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手,我买了早饭。”说罢,扬了扬手里的包子豆浆。
王瑾点了点头:“恩,你先吃,我把院子扫好就来。”
周钰闻言道:“那你快点,我先去厨房烧开水,等会儿烫鸡毛。”意思就是等他一起吃早饭。
王瑾自然明白周钰的意思,点头道:“行,那你先烧水吧。”
自从妻主上次和他说了那番话后,他越来越习惯她进厨房干活儿。
他想通了,只要两个人过得好,不是比什么都强?
再说了,这些男儿家的活儿,是妻主疼他才干的,别人想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不由得,他挺感谢弟弟的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
要不是他,他估摸着还在王家火海里,受小爹的磋磨,哪里有现在的幸福时光。
周钰进了厨房,把包子豆浆放好,随即把绑好的鸡丢在地上,开始洗锅烧水。
一想到明儿她又要回书院,心里就一阵不舍,恨不得多挪些时间陪着他。
王瑾进来,周钰已经在烧火了。
王瑾用手试了试包子的温度,见还是温热的,便开始摆饭。
“先吃饭吧,你放一把柴在灶里就成。”
周钰闻言:“好。”说罢,放了一把柴进去,随即拍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过来。
王瑾从水缸里打了一盆水:“洗手。”
周钰‘恩’了一声,把手伸进盆里洗手。
两人吃了早饭,王瑾烧火,周钰拿着菜刀去磨刀。
水一烧开,周钰便把鸡逮住:“王瑾,你拿个小碗来接鸡血。”
王瑾闻言,连忙拿了一个小碗过来。
周钰把公鸡脖子上的毛拔掉一些,随即道:“王瑾,你来逮住鸡的爪子,免得它乱踢。”
王瑾‘恩’了一声,立刻逮住了一双爪子。
小两口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公鸡杀了放盆里,倒开水,又放了一点盐,开始烫鸡毛,拔鸡毛。
水里加了盐,鸡毛容易脱落,两人很快就弄好了。
开膛破肚,宰鸡,放砂锅里炖着,一气呵成。
“好了,等一个时辰应该就差不多了。”王瑾笑道。
周钰偏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王瑾,身子还难受吗?”
王瑾闻言,脸瞬间就红了。
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说?
周钰见王瑾低着头不说话,继续道:“还难受吗?”
王瑾本身就是个能吃苦的人,只是身子酸痛,他到不觉得是大事儿。
小声别扭道:“还好,不痛了。”
周钰闻言,直接把他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卧房。
从一进门她就想这么做了。
王瑾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周钰抱在怀里了,他挣扎道:“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周钰笑道:“你既然没事儿,那就陪陪我!”
话里虽然是陪,可意思却很明显。
王瑾脸红的滴血,他使劲挣扎道:“大白天的,你放我下来。这样不行的。”
周钰打着感情牌,可怜兮兮道:“明儿我就要去书院了,到时候又很难才回来一次,我舍不得你。”
王瑾挣扎明显小了,犹豫道:“可是这大白天的不好……”声音如蚊虫。
周钰把他抱到床边放下,爱怜的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现在咱们新婚燕尔,我才刚尝到滋味儿,难免贪些,等以后慢慢就好了。”
其实周钰不是那种特别重·欲的人,可穿到这具女尊身子里,她时时刻刻脑子里都有那种想法。
说实在的,她想压王瑾很久了。
王瑾还在犹豫不决,周钰直接把床罩放了下来……有道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主动才有机会。
这一次,王瑾终拗不过周钰,被她得逞了。
折腾了两个时辰,王瑾躺在床上睡熟了过去,周钰精神抖擞起床,去书房刺绣。
百花争艳图是个大件,整体有五米长,四米宽,端的是大气上档次。
这样的大件,既可以裱起来做为摆件,亦可以做成屏风,极具有观赏性。
周钰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彩霞满天。
她去卧房看了一眼王瑾,见他还在睡,便去厨房弄晚饭。
中午因着王瑾睡着了,直接把午饭省略了。
鸡汤也没喝。
晚上有鸡汤,王瑾又炒了个蒜蓉青菜,蒸了一碗鸡蛋,煮了一锅白米饭,等饭好了,才去卧房把王瑾叫起来。
王瑾扶着小腰起身,打着哈欠,看着周钰,没好脸色。
周钰也知把人折腾狠了,嬉皮笑脸道:“晚饭煮好了,起来就可以吃了。”
王瑾哼哼两声,没理她,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吃饭了。
周钰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吃过晚饭,王瑾烧水洗澡,周钰则把碗洗了,随即拿着书温习了一会儿,等王瑾洗好澡,她才去洗。
这一晚,周钰担忧王瑾的身子,倒是没乱来。
第二天,周钰一大早起床收拾东西,在王瑾的送别下,去了书院。
王瑾虽说面上有些怪周钰的孟·浪,可心底还是没有怪的,毕竟是自家妻主,疼爱他,他心里高兴。
他一个二嫁的男儿,能被妻主如此对待,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妻主中了童生,怕是就要有小侍进门了。
想到这里,王瑾苦涩的笑了笑,纵然心里再难受又能怎样,这时代本就如此。
周钰到了书院,径直去了夫子办公室,夫子见到她,也是一脸唏嘘:“周钰呀,你可真行,居然中了,真是我青山书院的荣耀。干的好。”夫子竖了个大拇指。
周钰不敢居功,给夫子恭敬的鞠了个躬,谦虚道:“周钰能有幸得中童生,还得多谢夫子的淳淳教导。要不是夫子,也不会有今日的周钰。”
好话谁不喜欢听,哪怕是教书育人的夫子也不例外。
果然,夫子满面笑容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周钰你肯吃苦。
童生考过,就是秀才了,秀才可不比童生,你定要更加刻苦。
不瞒你说,夫子我今年四十有五,考了一辈子还没中举,可见科举之路,越往上越难。”
周钰闻言,再次恭敬给夫子行了个礼,脸上带着感激:“谢夫子教诲,周钰定铭记于心。”别人能这样为她,须有感恩之心。
夫子再次叮嘱道:“周钰,切记,切勿因家事耽误正事儿。”
周钰点头:“是,夫子,周钰记住了。”
夫子闻言,欣慰点头:“恩。你能听见就好。如今你已得中童生,想必到时必会有人上门说亲,你自己好生斟酌,切勿急色。”
夫子都叮嘱到了这份上,可见对周钰的看中。
确实,周钰才入学几个月,又是大龄入学,本就不被看好,却能一路披荆斩棘考中童生,其潜力不可估量。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