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秋棠没说什么,但她总感觉那个人的眼神里有着看不透的不怀好意,他喜欢沈秋棠,这是肯定的。只是,因此他就要加害宋现吗?不惜毁了整个云因?何旖爱还是不敢相信,她二十三年的人生经验没告诉过她,人可以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
两天之后,秦时月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何旖爱。
“何总,这是赵益民的所有资料。”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秦时月微微摇了摇头,说:“没有,查不出他和美食家的关系,他也给云因提供食品原材料,是由王家万负责的。但他们两人完全查不到经济往来,或许是通过别的什么办法。”秦时月的电话响了,何旖爱示意她接。
“喂……是吗?……好的,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给我盯着。”
“发生什么事了?”何旖爱迫不及待的问。
“我安排监视王家万的人刚刚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赵益民。”
何旖爱敢肯定,王家万和赵益民一定有利益勾结,不然在这样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理由见面。“时月,跟我去一趟合肥,小张他们几个也一起去。”小张是公司给何旖爱安排的保镖,一共四个人。
秦时月皱着眉头,担心的看着像是要去打架一样的何旖爱说:“何总,动静太大的话,我怕你爸那边会瞒不住。”
“现在也顾不得了,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吧。”
“那好吧。”
秦时月整理好要带的东西,通知了小张等几个人就准备出发。
到了合肥,秦时月安排大家住在酒店,地点就在金源附近,这是何旖爱要求的。自从上次和沈秋棠见过面之后,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跟沈秋棠联系了,这次过来,她也没提前告诉沈秋棠,她怕到时候会没时间去见她。不过,能住在她附近,或许某一阵拥抱过她的风转身就飞到了沈秋棠那里,这就已经够了。
当天晚上,在酒店里,何旖爱和秦时月正在商量着她的计划。
“时月,明天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只是何总,我们这样做不会有什么不妥吧,会不会打草惊蛇?”秦时月不免有些担心。
“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万不得已,我们就给这个姓王的一点厉害瞧瞧。”
“不,我绝不能让您这么做。”秦时月一脸严厉地看着她。
何旖爱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说:“时月,我只是说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放心好了,违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秦时月一再坚持,“万不得已也不行。”
“好了,我知道了。那我保证。”
秦时月听到她这样说,总算放心了,但她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沉重,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那个宋现真有这么重要吗?您要如此为他以身犯险。”
何旖爱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秦时月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时月,我救他是有别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您从未对任何事如此在意过?”
何旖爱一时语塞,但她想,她没有必要对任何人解释,再次开口时,她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时月,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秦时月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还问了这些不该她问的问题,何总此刻也有愠怒,她一句话也不敢问了。默默的转身,走出了房间了。
☆、绑架
王副厂长看到警察把宋现带走的那一刻,他心里就立刻不安起来,总感觉这事和自己有关。经过此事,云因面临倒闭,自己也失业了。失业事小,他害怕极了,害怕警察会找到他身上来。厂里的质检员王利也跑路了,那也是赵益民叫他给安排进来的。他当天就迫不及待的给赵益民打电话,此时此刻,他也没好气的质问他,“是不是你干的?”
“怎么,你怕了?”
“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下这么狠手,现在有人死了,要是查到你我,我们谁也跑不了。”
赵益民发出一声冷笑,“当初你从我这拿钱的时候,你可不是鞋子这个态度啊。”
“我是从你那里拿了钱,但是你也不能害人啊。现在云因也倒闭了,事情闹的这么大,要是有什么事,我在国内也待不下去了,你倒是给我安排一个去处?”
赵益民心想,原来还想从他这里捞钱。“就算云因不倒闭,你也马上就退休了,你从我这里得到的钱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王家万我告诉你,别逼我,否则,事情会比你想的严重。”
王家万只好又软了下来,来来回回的尽然说了有十多分钟。
让王家万再次胆战心惊的是,质检员王利被警方抓到了。他非常害怕王利会告诉警方是通过他才进的公司,他已经等不及了,再次给赵益民打电话,赵益民将他骂了一顿,这种时候,还敢给他打电话,是不是不想活了。但他已经安抚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坚持要见赵益民一面,如果赵益民拒绝,哪天就去警局投案自首去。赵益民恼羞成怒,自己怎么会选择和这样一个懦夫一起共事的呢?最终,还是去见了他,此去,他要让他彻底安心。他们约在晚上,王家万疑心很重,感觉白天走在路上,别人似乎都在用不同的眼光看他。
晚上,在酒店的包厢内,王家万惊慌的落座。
“王利被抓了,现在怎么办呀?”
“他的事我已经解决了,他不会说出关于你的半个字来。”
看着胸有成竹的赵益民,他不禁又问,“那美食家呢?早晚会被查出来的。”
“查出来又怎样,都不会查到你我的头上,美食家的老板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王家万看着赵益民目露寒光,他不禁起了一身冷汗。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认识,此刻在他面前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嘴脸,他赶紧转移话题,丝毫不再提关于案子的事情,一副已经安心的表情,他要脱身,在这个人身边多待一分钟,他都觉得胆寒。
回家之后,他思忖着,就这几天,他就带着老婆孩子离开这个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胆战心惊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第二天一早,王家万出门准备买几件路上带的东西,他起的很早,他现在有点害怕人多。可是不巧的是,刚刚出门转个弯,他就莫名挨了一个闷棍,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醒来的时候,头很痛,感觉眼睛都看不太清楚了。四周都是红砖,却一个人也没有,看上去像是一片废弃的工地,等他意识再强烈一些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随后进来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不过他一个也不认识。他慌张的问:“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