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封老头对着封老太大骂,好几次封老太要开口都被封老头打断,一直压抑着情绪的人爆发出来的威力让封老太完全招架不住。
封云海封云河上前拦着封老头儿,让他别生气了,封老太像是找到了帮手一样,得意又愤恨的朝封老头说:“要不是我把持这个家,我们能过到现在?要不是我为你生了几个儿子,你现在能享清福?”
争吵一下成了封家的内部战争。
封老头被拦着,封老太越发气势充足,封老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封老太,一边看一边摇头,最后拿烟杆指着她,生意嘶哑的吼道:“陈淑芳,你要是再不安分,我们就和离!你给我滚回你们陈家去!我封家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要不是我……封老头儿,你说什么?!”封老太怔了一下,随即疯了,封老头说什么,他要休了她,他竟敢说要休了她!
封老太气疯了,顾不得骂封老头,张牙舞爪的就朝他冲了过去,封老头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经常干农活的汉子,虽然吃饭跟不上营养,但力气却比封老太大多了,一下子就把方老太抓住往门外走。
“云海,云河,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你娘交给我,小凤,凤娇,你们跟我一起回去!”
陈小凤和林凤娇早就因为突然的状况不再哭泣,听到这话,赶紧跟在气势大发的公公身后走了。
闹剧结束,院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院子里只剩村长王林文,封云海两兄弟,司云和封衡两口子。
“大哥,大嫂,对不起,我们没能看好娘,这件事……是我们的错。”封云海封云河很担心,担心司云因为这件事反悔。
司云没说话,只看了他们一眼,说:“说说吧,你们娘是怎么出来的,之前我就说过,要是她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就会让赌坊直接来找你们家,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们没那么蠢。”
封云海封云河听到这话,同时苦笑了声。
几个时辰前,封云海封云河他们又要下地干农活了,因为要还债,他们现在每天干的活比以前都要多,常常还不能休息,连他们两个的媳妇儿也要下地干活,都晒黑了不少。
原本他们是这样计划的,让他们两人的儿媳妇轮流在家里看着老娘,顺便也休息,因为他们知道封蔷薇是和老娘一起的,但是就在三天前,封老太送封云隽回了县城之后,就真的和她自己说的一样,老老实实的不去找司云和封衡的麻烦,每天也不出门。
或许是真的想通了吧,或许也是那天封云海他们发了一通脾气的原因,封老太是真的老实了。于是他们就放松了看管,毕竟封老太也不是犯人,是他们的娘,地里还有农活要干,今天他们就决定试试不看着她。
早上的时候他们就没看着封老太,封老太没惹事,下午他们就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就这一次放松,就让封老太又惹祸了。
村子里热闹起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地里干活,自从欠了钱,他们就没什么心思八卦看热闹,于是就没管,直到回到家,没看见封老太,只看见封蔷薇一个人,他们才意识到有些不安。出门,拉了个人问,才知道封老太又去找司云和封衡了。
这……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司云听完,也难得对这两兄弟产生了一点同情,摊上这个老娘,还真的是要减寿。
“村长,我们愿意赔那十两银子,是我们的错。”封云海封云河低着头,叹着气。反正也欠了一百两银子,再欠十两,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村长看了看司云,司云对他点了点头,“云海云河,你们大嫂的意思是,那十两银子就当买断以后他给封家人的孝敬,他以后不会再给封家人任何孝敬钱,你们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任何关系。”
也就意味着,封家还是只欠一百两银子。
他们抬头朝司云和封衡看去,不知道怎么的,封云海和封云河突然心里有点失落,那十两银子,是彻底买断了司云他们和封家的最后一丝联系,以后,除了他们同住在一个村子里,他们是真的没任何关系了。
“你们回去考虑,看看你爹你娘答不答应。”司云道,“要是答应了,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赌坊也不会来找你们,我们之前的约定同用作数,要是不答应,那就别怪我无情。”
封云海封云河连忙没了失落的心情,转身就想去告诉家里人,但还没出去,便又走了回来,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坚定。
“大嫂,不用问爹娘了,我们签字画押吧,我和云河就做主了。”
司云瞅了他们一眼,说,行,村长确认没问题,就让王林文写契约,写好之后,在他们的见证下,双方签字画押,以十两银子买断孝敬钱,加上分家,从此之后,封衡司云再和封家没任何关系。
这张契约,和决断书也没区别了。
拿着契约,封云海封云河回头看了眼司云和封衡,着重看着封衡,看着他们的大哥没给他们一个眼神,两兄弟心情复杂的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村长和王林文也该走了。但离开之前,还有件事要做。
“封衡,司云,你们说的那个酒方我已经知道了。”村长声音低沉的道,“村民们那么猜忌你们,我真是很羞愧,我……”
“王叔,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司云打断了他的话,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给他,道:“这就是那酒的方子,已经交给你了,我想王叔你知道怎么处理,以后也不用来问我了。”
村长捏着那酒方,面色羞愧,沉默良久,才带着王林文离开。
院子是真正清净了下来,他们关上了们,两人相互挨着坐在院子里。
封衡:“你为什么还是把酒方给了王叔。”
“封衡,你知道原因的。”司云道,“村子里我们几家人不能独大,我们发了财,其他人还很穷,这对我们很不利,当然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城里住,可是在这里住了挺久我也习惯了,而且别墅还在盖,我可不想离开。”
“不过是一个酒方,我还有很多。用一张小小的酒方就能让那些人闭嘴,让我们过上安生日子,我觉得还行,也不算亏。”
而且这是封衡的根,他要死了都记得回来,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