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挺叫嚣着。
“你以为我会这么蠢么,摄像头早被我关了。”贺竭淡淡的说,人已经开始往房外走。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祁若初倒提了一口气,准备放开嗓门把房间里的人都闹起来,他不信贺竭能这么肆无忌惮。
“你要是敢乱喊乱叫,信不信我送你去拍G丨V?”贺竭牵了牵嘴角,“反正嘛,我的背景你也应该有过听闻,就算不干这一行,也不是没得混。G丨V的花样可是很多的,我还真怕你这个直男到时候吃不消。”
祁若初立马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连大气也不敢乱出一下。他不是不知道G丨V圈有多乱,也知道贺竭的后台硬,不过这也太他妈不是人了吧,这么阴损的事也想得出来,那还不如被他强丨奸来得痛快呢!
可凭什么啊,他只是吃了顿羊肉火锅,至于把他往死里整么!
“你不要以为只是一顿羊肉火锅和几罐啤酒的事。”贺竭仿佛是祁若初肚子里的蛔虫,好像只要他屁股一撅,贺竭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出尔反尔,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对我自己是这样,对我下面的人也是这样。”
“我是他下面的人!?”祁若初正在气头上,有些油米不进,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贺竭说的大道理,他只关心一件事。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贺竭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必须对你的行为负责。”
“那谢楼他也吃了,你怎么不管?”
“不好意思,谢楼没跟我签约,我也没放那么多资源和心思在他身上,他拿第几名我都无所谓。”贺竭冷漠的说。
祁若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到底只能怪那一纸合约,想到这里,他就恨祁陆恨的牙痒痒,金钱面前情比纸还薄!
“不折腾了?”贺竭见祁若初没在他肩上闹腾了,便停在了原地,“想清楚了我就放你下来。”
“清楚了清楚了……”祁若初心想识时务者为俊杰,自保为上,跟贺竭硬碰硬那才是蠢,“你要我怎么负责?”
贺竭淡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知道一顿火锅有多少热量吗?”
“不知道,谁闲着没事去想这个啊。”祁若初一脸的无所谓。
“一顿火锅大约有2000卡路里,而慢跑1个小时也只能消耗掉400卡。”贺竭歪头笑了笑,“你掰起手指头算算想要消耗掉一顿火锅的热量需要慢跑几个小时。”
祁若初可还没到要掰手指头的地步,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的意思是要让跑4个小时的步!?”
“你要是愿意多跑几个小时,跑到明天天亮我也没什么意见。”贺竭冷酷的说。
祁若初暗暗叹气,心想跑就跑吧,总比去拍G丨V 强。
大半夜,他就这么被贺竭拎到了H市著名的江滩跑道上,开始长达四个小时的夜跑。
祁若初在江边跟怨妇似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贺竭开着他的凯迪拉克慢悠悠的跟驴车似的在一旁监视着。要是祁若初的速度慢了或者是停下来偷懒,车喇叭就会立马响个不停。
天有些微微亮的时候,贺竭觉得跑得差不多了,见祁若初也老老实实的不敢耍懒,就悄咪咪的开车绕了条街,提前去kfc买好了早餐。
“可以了。”贺竭将车停在了路边,冲祁若初招了招手,“上车。”
祁若初擦了擦脸上的汗,抖了抖湿透了的T恤,蔫不拉几的回到了车里。
“这是什么啊?”他看到车座放放着一个纸袋,打开一看,是两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外加两根玉米。
祁若初冷冷一笑:“打一棒子给个枣啊。”他嫌弃的拿起玉米啃了一口,“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牲口喂呢,这么清淡哪里吃得饱啊……”
“你最好是见好就收,给你早饭吃都不错了。”贺竭启动了汽车,“记得刚才流的汗,我可没那么你想的那么好糊弄。”
祁若初不屑的哼了一声,端起粥碗问:“你不吃?”
“我一会儿去吃鱼翅燕窝。”贺竭故意气祁若初,过了没一会儿,想到什么,又改了口:“听说这他们家的粥熬得很好,我现在开车不方便,要不你喂我一口尝尝?”
祁若初冲他翻了个白眼,拿起勺子就往嘴里舀了一大口粥,鼓着腮帮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占我便宜,下辈子吧。”
“德性。”贺竭笑了笑,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痉挛抽痛,想来是齐奕然的咖啡闹的,而且这几天他都没休息好,胃病又犯了。
他用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捂着胃,皱着脸痛苦的垂下了头。
祁若初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车在路上开得歪歪扭扭。他看了贺竭一眼,见他脸色煞白额头上直冒冷汗,连忙帮他扶住方向盘,忐忑的问道:“你怎么了?”
贺竭艰难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胃痛。”
“胃痛!?”祁若初想了想,“那你还怎么开车啊,会出事的,快停路边我帮你开。”
“你驾照带了么?”贺竭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捂着胃的手掌越压越深,整个上半身痛苦的蜷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难受。
祁若初摇摇头,着急的说:“我被你这么拉出来,别说驾照,除了人什么都没带,要不你先停在路边缓口气?”
贺竭闭眼点了点头,汗珠不断的从他头顶往下落,打湿了他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比祁若初还疲惫。
车停下之后,祁若初将座椅放倒,好让贺竭舒服一些。
“手套箱里有胃药。”贺竭抬起手指了指。
“好。”祁若初连忙翻出胃药,可车上一瓶水也没有,怎么咽下去?他有些着急,稍稍冷静下来一想,又不是他要吃药,管贺竭怎么咽呢,大不了就干咽呗。
想着他就将药倒在掌心,粗鲁的往贺竭嘴里塞。
“你想谋杀!?”贺竭恼火的打开了他的手,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粥说:“喂我一口粥就行。”
“那你自己吃。”祁若初将粥拿了过去,将药塞到了贺竭手里,一副绝不就范的姿态。
“我疼得没力气。”贺竭虚弱的叹了口气,“就一口,要不然这药咽不下去。”
祁若初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心想贺竭不会跟他装病吧?就为了套他一口粥?好像不太可能。
“那就一口。”他毕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贺竭这么虚弱,就当可怜可怜他吧,“张嘴。”
贺竭看着他淡淡一笑,微微张开口,先把药含到了嘴里,借着祁若初送来的一口粥咽了下去。
“这下可以了吧。”祁若初难为情的撇了撇嘴,“不是我多管闲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家那么有钱,这么拼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