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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心虚?”贺竭想了想,笑了起来,“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你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知道么。“
“怀疑?怀疑什么?”
“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直的。”贺竭的眼底闪过一抹尖锐的试探,他刚想在祁若初身上寻找些验证,就被小胖打断了。
“直接回电视台吗?”小胖一直在后视镜里注意着后排两人的动向,贺竭私底下怎么样他管不到,可他不希望贺竭在他眼皮子底下玩火。
“彩排应该已经结束了吧,直接回练习生的公寓。”贺竭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祁若初刚一瘸一拐的打开公寓门,谢楼就举着手机飞扑了过去。
“祁若初!你小子火了!”
客厅里还坐着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祁若初的错觉,他觉得他们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甚至充满敌意和戒备。
祁若初轻轻关上大门,无精打采的问谢楼:“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啊!?”谢楼一惊一乍,就连眼珠子恨不得都要瞪出来了,“你跟贺竭上微博热搜了,你们只是去了趟医院,娱乐圈就被搅翻了天。”
祁若初连忙打开微博看了看,这才明白为什么2305的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那么微妙。
热搜上的内容几乎全部都是对他和贺竭私下关系的捕风捉影,但对于一点各个媒体的结论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他们认定了贺竭对祁若初爱护有加,两人私交匪浅。
“你们彩排的怎么样?”祁若初对狗仔的套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这样的报道根本激不起他内心的任何波澜。
葛冰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他说:“缺一个人怎么彩排?”
“你被送去医院没多久,我们就回来了。”王乐对祁若初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明天的比赛只能看运气了。”
“不好意思,都是我不争气耽误了你们。”祁若初突然自责了起来,这是一个集体竞赛,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拖后腿了。
“你也不用太自责,毕竟那只是一个意外,没人愿意看到。”范玺充当起了和事佬,可他心里也有些不痛快,辛苦训练了一周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对了,你的脚伤怎么样?”
“没事!一点都没事!”祁若初强忍着痛,努力的蹬了蹬腿,“只是彩排还没到正式比赛,你们放心,我保证不拖后腿。”
“真没事最好,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别上场了,正好可以帮我们减一个淘汰名额,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你们说是不是。”葛冰嘲讽的看着其他人笑了笑。
“你丫再说一次!?”谢楼忽然炸毛,冲上前抓起了葛冰的衣领将他上半身提了起来,伸起拳头就想抡下去。
“谢楼,别犯浑!”祁若初上前拉住了他,对范玺说:“客厅的摄像头处理一下。”
葛冰没料到这个屋子里还会有人替祁若初出头,谢楼来得气势汹汹,他一时半会没招架住,整张脸吓得煞白。
“你们放心,如果明天因为我造成比赛失利,我二话不说就卷铺盖走人。”祁若初面无表情的看着葛冰,将谢楼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对他感激的笑了笑。
贺竭送祁若初到公寓之后其实一直没走。
祁若初前脚进了公寓,他后脚就跟了过去。
作为过来人,他早就猜到了因为祁若初的彩排失误,2305内部会有小矛盾,更何况微博上对两人关系的渲染,2305的其他人不对祁若初有微词根本就不可能。
贺竭一直在门外偷听着门内的动静,刚才的葛冰和祁若初的对话他一字没落都听了进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祁若初就趁其他人还没起来的时候偷偷钻进了洗澡间。他发现自己的脚踝已经越肿越大了,而且几乎失去了知觉,走起路来就像那只脚不是自己的。
“可恶!”他坐在马桶上,狠狠锤了锤自己的大腿,昨天自己的狠话也已经放出去了,现在根本没有回头路可以选,就算把脚跳废了他也要拼一拼。
祁若初拿出了从药店买的贴片将脚踝包了整整一圈,直到确认脚踝被固定住了,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刚准备将剩余的药片收起来,忽然看到一个人影立在了洗澡间门外。
“我马上就好。”祁若初着急的应付了一句,没想到洗澡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贺竭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药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祁若初吃惊的看着他:“天还没亮你怎么就过来了?”
贺竭冷冷一笑:“你不也是天还没亮就躲在这里偷偷摸摸的舔伤口。怕见人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舔伤口了!?”祁若初连忙把受伤的脚缩到了马桶后面。
贺竭歪着脑袋往他那只特别心虚的脚上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蹲上前,粗鲁的将他的脚拉出来捏在了手里。
“这种事我有经验,像你这么包,一会儿表演肯定还要摔跤。”贺竭打开了带来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两瓶药,一瓶是擦剂,一瓶是喷剂。
他将红色的擦剂均匀的涂抹在了祁若初的脚踝上,手上使着柔劲轻轻帮他揉搓了起来。
“我还是自己来吧……”祁若初从没被哪个男人这样摸过脚,打心底觉得既难为情又尴尬,贺竭才刚揉了那么几下,他的脸就绯红一片。
他刚想自己上手揉,就被贺竭的手重重拍了一下。“我都说了,我比较有经验,你捣什么乱。”贺竭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反而变得越来越温柔,“现在什么感觉?”
祁若初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别扭的回道:“有点热……”
“有点热?”贺竭疑惑看了看他,噗的一笑,“我问的是你的脚,不是你的脸。话说回来,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祁若初一愣,狼狈的狡辩道:“这里不透气当然热……”
贺竭笑了笑,没吱声,心想现在的直男可真经不起撩,这才只是揉个脚就面红耳赤了,那要是被按到了床上,岂不是要立马就弯了?他有些后悔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他没直接来硬的。
揉完脚,他又给脚踝上喷了些药,然后用弹性的绷带缠了几圈才从地上站起来。
“这样应该就可以应付今天的比赛了。”
祁若初试着在地上踮了踮脚,没想到还真有效果,脚踝处没有那种硬直的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脚……”他没好意思把话说话,昨天装硬气的是他,今天弄得这么狼狈露了馅的也是他,好像不管他怎么掩饰,都逃不过贺竭的眼睛。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羞愧,就好像在贺竭面前,自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我刚才说了,这种事我很有经验。”贺竭在洗手台上冲了冲手,低着头说:“你们现在比我们刚出道那会幸福多了,有这么多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