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而这个工人不同,封衡的床铺就在他的旁边,两人晚上还会说点话,于是就熟了起来。
“这叫手套,是我妻子专门找人给我做的,为了防止手上长水泡,很方便。”封衡一听,便说了,言语间还带着一点炫耀,“你们要是想要,等一会儿他给我送饭来,我就帮你们提提。”
工人眼前一亮,赶紧说:“想要想要,就是不知道这手套多少钱,要是贵了我们可能就买不起了。”
封衡笑着道:“不贵,之前我问过我妻子,因为这手套的布料很便宜,一两文就能买上好一些,都是做衣服生下来的边角料,所以一副手套只要三文钱,才几个包子那么多钱。”
一副手套三文钱,一副能用好多天,而手上水泡多了,买药的钱就不止三文,倒是可以一直忍着,但谁的手不是肉长的,也怕疼,出三文钱就能好受很多,工人也不觉得贵。
当即他就说要,然后再去问问别人要不要,他做个统计,一会儿就来告诉封衡。工人的速度很快,那些工人也早就眼馋封衡的手套,便立刻表明他们也要。
几分钟过去,工人就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工地一共有二十来号人,他们全都要一副,有人钱多,还多要了一副备用,总共算起来,一共有三十副手套。
手套定下了,就等司云来了。
于是,等司云拿着午饭来找封衡的时候,便看到那些工人的眼神非常灼热,他身体抖了下,连忙把封衡拉到一边询问,“他们为什么那么看我。”
封衡顺手摸了下司云的手背,三天过去了,司云都不让他回去,自从捅破那张窗户纸之后,封衡就一直想和司云在一起,可司云不准他回去,他就只得忍着,偶尔在司云来的时候占一点便宜。
司云感觉到手背上的动作,他翻了个白眼,赶紧把手收回来,之前他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封衡老实。不准他再占便宜,司云赶紧道:“到底怎么回事。”
见司云真不让了,封衡只得忍下心里的悸动,正色道:“是这样的,工地上的工人们见我手上戴着手套,没有长水泡,得知手套的价格也不贵,就想问问能不能帮他们也做几双。”
正常下来的封衡看着还是很老实的,五官硬朗,面庞刚毅,司云感觉自在多了。虽然他心里接受了封衡,但要他立马就和封衡亲亲密密,还有点做不到。
他道:“可以,一共有多少,我记下,一会儿去告诉何四婶。”
“一共三十双。”封衡道。
行,记下数字,司云就打开饭盒和封衡一起吃饭,因为之前被司云警告了,封衡不敢再动手动脚,只是用眼神盯着司云,一顿饭艰难的吃完,司云赶紧让封衡去把一部分钱收过来,然后才提着饭盒离开。
“阿云,今晚我能回去睡觉吗?”封衡道,“这里的蚊子好多,咬得我很痒。”
司云摆手,“不行。我不是给你驱蚊草了吗,你睡觉前放在床上,蚊子不会咬你了。”
故意没把驱蚊草放在床上的封衡叹了口气,看着司云离开,失落极了。
司云可不知道封衡为了回家连驱蚊草都能扔掉不用,开始卖惨,他此时只想把手套的事情告诉何四婶,三天前,他让何四婶做了手套,想着不让封衡手上磨出水泡,何尝没有让其他工人看见然后为何四婶拉生意的想法。
何四婶干活麻利,做出来的手套针脚细密,也不会让那些人吃亏。
瞌睡来了送枕头,大概就是如此。
抵达何四婶家,把手套的事情说给了何四婶听,见何四婶脸上露出微笑,司云心里也觉得舒服。
与此同时,王家,王树和王林文进了地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陶罐,在他们地窖里,摆了足有二十个陶罐,里面装的全是沉沉的果酱,但王叔只拿出来了一个。
拿着陶罐,王叔让王林文把陶罐包好,他去赶牛车。赶着牛车,经过三天的准备,他们终于也准备进城做生意了,不过和刘三爷不同,他们是联系上王林文卖药时认识的一个酒楼老板,问他们收不收果酱。
那老板听到是果酱,没多大兴趣,市面上现在卖的多是肉酱,以前也有人做果酱,但味道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市场并不好,但想着也和王林文认识一场,便决定卖他一个面子,见见。
他们这次去见的就是那个老板。
进城,把牛车赶到寄存处,他们就往酒楼赶去。那老板的酒楼在青山县也不算小,所处地段也算繁华,所以从城门口走进去还需要一段时间。
一路走过去,王叔和王林文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们便看看四周,看看那些人的生意,也一边聊会儿天。两人正说着,发现了一家在卖火锅的店,但那家店的生意好像不怎么好,门可罗雀。
“爹,那是司云和封衡他们的店吗?”王林文疑惑的问。
他虽然在县里工作,但从来没去过司云和封衡的店里,也没见过他们,回到村子里,司云和封衡也不再出门,因此他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的火锅店在什么位置。
不是说他们两人的生意很好,赚了不少的钱,怎么客人这么少。在封家村村民眼里,司云他们的很多钱都是卖火锅挣的,完全没往其他方面上想。
王叔看了一会儿,微微摇头,“应该不是。我听去过司云他们店位置的人说过,司云他们的点铺面不大,很小,地段也不怎么好,门前放着一个麻辣烫的锅。不仅如此,老陈和周婶也在那里摆摊卖卤肉,这家店没有老陈和周婶,也没麻辣烫,肯定不是司云和封衡的店面。”
“既然不是司云和封衡的店,怎么也在卖火锅?”王林文不解。
接下来,他们更加不解,因为后面还有卖火锅的店,他不过是才离开几天,街上就多了许多火锅店,但无一例外,生意都不如何。
这个奇怪的现象让王家父子心里有些不安,直到了酒楼,因为要谈生意,才将心里的不安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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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 甜,甜中带酸, 酸中带甜, 甜没有压制酸,酸也没有压制甜,甜和酸完美结合,相辅相成,好吃!”
酒楼里,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勺子,眯着眼睛仔细品着嘴里的桑葚果酱,说完之后,猛地睁开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