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瑶一睁眼便看到对面刚落座的巧儿,今天她穿的衣服与自己的相似。都是艳桃水红色,只是衣服样式不一样。
巧儿看着秦沐瑶礼貌的笑着点头,秦沐瑶自然也回以礼貌微笑。程韵却不怎么喜欢巧儿,横了她一眼,又同秦沐瑶说了几句,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巧儿并不在意,装做不经意看程连津,只看到他眼中一直只有秦沐瑶一个人。心里多少有些醋意。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公公的声音。所有人席位上站到中间的走道上,面对皇帝。
皇帝刚刚坐下去,殿中的声音震耳欲聋。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帝虽然老了,可是声音仍然宏伟。
“谢皇上,皇后娘娘。”
众人落座。筵席开始。
歌舞升平,轻弦沁耳,官员间推杯换盏,好一阵繁华景象。可是总有一些人,心思不在宴会上。
程韵的眼睛一直在寻找穆均,看到他了,便再也移不开。穆均也许她是同样的动作。目光相撞时,程韵唰的红了,但她并不躲闪,将爱意通过眼神递给了穆均。
巧儿不看程连津,看着秦沐瑶,眼中只有礼貌并无其他,而秦沐瑶知道她想搞事情了。
果真,巧儿对着秦沐瑶比了一下酒杯,意思是我敬你一杯。秦沐瑶不犹豫,仰头喝了。
随后巧儿站了起来,对着皇帝请求道:“巧儿替云梦多谢皇上的款待。上次回去后,巧儿又学得新的舞技。今日楚王妃也在,她的琴技巧儿早有耳闻,不知楚王妃可愿意同巧儿舞一曲?”
“你们两人配合,倒真是盛宴。皇后觉得如何?”皇帝笑容挂在脸上,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皇帝扭头看着一旁的皇后。
皇后抿嘴微笑,说话带着威严,却又透着柔和:“臣妾也想听听楚王妃的琴声,看看云公主的舞技。只是不知楚王妃可愿意?”
“这是臣妾的荣幸。”秦沐瑶站了出来,气度非凡,让人一眼便能记下她。
“多谢楚王妃。”巧儿福了福身。
秦沐瑶也礼貌回了一个:“不知公主要什么曲子?”
“出自王妃之手的必定都是天籁之音。巧儿跟着王妃便好了。”巧儿这也算是一种挑战,就看是秦沐瑶的琴声引人,还是她巧儿的舞蹈吸睛,“巧儿先下去换舞衣了。”
行了礼,得了皇帝批准,巧儿退了下去。厅中红席上的舞姬退了下去,侍女将琴摆好。
琴是用沉香穆雕刻而成,两边栖息着数不尽的鸟儿,乍一看还以为是立体的,其实它们都只是平面雕刻。
摸到琴弦的那一刻,秦沐瑶便喜欢上这把琴,试了音调,调得很准。
其实她的琴技并不是天下无双,只是她的曲都是没人听过的,弹起来便隐去了其中不住。
这次她要唱屈原写的《山鬼》,这个世界并没有屈原这个人,所以,这楚辞对于他们便是天籁。
巧儿也换好了衣服,她穿了一件银白色的裘羽服,松绒绒的白色羽毛在轻微风动下便会摇摆,巧儿的头饰与衣服是一套,此时的巧儿越发去天上的落凡的仙子。
两位绝美的人,一人抚琴,一人善舞,这是视觉与听觉的盛宴,还没开始,便都入了神。
程韵也在看着两人,秦沐瑶指头微微提起了弦,入耳便让人神晚。巧儿没听过曲子,一开始和得并不是很好,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跟上了秦沐瑶的调子。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秦沐瑶的声音一出来,沁人心脾,慢慢入了那个境界,都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如此,巧儿的舞看的人便少了。巧儿心中有些急,却不能燥,步伐如莲,从外圈转出去,长长的舞袖就像有了生命,轻柔拂过面前,就像爱人的问候,众人又睁开了眼睛,对巧儿的舞姿连连赞叹。
程韵看着巧儿,却不觉得她跳得好看,因为她打心眼对巧儿没有好感。听着秦沐瑶的曲子,心里所有的喜悦烦恼都抛开,心中只有一片宁静。
抬眼看穆均,发现他看巧儿眼睛都看直了。程韵便来了气,双手叉在胸前,盯着穆均嘟嘴巴,若不是在皇宫,她早就冲下去了。
越看越气,他就不会看看我吗?程韵生气了,看着皇帝也闭眼听着秦沐瑶的歌,心中想起一个主意。
带着宫女,偷偷从后面退了出去。来到殿外。看着走廊外路过的小公公,拉住他:“你到里面,告诉穆均百夫长,本公主的哥哥找他。”
“是。”公公连声应答,刚要走,又被宫女抓住,程韵塞给小公公锦帕,声音有些别扭:“还有这个,一并交给他。”
“是。”公公进门,嘴角的笑容,却是诡异。
又等了一会,那小公公跑了过来,递给宫女一张小纸条。没有说一句话,便退了下去。非凡
宫女拿给了程韵,纸条上写的小花园出去的一座假山。她没有多想,相信那是穆均派人送来的,带着宫女去了假山那里。
两人没提灯笼,假山在深夜里只是黑压压的一片。宫女有些胆怯:“公主,这里好黑啊。不如我们回去吧!”
