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宥就着挥出去的拳头,整个身体也倒在了寒笑身上,报复性的把全部体重压到寒笑身上。
寒笑推了推西宥,没推动,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刚想让西宥不要闹,却在看到走过来的人时,噤了声,眼中的笑意一下子撤了个干净,结起了厚厚的冰。
“韩笑!”来人显然对看到景象很不满意,声音里透着不可忽视的愤怒,“你这个逆子,你在做什么!”那张板着的脸,明显保养的很好,看起来跟以前那个英俊青年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让寒笑从心底里感到恶心。
“我怎么做,关你什么事,”寒笑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勾住西宥的脖子,故意柔弱无骨的靠到西宥怀里,亲了亲因为吃惊微微张开的唇,笑的挑衅,“韩大家主~”尾音拖得长长的,魅惑的上挑。
啪,
寒笑摸了摸嘴角,纤细莹白的手指上沾染了点点血迹,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细嫩的肌肤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刺眼的巴掌印,右偏的脸,眼睛被刘海遮住,嘴角的笑容越放越大,谁都看不到,那双冷色系的眸子被浓雾弥漫,根本看不出其中蕴藏了什么危险。
他应该已经习惯了,为什么每次还是会愤怒呢,他在愤怒什么?愤怒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把他当儿子看待过?还是愤怒男人误解他打他?呵,这些,盼过求过埋怨过的他早就绝望到麻木了,他才不在乎,他只是愤怒,这个男人,这个没付出过一点点爱的男人,为什么,还理所当然的觉得,他的命令,他就应该无条件听从?呵,白痴,等着他的报复吧。
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沉,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引诱着人,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安慰的拍了拍西宥的手,寒笑抬起头,看着他口中的韩大家主,在黑夜中泛着蓝光的眼睛,像紧盯着猎物的狼眸,一瞬不瞬,让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韩正龙都有点胆寒,微微后退了一步。
韩正龙回过神来,因为刚才不自觉表现出来的弱势,心里更加气恼,却又下意识的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准备快点吩咐完正事就离这个逆子远一点:“我和你林叔叔准备永结秦晋之好,林小姐在那边,你多跟林小姐接触接触。”对于韩笑,韩正龙是厌恶的,如果不是夏毓婷怀了这个逆子,他怎么可能差点丧失继承权,幸亏,最后那个落魄的女人没有纠缠,他娶了严家的小女儿严沛沛,才顺利继承韩家。
“要娶你自己娶。”寒笑紧紧握住拳头,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根本不理会大发脾气,把酒杯砸到他后背上的韩正龙,兜了几个圈子甩开焦急担心追过来的西宥。
直到出了酒店,靠在车门上,寒笑才松开手,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手指有些发青,掌心有四个明显的血色月牙痕,渗出的血珠在青白的手上,分外刺眼。就在刚才,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杀气,就想那么一刀宰了那个男人,他真是越来越不稳重了,意大利的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杀神到哪里去了,这点小小的隐忍都快做不到了,果然,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被齐贤宠坏了呢…
想起齐贤,那个对他永远温柔宠溺的男人,寒笑捂着脸,缓缓的,缓缓的,蹲下身,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呢?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从来都是残忍的,有了情,迎接你的,就是往劫不复。
寒笑迷茫、不知所措的蹲在那里,而不远处,一个男人,始终注视着他,专注又深情,却没有再靠近一步,只是那双眸子里,满满的,全是温柔宠溺。
第十一章
当寒笑飙了一夜车,用疯狂把心里的那些不快发泄出去后,踩着夏末微凉的清晨,打开了家门,没想到,入眼的,就是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和一桌子看起来分外可口的饭菜,旁边摆放的白葡萄酒和桌子中间的淡紫色蜡烛。
搭配比较怪异,不过却让寒笑眼神稍微柔和了些。
走过去,把冰凉冰凉的手顺着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滑进去,还在熟睡的人果然被冷的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睛,看清是寒笑,长臂一伸,把带着寒气的身体搂进怀里。
“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唉。”齐贤无奈的叹息,手指灵活的解开扣子,拨了寒笑还带着潮湿的衬衫和他自己的衬衫,用身体包裹住冰雕一样的人,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一冷一热。
寒笑也没反抗,在温热的胸膛上躺了一会儿,才推了推齐贤:“齐贤,放开,我要洗”对于喜欢睡觉的寒笑来说,精神高度集中一晚上,现在只想快点洗个澡,滚到暖暖的被窝里,不过,眼角的余光瞟到那桌明显精心准备的饭菜,到嘴边的话,改了:“我饿了。”
“啊,”齐贤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我都忘了你都没吃晚饭,”齐贤爬起来就往厨房走,“你等等,我去做早餐。”
“不用了,把桌子上的热一下吧,这样快一点。”寒笑打开电视,装作不在意的随意吩咐了一句,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里那几只羊。
齐贤听了身体顿住,随即拿起桌子上的那些盘子,脸上的笑控制不住的放大。
不过,最后,齐贤还是做了新的早餐,小米粥搭配几碟可口的小菜,一杯热牛奶,不管怎样,他都会尽最大努力让寒笑得到最好。
吃过饭,洗了澡,齐贤又打电话到学校请了假,两个人窝到床上。
“好不容易可以陪你过生日了,你竟然又有事出去了。”齐贤搂着寒笑的腰,缓缓的摩擦,语气委屈的控诉。
寒笑闭着眼吻了吻齐贤的唇,敷衍的安慰,又埋进被子里。
齐贤抚摸的手渐渐得寸进尺的在寒笑光滑的肌肤上滑动,被打扰了睡眠的寒笑不耐烦的抓住乱动的爪子,恶声恶气的威胁:“再乱动,就滚出去。”他都困得睁不开眼了,这货竟然还这么精力旺盛,打扰他睡觉的人就应该被人道毁灭。
见寒笑真的困到不行了,齐贤也不在胡闹,揽过微凉的身体,下巴抵在寒笑的头顶,也睡去了,因为某些偷偷摸摸的举动,他也一晚上没睡了。
清纯纯,齐贤坐在大包厢的沙发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寒笑的头,寒笑头枕着齐贤的腿,蜷缩着侧身躺着,显得分外乖巧,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齐少,行啊,真的是驯兽师,把这小豹子调教的都快成猫咪了。”来人递给齐贤一杯酒,在齐贤对面坐下,随手揽过一个娃娃脸大眼睛的十四五岁的少年,嘴对嘴,渡了一大口酒过去,被火辣辣的酒呛的咳嗽的少年脸泛起薄红,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柔弱无骨的靠在人身上娇喘。
齐贤眉毛皱了起来,安抚的拍拍寒笑的背,旁边的洪路一看心道不好,一巴掌拍到对面人的头上,笑骂道:“小吕,别乱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