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走过去。询问,“盯着这只鸡看什么?”
“我不是鸡!”凤雉炸了毛,凶巴巴的声音里还带点儿颤音。
褚珩挑了眉,目光略沉,“妖怪?”
“神鸟。”白软软声开口,“阿珩,它与阿雀一样,都是鸟,我们就不吃它了,可好?”
褚珩自然是全都依着白软的,点点头。
白软一张小脸带了笑意,对凤雉道,“不吃你了,你走吧。”
说罢拉着褚珩高高兴兴的出了厨房,凤雉瞧的惊奇,莫不是这就是娘子?
又想他娘子长的真好看呀。还想,娘子与意中人是一样的吗?
心里满腹疑问,左右思想,便从碗里跳出来,扭着小肥屁股,迈着小短腿,屁颠颠的追了过去。
这一次可是要好好的问清楚了。
——
空中雪花飘落,四周苍茫寂寥,白茫茫一片,褚铎站在一处,四下环顾,这儿只有一户人家。
他冷的哆嗦,便踩着积雪,敲开了这户人家的院门。
不多时,一男子打开了门,褚铎朝那人看去,登时僵住。
这人,与自个的容貌一模一样。
“你……”他嘴唇哆嗦,却是说不出话来。
男子见了他却无半分讶异之色,平静的问道:“你敲我门有何事?”
褚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依旧没有说话。
男子见他不答话,眉头皱起,将门一关,转身回了屋。
“砰”的关门声,叫褚铎回过神来,尚来不及做出别的动作,就被一股力道推入门框,穿门而入,进入了男子家中。
那男子手抓着一只赤狐从屋里走了出来,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锐利的刀,走到水井旁,面无表情的的看了看手中睁着无辜眼睛看他的赤狐。
那赤狐圆溜溜的眸子,无辜又可怜气的看着他,尾巴摇摇,耳朵动动,全是个不解的小模样,不明白它的主人要对它做什么。
褚铎定在原地,这男子现在是看不到自个了吗?
不过,似乎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而是这只小赤狐狸,正是躺在自个寝宫里睡大觉的那只狐妖,无论是毛色亦或者五官,皆是一模一样。
褚铎的视线扫到那把磨得蹭亮的刀,忽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男子将懵懂的小赤狐放在雪地上,按住它的脑袋,挥着那刀砍了下去。
褚铎见状一震,双目瞪圆,立时飞奔过去,伸手要制止那男子,口中高声喊着,“不要!!”
可还是晚了,鲜血立时喷薄而出,血溅了他一脸,让他的心脏一阵绞痛。
痛的他大喊大叫起来,“啊!不要!不要!”
褚铎大叫着,猛地睁开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愣愣的望着床幔,久久无言。
“皇上……”孙矩和门外候着的宫人们皆都跑了进来,宫人们掌灯,孙矩跪在床前,“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褚铎额头密汗,脸色发白,重重喘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朕,无碍。”又定了定神,问,“外头可还在下雪?”
“回皇上,是的。”
“朕觉得有些冷,再往屋里添些炭火。”褚铎吩咐道。
“是。”
不多时,宫人们又搬来了两个暖炉,往里面分别加了些许炭,后又将门窗细细察看了一番,确定密不透风,才都行了礼,欠身退下。
伺候的宫女又端来了热茶,褚铎起身下了床,望了望缩在那睡大觉的狐妖,不觉这狐妖未免睡的太沉,想起那梦,那被砍了的狐狸,那被剥了皮的狐狸,登时就觉后脊骨一阵发凉,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他忙端起茶盅,抿了口热茶,待一杯热茶下肚,才算是缓了这凉。
白城早在褚铎被噩梦所缠,大声喊叫声就醒了,只是他选择不理会,这人的喜怒哀乐与自个无关。
褚铎又倒了杯热茶,杯中茶水喝下一半,心中思绪万千,那梦里的一人一狐,好似他和这狐妖。
而不像的是,他从未想过要这狐狸的性命。
褚铎满腹疑问,想张嘴询问,可环顾了这寝宫,他能问谁?
接下来是连续几天的噩梦搅缠,叫他好不辛苦,更让他辛苦的是,那梦断断续续,叫他不解,实在是憋闷非常。
无人诉说,再又过了两日后,褚铎对那呼呼大睡的狐妖开了口,“你这妖狐能听得懂朕的话,朕问你,你想杀朕,是不是因有个跟朕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曾经杀过你?”
此言一出,白城抬头看向他,眯起了眼,将这话反复的琢磨,后开了口,“你梦里出现了什么?”
褚铎猛地抬头,望向白城,一时之间以为自个出现了幻听。
“你梦里是出现了什么?让你如此心神不宁。”白城重复道。
褚铎这下听得清清楚楚,他注视着对方静寂的眸子,而后像是做了很大决定,缓缓开口,无比认真道,“你能否告知我,关于你我的种种?”
第59章
白城那黑褐色的眸子闪了闪, 似有涟漪浮动,又似有一抹怨恨,须臾, 再看向褚铎时, 却是一片平静的与他对望。
他的平静倒让褚铎心底间升起些许不安来,这狐妖素来对他凶惯了, 如此一派平静,倒是让人莫名忐忑。
褚铎轻抿唇, 微皱眉, 轻声道:“你我如此一人一狐相处了近百日, 我动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这九尾赤狐剑与你与我到底何干系, 你又与我又何干系,朕都想知道。”
白城起身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地上抖了抖身子,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若朕, 真的欠你什么,朕定当奉还。”褚铎说。
“若是命呢?”白城开了口。
褚铎微愣,道:“那也奉还。只是……”略顿, 又道,“朕活了快三十年,在朕的记忆里,从未伤害过任何一只狐狸。”
白城眯了眯眼睛, 唇边带着一丝蔑笑,促狭的目光扫向了剑架上的赤狐剑。
褚铎的目光顺着他看向那剑。
“……你要朕拿剑?”
白城不答,只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剑。
褚铎心中困惑更深,略作思忖,大步走上前,取了那剑。
“这剑,是用我父亲之骨所铸造。”白城一字一句的说道。
闻言,褚铎僵住,愣神半晌,才看向手中宝剑,“……你父亲之骨?”
再联想到那些断断续续纷纷扰扰的怪梦,登时双目瞠圆,“莫不是,朕的先人杀了你父亲,取了他的骨头,铸造了这把剑,故而你是为你父亲寻仇来了?”
白城闻言,眉头紧蹙,十分嫌弃加鄙夷的看了眼褚铎,尾巴摇摇,选择不搭腔。
如此猜测被嫌弃,褚铎眉头也跟着蹙起,困惑又往上冒了冒,耐性也没了,急急道,“你我就不要再打哑谜,将这事全部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