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吗?
——不能的。
因此,绿萝画的那副图上,白菡长了五条四肢。
不是口误。
绿萝的画上,两条胳膊、两条腿,还有下面那个……
苏澈:“这是什么?”
绿萝:“咦,你们人类不是总说第三条腿、第三条腿的吗?”
苏澈:“那是蛤.蟆。”
他一着急忘了三条腿的蛤.蟆也不好找。
不过还好绿萝是盆土生土长的家养植物,没见识,不知道蛤.蟆长什么样,它知错就改,把第三条腿给抹了:“哦,我笔误。”
苏澈:“……”
他心想你笔误作者还口误呢。
不过能和自己聊天的植物不多,苏澈还是给绿萝留了点面子,他和顾铮吃吃喝喝,看着绿萝把自己的大作画完。
“唉,也不知道过去的苏澈究竟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下。”
梧桐这样、绿萝也这样,苏继明和白菡这对便宜父母连植物都能带坏,更不用说孩子了。
正说着,绿萝画完了,它把画举起来,对着光——
“噔噔噔噔!”
苏澈正准备随便夸绿萝几句,突然——
“咦?”
虽然是个抽象派画手,但是却意外地捕捉到了人物的灵魂。
拿起画,苏澈指着画面上的陌生男人,对顾铮道:“这个疤痕是不是有点熟悉?”
拼图一样的分布、抽象的视感,还有边缘处那些被利刺划出的细碎伤痕。
苏澈越看越熟悉,他眨眨眼,用顾铮的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确认道——
“这是玫瑰大哥的手笔啊!”
以前被它抽成拼图的那两位嘉宾整容前也是这种样子,只是伤口没有陌生男这么密集。
这个时间,带着被玫瑰大哥抽出的伤痕,还来到别墅找白菡的人……
苏澈眨眨眼,突然端起绿萝亲了一口——
“五条腿也不要紧,我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模拟画像神探了!”
绿萝:\\\\(*^▽^*)//
把花盆往怀里一揣,苏澈拉着顾铮:“走,我们去看看黄编导找白菡做什么!”
顾铮:“……”
他低头,看着被呆鹿“雨露均沾”的绿萝,目光饱含深意。
绿萝:哗啦啦。
它开心地晃动着枝条,完全不在意顾铮带来的这点小威胁。
“怎么还不走?”
在心里回忆绿萝的煎炒烹炸十八种做法的顾铮被苏澈一拽,身不由己地走向小会客室的方向。
“别想了,”苏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名侦探绿萝有毒的。”
顾铮:“……”
算它狠。
“好了,”苏澈心情不错,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拉上自家的醋精亲了口,然后示意他看旁边的窗子——
“那个就是小会客室了。”
“你想怎么做?”
苏澈把绿萝放在窗台上。
他摘下自己肩膀上的绿晋江摄像头,开机,然后递给绿萝。
“行了,我们走吧。”
一根藤蔓灵活地卷起摄像头,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细缝,然后——
“啪嗒。”
纽扣大的摄像头随着绿萝的动作,在墙壁的边缘摇晃,绿萝还用垂在地上的藤蔓给它调整了一下角度,正好将坐在桌边的女主人和拼图脸摄进镜头内。
完美!
它懒懒地在窗台上晒着太阳,预备随时切换角度,为绿晋江的观众们呈现最佳的拍摄效果,是个十分尽职尽责的摄像师了。
……
回去的路上,顾铮嫉妒地问:“你这些几天究竟偷偷给这些植物了多少自然之力?”
就这个智商的增长程度,再过几天,这盆绿萝都要成精了!
“咳,这不都是为了让它们帮忙做事吗?”苏澈有点心虚:“再说了,它可是第二个向我投诚的植物,怎么能不给点好处?”
第二个?
顾铮算了一下,绿萝、月季、金钱橘、梧桐,从能力和机遇来看,有潜质成为进化植物的只有以上这四株,加在一起四个新情敌,比青山村的五个旧姨娘还少一位。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丝丝的庆幸感。
“我不管,”顾铮看了呆鹿一眼,借着他的心虚为自己讨福利:“说好的雨露均沾呢?”
“亲都亲了,你还想怎么样?”苏澈睁大眼睛。
看着他这副又惊讶又懵懂的表情,顾铮决定先把脸皮撕下来扔到一边:“还有自然之力呢?”
“给你,”苏澈又好气又好笑,拍向他的肩膀:“你也不怕补过头!”
“没关系,”顾铮抓住苏澈的手腕,侧过头耳语几句。
“补过头不要紧,晚上再还给你。”
苏澈:“……”
他脑海中不知闪过什么画面,脸慢慢地、慢慢地红了。
自然之力的可循环利用,理论上说……似乎是可行的。
要不然,试试?
在他们身边,梧桐树哗啦啦地晃了晃自己的满树枝叶。
作者有话要说: 梧桐树:听到了,道具捆绑来一套?
感谢 小怪兽、柠檬茶、小红、沐绾歌 的地雷,么么扎~
☆、绿帽子
苏继明从一大早坐在办公室中, 心情就有些烦躁不安。
他揉揉太阳穴, 想起前两天苏均给自己惹的大麻烦, 叹了口气。
网上的舆论太严重,就连苏苏食品的股价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更别说公司里流传的那些或真或假的小道消息,给他造成了许多麻烦。
唉, 他不过是想和平常人一样过上温馨和睦的家庭生活, 怎么就这么难呢?
“叮铃铃。”
正在这时,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苏继明拿起话筒, 听见前台用内线道:“苏董,有一位姓薛的先生想要和您见面,现在正在大厅等候。”
“薛?”苏继明脑子昏沉沉的,问:“有预约吗?”
前台道:“没有。”
“那就让他回去, 预约后再来。”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苏继明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感冒, 他不耐烦地挂断话筒,准备待会儿回家叫厨师熬一碗姜汤。
“这……”
前台小姐略带尴尬地望着自己手中已经被挂断的话筒, 忐忑地看了一眼对面西装革履的男士。
没说完的话还堵在她的喉咙间——
可是, 这位薛先生自称是您的舅兄啊。
“没事,”男人点点头,拿起她桌上的电话, 再次重播了刚才的内线号码。
他安抚前台:“苏董可能是贵人事忙。”
前台一时对这位彬彬有礼的先生印象大好,她在电话的嘟嘟声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