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许亦涵信不信,反正她妈信了,因为竹钦那些撩人的细节,许亦涵爱吃什么、偶尔的小动作、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惯有表情……废话啊,他阴魂不散地贴身跟随她两个月,就算是挖鼻屎也躲不开好吗?
许亦涵眼见两人相谈甚欢,索性自顾自去洗澡,等她穿上睡衣出来,竹钦已经换了个姿势坐在床沿,兴致勃勃地听中年妇女一边销魂大笑,一边讲许亦涵的小时候尿裤子的糗事……
许亦涵一个箭步冲上去,抢过发烫的手机道:“妈,你吃晚饭了吗,我手机都快没电……”
“哎呀怎么是你,小竹呢?我再跟他聊两句。”
到底谁是亲生的……许亦涵腹诽着,嘴上道:“别聊了,你跟他哪来那么多话说?他……他还要赶飞机回去呢。”
“哦哦对!”
一个男声适时切入:“阿姨,没关系,我再陪你聊会,正好找借口推迟一天回去。亦涵她老是怕耽误我工作,我其实也想多在这里陪陪她。”
“哦活活……”那头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这也是,男人嘛,事业为重,你还有事,那咱们回头再联系,来日方长嘛。对了,小竹,你的手机号……”
许亦涵恶狠狠瞪了竹钦一眼,潜台词显然是:让你吹牛不打草稿,你有手机吗!
男鬼顺溜地报出一串号码,许亦涵敢肯定他是胡说的。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趁着许亦涵还没发飙,竹钦意味深长地幽幽一笑:“她会记错的。”
“……”当鬼了不起啊!
妇女之友竹因斯坦往床上一倒,像是随口一提,又像是蓄谋已久:“要跟我合作吗?我可是带着诚意配合你临时救场的,允许你先上车再买票。初步检验,效果还满意吗?”
他的眼看似漫不经心地瞟向她,双瞳的焦点却越发凝聚……
许亦涵头发也没吹,就这么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皱着眉看了他几分钟,咬着牙,将嘴唇抿了又抿,挤出话来:“我可不止需要暂时的清净,我想按照我自己的心意生活,安心做科研,想成家的时候才成家,而且绝对不要相亲。你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几乎二十四小时尾随我,玩那些幼稚的恶作剧让我几乎习以为常到忽视了现实世界,我需要个人隐私,也需要正常社交,就像前辈说的,不能太脱节。”
“只要你同意合作,这些都是小问题。如果你愿意的话,生下我——”竹钦顿了顿,似乎这个说法对他自己的杀伤力也很大,“咳,我会事先物色好合适的家庭,你可以直接把我送走。没人会知道你生过一个孩子,你也会过上想要的生活。如果有必要,你也可以选择忘记这一切,我会替你安排。”
“听起来我几乎没有任何损失?”许亦涵越发谨慎。
竹钦好像知道她的想法,轻笑道:“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
许亦涵的眼神和看小白鼠没什么区别:“但我想记得,而且还想研究你。”
竹钦揉着太阳穴,怨念地看着她:“也可以。不过就算研究出任何成果,你也无法展示给其他人,上界自有法则,人间是无力对抗的。”
许亦涵被勾起了兴致,光速拿起了小本子刷刷记下一行字,顺口盘问道:“上界?是指鬼界?”
“不完全对,鬼只是人类的说法,而且在上界,鬼也只是一小部分,这些东西很复杂,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不过,我先确认一下,我们的合作是达成了吗?”竹钦幻化回原形,薄唇皓齿,眉目如画。他身上穿着现代的休闲装,俊秀的脸上写着少年人的青涩,注意到许亦涵眼神微微有变,他的长相突然有了细微变化,身体也像笋一样节节拔高,再停止“生长”时,已经是二十五岁左右青年的身高与样貌,轮廓英挺,凤目幽深,狡黠的光华内敛深藏,嘴角微露邪肆的笑意。
“这大概是我25岁时候的样子——如果我没死的话。”竹钦道,“为了配合你,我以这个形象示人,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许亦涵还在想着之前那个问题,她别过脸,勉为其难道:“合作的事我还要再考虑考虑……等我确定细节,拟好书面合同,才算正式签订合作关系。现在我要睡觉了!”
男鬼立刻从眼前消失,只留下轻轻的笑声。
许亦涵钻进被窝,满脑子都是纷杂错乱的思绪,难缠的家人、随时等着捅刀的“好友”、必须划清界限的老鬼……
堆叠的重压,像交缠在一起的毛线,左一头右一头,乱糟糟惹人心烦。
正想着,忽然觉得身上一重,柔软的被子像泡了水似的,沉甸甸地向下压,将她脖子以下浑身包裹得不留缝隙。
“喂,走开!”
无形的手掌拂过她细腻的颈项,摩挲至脸颊,指腹的触感带着炽热的火光,烧得许亦涵浑身发烫,被子里渐渐化出一具身体的轮廓覆在娇柔的胴体上,男人低沉轻柔的声音近似呢喃自语:“我忍不住……”
☆、什么鬼(九)鬼的床技·七嘴八舌+三头六臂……高H
“你……”许亦涵下意识地扭动挣扎,那薄薄的被子轻柔地将她裹缠在内,隐约浮现的男性身躯也渐渐化出实体,有力的双臂将其牢牢束缚。一股更为暖热的气流随之覆盖住每一寸肌肤,透过衣衫,浸透至骨肉经脉,暧昧的喘息直捣心尖,瞬间激发两月前那一场刻骨铭心的回忆,将她撩拨得欲火焚身,几乎立刻失去了思考能力。
流动的血液似乎加快了速度,窜过血管直达心脏,连带着星星点点的欲望,瞬间将整具身体烧灼起来。蠢蠢欲动的渴望萌芽复苏,长出密密麻麻的枝干,将繁密的花与叶输送至每一个角落,下体深处的空虚与饥渴顷刻间膨胀至不可抵挡。
男鬼清冷的言辞此刻也似带上了火热的温度,伴着激情缠绵的吻,不住烙印在颈间、脸颊、耳际:“再试一试……”
许亦涵张口就想说“不要”,温热的舌却缠上耳垂,湿滑地搅动在耳根,一股水迹舔过敏感的痒处,将那柔弱无力的抗拒推回喉间,许亦涵无力地扭动着娇躯,眉眼春情欲放,粉唇微张,竭力将低吟含在口中。
竹钦像是对这具胴体的敏感与渴求了如指掌,手指所过之处,无不轻颤,唇舌挑逗的地方,无不战栗,肌肤上绒毛竖起,狂跳的心脏像被攥在他手心,随着他动作的加急,发出近似抽搐的收放。
如潮的欲望排山倒海,几乎要将她淹没,许亦涵极力压抑着低喘,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还没做好……生……生孩子的准备……”
“不会怀上。”竹钦的唇印上她的唇,舌头长驱直入,卷起女人蛰伏的丁香小舌,来回勾弄推挤,攫取大片甘甜的津涎,大口吞咽。他压在她身上的赤裸身躯隐约透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