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对吧?”
“……”
顾铮转过头,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扫了顾临安一下。
“???”
顾临安背后的汗毛一竖,差点以为祖爷爷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唉……”
叹了口气,顾铮在曾侄孙的瑟瑟发抖中心想,不愧是条坚持了二十二年的单身狗,连这点轻重都掂量不过来。
作为一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长辈,他淡定地开口,教育顾临安——
“迟一点见面不算什么。千辛万苦去见人,你好意思一点礼物都不带?”
“……”
顾临安睁大眼,心想带什么礼物?我这么英俊这么有钱这么帅,难道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华丽又骚包的飞车如同一道旋风,从晋江市的上空席卷而过。
豪华跑车中的祖孙俩想法完全相同——
正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祖爷爷都在想什么。
以及——
我曾侄孙/祖爷爷果然是凭实力单的身!不允许反驳!
……
千辛万苦去见小心肝,你好意思一点礼物都不带?
虽然这句话出自顾铮的口中,但是此刻,在践行的另有其人……
不,另有其鸦。
和大青山之主就堆肥的问题达成一致后,苏澈将雪豹留在森林里暂时帮忙,约定好了两天之后再见面,随即,他带着一兜子野菜蘑菇和滚滚友情赠送的竹鼠回了家。
当晚,小院里回荡起了烤竹鼠的香气,香得黄编导又砸了两瓶营养液。
……
绿晋江平台——
“惨。”
“真惨。”
“嘤嘤鼠最终还是难逃魔爪。”
“可能是吃得太多,长胖了吧。”
“不过有谁注意到苏澈弟弟是怎么抓住嘤嘤鼠的,我怎么没看到?”
“是雪姨娘抓住的吧?毕竟是猫科动物,逮起鼠科动物来那叫一个快准狠、爪爪掏心、心狠手辣、辣手摧鼠。”
“按照小媚娃赏罚分明的性格,总感觉雪姨娘要秒杀旧爱、逼宫上位了。”
“毕竟,这是一个能给饭桌上添肉菜的姨娘啊!跟我念,肉菜!”
“仿佛看到雪姨娘戴着玫姨娘的花、穿着黄姨娘的貂,冷艳高贵,傲视后宫——‘这天下,终究是我钮祜禄·捕鼠小能手·雪的!’”
“……”
“莫名带感。”
“楼上是绿晋江的宫斗剧写手吧。”
“……”
“虽然钮祜禄·捕鼠小能手·雪听起来十分雷人,但是更雷人的是另一件事,竹鼠都已经烤好了,你们还没发现雪姨娘失踪了吗???”
“……”
“……”
“……”
“都怪竹鼠太香。”
“竹鼠误我。”
“所以雪姨娘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
绿晋江的摄像头不可能全天24小时拍摄,为了保护隐私,嘉宾们是可以选择暂时关闭摄像头的。
苏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一般除了去洗手间,他很少用到这个功能。
但这次,为了保护金坷垃的秘密,他用了。
直播间的观众不光没有看到雪姨娘的消失,同样没有看到黑白花儿滚滚,更没有听到苏澈对滚滚说的话。
所以,他们也就不知道,短短几天后,一个惊天动地、鬼斧神工的大工程即将在大青山自然保护区中建成,震撼所有人的视觉、听觉、嗅觉,令他们天雷滚滚、大脑空白、失去所有反应能力而又欲罢不能。
就如同……如同五感被强.奸。
当然,这都是后话。
☆、有道理
坐落在大青山自然保护区的粪坑还没挖好, 但这并不意味着苏澈没什么事干。
节目组在二十只公鹅子的事情被捅破后, 又送来了十只母鹅, 告诉苏澈他的任务是将这三十只鹅都照顾好,最后依旧是按照母鹅下的蛋打分。
来通知的节目助理本以为凭空增加了任务量,嘉宾至少要反抗一下,谁料苏澈十分平静地接受了。
“正好。”他将十只母鹅赶进院子内:“二十只鹅不太好排练方阵, 三十只鹅就差不多了。”
助理:“……”
虽然一同共事了好几天, 但他还是不太能理解嘉宾的脑回路。
“是吗?”节目助理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道:“你能理解那就最好不过了, 加油!”
“嗯。”苏澈点头, 看了看自己的三十只鹅, 考虑着等到黄编导来数鹅蛋的那天,排练一场阅兵式给他看看,送他一个大惊喜。
“吱呀。”
院子的门合拢,面对妹子, 二十只公鹅子精神抖擞, 昂首挺胸,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状态。
“嘎!”它们对妹子叫道。
“对, 拿出气势。”苏澈从旁指导。
“嘎嘎!”公鹅们伸长脖子, 斗志满满,白色的翅膀也扑棱了起来。
它们拍成两队,冲向母鹅。
……然后被不知所措的鹅妹子叨成了狗。
苏澈:“……”
公鹅:“……”
为公鹅们制定了一套完美求爱计划的德鲁伊轻咳一声, 慈爱地抚摸了一下被叨得鹅毛乱飞、落荒而逃的公鹅子,给它们灌心灵鸡汤。
“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你们可以慢慢展现自己的雄性魅力。”
“比如说, 努力练习、增强肌肉,早日长到十八斤……”
“十八斤的壮鹅,还怕找不到对象吗?”
“好了,”说完他拍拍手,示意公鹅子列队,给母鹅们示范了一下怎么走正步。
随后,十只母鹅编成了第三支纵队,加入了鹅族大军。
“好好练习。”
苏澈吩咐玫瑰大哥盯着它们,自己骑着三轮车出了门。
他准备去巡视麦田。
——不知道今天麦田里的乌鸦是不是依旧那么羞涩?
……
郁郁青青的麦苗带着自然的气息和生命的韵律,不论何时都能使人心情愉悦。
将三轮车停在路边,苏澈换上工作服,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昨天留在稻草人帽檐上的牛肉干。
然而,他还没靠近稻草人,就看到了平时罕有人经的地方围了一圈村民。
这些村民有些提着锄头,有些拎着铁锨,还有些扛着扁担,显然都是一大早起来干活的。
他们交头接耳,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圆圈中央。
“这是……”
“怎么可能?”
“这些鸟不是向来只进不出的吗?”
苏澈踏着田垄,站在人群的后方,看不到令村民们震惊的东西是什么,他只听见翅膀不停拍打的声音。
黑色的乌鸦比起昨天又多了好几只,它们成群结队地在天空中盘旋,黑色羽毛上下翻飞,漆黑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