民们立刻朝看着没有任何生气的封云隽看去,面露惊讶。
看不出来,封云隽竟然会去赌博,还欠了这么多钱。他、他可是读书郎啊!要考举人的秀才郎!
众人惊讶,封老太却是大吼了一声不可能,便翻了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这一次,她是真的晕了过去。
封云海等人叫着娘把封老太接住,陈汉在司云的示意下说了封云隽赌博的事情,前前后后一个不漏,不过中间省去了司云的手段,只说封云隽见钱眼开,贪婪无度,最后自食恶果。
短短几句话,就把一个风光霁月的秀才郎说成了粗鄙不堪的赌鬼。
封云海和封云河想去堵住陈汉的嘴,就被旁边的两个汉子一人一拳打倒在地爬不起来,只得任由陈汉说完。
末了,陈汉把封云隽扔了,就像是扔掉一个垃圾,不屑的看着封云隽对众人道:“就这样一个人,还想考举人?呵,做青天白日梦倒是还可以。”
说完,三人转身就上了马车,留下这一地狼藉。
封云隽,彻底的又出名了。
之前是因为他的才名,这次是因为他的堕落,好好一个秀才郎,怎么就染上了赌瘾。
众人不由得怀疑,他在县里是读书还是去赌博去了,这样的人,真的能考上举人吗?有些人想到这里,暗暗觉得似乎不应该一直支持封家人了。
第二天封老太才悠悠转醒,刚清醒便破口大骂。等人冲进了屋,她才发现她在家里,面前也没那三辆马车。
她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暗暗道:“是梦,果然是梦。”
她正说着,就注意到进来的人里有封云隽,她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那人还是没有消失。愤怒再次袭上封老太的胸口,她大声惨嚎道:“我的儿啊!”
一边嚎一边朝封云隽扑去,“你怎么会欠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要去赌博,你怎么会欠那么多钱啊!这可让我们怎么还!你还怎么去考试!”
封老太自顾自的惨嚎,封云隽却抬起了头,眼眶里的血丝未散,大吼道,“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要不是你没有把那个该死的老大处理干净,我能变成这样吗!”
封老太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云隽?”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帮那个该死的老大取的好媳妇做的!”
封老太如遭雷劈。
司云和封衡睡了一觉,经过昨晚的事他们决定今天晚上再去城里,先休息大半天,同时也弄一些菜带到店里,在村里买也省点钱。
两人正做着事,便听到大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司云揉了揉手腕,笑着走了过去。
终于来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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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一点也不怕封家人。
相反, 他现在还很想见到封家人,昨天晚上封老太气得晕了过去, 没看到她的反应, 司云觉得有点无趣。
毕竟他算计封云隽就是为了让封老太害怕,封老太晕了,那还看什么?
昨晚,封老太晕了,陈汉走了之后, 封家人就带着封云隽畏畏缩缩的回了封家,闭门不出,不管封家村的人多么好奇,他们就是不说一句话。
司云倒是想跟上去,但又觉得恶心,加上动了一晚上的脑子,就决定回家睡觉。反正封老太醒了,肯定也会来找他的麻烦。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起来没多久, 封老太就上门了。
真是太好了。
司云发现,怼怼人真的会身心舒畅。
开门, 门外果然站着封老太,除了封老太还有封云隽封云海以及封蔷薇,封老头和封云河在家没来,他们还得干活,加上战斗力也不及封老太, 就没过来。
至于封蔷薇,司云倒是有点惊讶。封蔷薇也是封家人,但前几次见面,这个姑娘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倒是忽略了,但是他却没忘记,对封蔷薇的第一印象。
那时他刚穿越过来,才大概理清他的身份,因为很生气也很愤怒以及不可置信,就没管他们把嫁妆弄走,只是坐在一边的角落无意识的拿出了他唯一和家里人有过联系的玉佩。
他只是坐在角落里,玉佩也握在掌心,基本上没人瞧见。可封蔷薇就不同了,发现了他的玉佩,还闹着说那也是嫁妆,当时司云就愤怒得和封家人对上。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和封家人的矛盾就没断过。
之前封蔷薇不开口,这次跟来是怎么回事?他还以为封老太会带着她的那两个儿媳妇。
“司云,云隽说是你设计陷害他,让他欠了那一百两银子!”冯老太不知道司云在想什么,门一打开,她就阴测测的盯着少年,咬牙切齿的道。
司云瞅了眼封老太身后双眼血红的封云隽,轻摇头,“不是。”
“你还敢否认!”司云话音刚落,封云隽就像头愤怒的公牛冲了过来,“明明是你做手脚,让我欠下了一百两!司云,你最好是把我写的欠条还回来,否则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封云隽是个少年郎,司云也是个刚成年的少年郎,但封云隽吃得好睡得好,个头比司云还高一点。如果司云和他打架,或许会输。但封云隽没想到的是,他还没能接近司云,就被司云一个窝心腿踹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封云隽大惊。
封老太等人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抱住倒在地上的封云隽,“司云,你竟敢打我的儿!”今天早上起来,他们都忘了告诉云隽司云是个疯子,会提刀砍人的疯子!
司云慢悠悠收回腿,面无表情,“当年你打封衡,让你其他几个儿子打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封衡也是你的儿子。”
“我管教我自己的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封老太大叫。
司云冷笑,“那我管教我的弟弟也和你没关系,你既然不会教儿子,那就由我来教。”他低头看向在地上又是一阵狼狈的封云隽,笑笑,“说起来,我也是你的大嫂,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娘的年纪大了管不了人,我这个当嫂子的就只能受受累了。”
说到娘,他心里就恶心的呕了一下,但面上却笑如春风。
封云隽惊了,他没想到司云竟然这么厚脸皮,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