程韵也有些怕,但想到穆均在里面等她,内心就有些小激动,带着埋怨与命令:“你在外面等着。”
“可是,公主……”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程韵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乖乖站在入口,不敢说话。程韵壮着胆子走进去,试探叫了两声:“穆均?穆均?大木头!”
其实刚进来几步,里面便有了烛光。程韵胆子也大了起来:“如果你敢吓我,你就死定了!”
并没有人回答她。程韵顺着灯光慢慢走了进去。这个假山,她小时候来过很多次,有些熟悉。
光线越来越亮,程韵看到了灯笼,却没有看到人。灯笼摆成圆形。中间铺了慢慢的鲜花花瓣。以白色为底,红色的花瓣摆成了程韵的名字,
程韵不争气的感动了,蹲下去摸着花瓣,幸福的笑了,捧了一把起来,转了一圈:“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啊。”
闻着花香,在石壁后面寻找着人。走了几步,只觉得头重,眼睛看东西也虚晃起来,手中的花瓣掉落在地,程韵踩着花瓣,扶着石墙,慢慢的没了力气,顺着石墙倒了下去。
程韵有些怕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皮也重了起来,越来越没力气。想甩头,却没有力气。
眼睛闭下去之前,只看到一个人的脚。
陵昀峰从石壁后走了出来,看着程韵带着满心的愧疚。
陵昀峰是陵国公的最小的嫡子,他从小便喜欢程韵,因为程韵,他死活要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中间取了一个昀字,与韵同音。
这么多年,他都喜欢得小心翼翼。程韵并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讨厌他。因为陵昀峰小时候做什么都要跟着她,可是陵昀峰一副书生模样,连爬树都不会。
程韵不喜欢他一副柔弱的模样。因为陵国公的缘故,他在宫里谋得差事,满身书生气的他与身上的铠甲很是不搭。
程韵每次在宫里看见他,都会绕道。
陵昀峰想着种种,心便痛起来,将昏迷的程韵抱到花瓣上。将她脸上的发丝理了下去。
手指有些抖,也许是兴奋,或许是害怕。亦或者是自己特别珍爱的东西,突然成了自己的那种喜悦。
手指慢条斯理的在程韵的脸颊上抚摸,这么多年,这次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对不起,韵儿。”陵昀峰在旁边看着她良久,才低语这么一句。
他为了程韵付出这么多。小时候为了那个‘昀’字,十岁的他独自一人在祠堂里跪了三天。
你可以对我视而不见,我可以等你,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成了别人的妻子,对不起,韵儿。
陵昀峰哭了,不知道是为自己心酸还是为程韵心疼。眼泪滴在花瓣上,在烛光下透着晶莹的光芒。
陵昀峰的手慢慢放在了程韵衣服都腰带上,拉了两次,没拉开,因为他不敢用力。
一闭眼,又滑下两滴泪,这次,程韵的腰带被解开了。身上的衣服变得松垮。
已经入夏,程韵穿得并不多。陵昀峰将她的衣服脱得只剩下里衣,一件件整齐的摆在自己旁边。
这次,陵昀峰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将手指弄破,滴了两滴血在白色花瓣上。
擦干净手上的血,才慢慢摸着程韵的里衣。不再犹豫,将程韵里衣脱了。
看着她牛奶般水嫩的皮肤,精致锁骨下一件桃红色的肚兜,越发衬得她的皮肤白皙。
这次,陵昀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凭着手上的感觉,褪去了她的肚兜和白底裤。
程韵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陵昀峰内心的欲望终究抵不过对程韵的愧疚。
他又随便扯了一件旁边摆着的衣服盖在程韵身上,才睁开眼睛。
程韵的重要部位盖住了,一双大长腿还在空气中。陵昀峰咽了咽口水,脑海中生出想法来,“啪。”他不犹豫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随即站了起来。脱去身上的衣服,只留着里衣,也解开衣带,露着自己干瘦的胸膛。
躺在程韵旁边,并没有动她。一双眼睛深情的看着程韵的脸颊。
假山外传来了动静。
“谁?!”忽然听到有人责骂了一声。
就听到宫女的声音:“公主,公主?!有人来了!怎么办啊?!”
宫女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慌了起来,对着假山里面叫了两声,没有听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