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甲班还厉害了?
甲班,也才中了两个而已,而且名次还靠后。
乙班的夫子当天就被院长喊去谈话了,没过多久,就升了职。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周钰中举的第二天,便去衙门击鼓了。
知县再次见到她,还一阵恍然。
昨晚她老娘在她耳边念叨了半宿,说她得意学生中了解元,了不得……
“参见大人。”周钰中了举,不用在行跪拜礼,只是简单的抱了抱拳。
“来人呀,给周解元看座。”知县道。
“谢大人。”周钰再次抱拳行礼道。
“周解元此次状告何事?”知县直接切入正题。
周钰起身,说明来意:“在下此次前来,为了夫郎杀人一案。”
“哦?此案去年不是已经结案了?”知县挑眉。
“此案虽在去年结案,但在下细想之下,还是觉得不对,故而这一年来都在私下查探,终于,找出了蛛丝马迹。”
知县道:“你有什么证据?”
周钰不卑不道:“经在下打探,死者周燕,极为好赌,曾欠下巨额赌债,躲于乡下。
在下也曾问过相关赌场,赌场掌柜也亲口承认周燕还不起钱,而被殴打,其中脑部也曾受过重击。
故而,在下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周燕在对夫郎实施不轨时,已身负重伤,只是她喝多了酒,酒精麻痹,导致她意识不清。再加上夫郎用木棍打她头部时,刚好打到伤口处,故而旧伤新伤,导致死亡的根本原因。
请大人细想,一个柔弱的男子,只是用木棍便把人打死了,这也有些不合常理。
脑部虽然脆弱,可同样也坚硬,一下子根本就无法让人致死。”
知县闻言,想了半天:“你的证据呢?给我看看。”
周钰道:“如今赌场的人证已经公堂外等候,她身上还携带了死者身前的欠条,上面有她亲手画押的拇指印。”
知县听此,对着堂外道:“传赌场证人。”
不一会儿,一位四十左右的女人神情肃穆的走了进来,对知县行礼道:“草民刘德福参见大人。”
“刘德福是吧?你是那个赌场证人?”知县道。
“是的,小的就是万宝庄的掌柜。”刘德福匍匐在地恭敬道。
“我听周解元说你有证据,拿上前来给本官一观。”知县道。
“是,草民遵命。”随即从地上起身,从怀里拿了一页黄黄的纸出来,递给知县。
知县接过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了周燕欠了三百两银子,到去年的六月份不还,便用人抵。
意思很明确,周燕要是还不上钱,就用她家里的人来抵,如果她家里没人,就用她来抵,也就意味着她以后要为奴为婢,一个婢子,就算被主家杀死,也是没事的,不犯法的。
换句话说,只要赌场的人帮周钰,那这桩案子周钰赢定了。
周钰见知县坐在上首看着欠条半响不说话,她继续道:“大人,在下还有话讲,不知当说不当说!”
知县放下手中的欠条,大手一挥:“你说。”
“如果这些证据不够,在下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可以请过来。”
知县听闻,顿时来了兴趣:“哦,是谁?”
“两年前从太医院退休的院正。让张院正来亲自检查死者的死因,开棺验尸。是重伤,还是伤上加伤,亦可有一个结果,这样也能还我夫郎一个清白。”
知县心头巨震,小小周钰,居然能请来院正,当真是不得了。
这件事情看来必须要重审了。
她半响没说话,良久才道:“既然要重审此案,那我还得汇报至刑部,让刑部批下公文,你且回去等个三五日,便可有回复。”
“谢大人。”周钰感激道。
“嗯。”知县大人说完,对着堂下道:“退堂。”
周钰回去等了五日左右,这段时间她死死忍住没去看王瑾,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知县说到做到,第六日便传了她。
她立刻通知魏引子安排院正过来,让其开棺验尸。
知县见到周钰如此郑重其事,道:“周解元,其实有赌坊掌柜手里那张欠条,不用开棺验尸也能让王瑾出狱。”
周钰严肃道:“话虽如此,但夫郎是我的夫郎,男人是我的男人,我不愿他一辈子背负杀人的罪名。”
知县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如此疼夫郎之人,她倒是第一次见。
要是换做别人,肯定在夫郎被毁了名誉后,一纸休书,更别提后面常常去牢里探望,一心为他翻案。
周钰此人,如此重情重义,倒是值得结交。
她如今有刑部审批公文,开棺验尸虽有些对死者不敬,但也是公事公办,情理之中。
“行,咱们移步死者墓地,开棺验尸,今天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知县道。
周钰笑了笑,跟了上去。
她怎能看不出知县眼里的结交之意,何况她又是恩师的女儿,她也是个识时务的,自然要把握机会。
不一会儿,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死者墓地。
身后还跟了不少过来看热闹的人,把墓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钰到了没多久,魏引子和院正也赶到了。
周钰和知县连忙过去见礼。
“不用拘礼,如今我已是闲散人。”院正和蔼道。
“院正之名,下官如雷惯耳,是您太谦虚了。”知县恭敬道。
周钰给院正行了个大礼:“谢院正为了周某跋山涉水,周钰在此谢过了。”说罢,就给院正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
院正连忙把他拉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医者的天职,咱们也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开棺吧。”
知县见此,也不拖沓,直接吩咐手下道:“挖墓,开棺。”
不一会儿,棺木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几个衙差三两下的把棺木上的铁钉撬开,顿时,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众人连忙掩鼻。
院正只是皱了皱眉,便走至棺木前,开始认真仔细查探。
经过大半天的查验研究,院正说出了实情,果然和周钰料的相差无几,死者头部受重击导致出现裂痕,后面木棍刚好打在裂痕处,导致脑部重伤,最终流血而死。
王瑾一个男人,自然也没多大力气,故而,王瑾杀人不成立。
再者王瑾是因为自我防护,无甚大罪,又坐了一年多的牢,知县当即就判王瑾无罪释放。
周钰顿时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大人,是现在就回去放人吗?”如今已是黄昏时分,可她一想到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激动无比。
知县见她那样,哭笑不得:“我现在就命人把他放出来行了吧?”
周钰头入捣蒜:“好,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