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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选举会长,秦槿绅本不想参与。
但一个老头非得跟他争个高下,秦槿绅内心的斗志仿佛又回到年轻的时候。
“伊万。”
“秦。”
偌大的会场,容纳百余人,然而一抹水蓝却是在此时异常突兀,便是秦妗身穿的那身旗袍。
尤其她还站在秦槿绅身边。
“真美。”
伊万倾尽词汇夸赞,秦妗温婉一笑,并不做声。
“she's ? my ? wife.”
“秦,unbelievable!”
会场若不是带着对之心怀不轨的女伴,便是刚得到的女子还在新鲜劲儿上。
这一来就说自己妻子的,秦槿绅是头一个。
秦妗的手被执起,伊万在她手背俯下身一吻。
秦槿绅想拦来不及,只是揉了揉她手背,“虽让他吻了手占去便宜,但这是他们礼仪。”
伊万在那头笑话他,手下们跟着秦槿绅入场。
她乖顺得不行,只是紧跟着秦槿绅。
从未在这般富丽堂皇如同宫殿一般的地方,所见这般多的人,秦妗这一刻才知晓,她多么多么微不足道的渺小。
如尘埃,如沙砾。
见多方能识广。
秦妗这一刻在内心将自己与秦槿绅相比较,她所见所闻所学的还不如秦槿绅的一角落。
轮到男子个个逐渐显摆女子才艺,秦槿绅嗤之以鼻,对秦妗目光示意不远处。
秦妗可不傻,知晓那些女子一个紧接着一个演奏,她见过那乐器。
只不过在书上。
有些为难,伸手扯了扯秦槿绅衣袖,小声嘀咕:“钢琴?我可不会。这可如何是好?”
秦槿绅淡然处之,“无碍,听着享受即可。”
秦妗莞尔一笑,“我会别的,可有琵琶?”
那铁定是不会的。
就连闻城都找不出一架钢琴。
可与秦槿绅所闻有差异,他问,“之前尹川教你所学的不是古琴?”
秦妗眉眼带笑,“偏爱琵琶,与偏爱三叔一般。”
“贫嘴。”
头一回听她这般,还挺诧异。
心下欢喜,伸手揉了揉她面颊,命身后的手下去找琵琶。
这一回头,见得不速之客,秦槿绅冷笑客套,“翁老别来无恙啊。”
“秦三爷。”
秦槿绅勾了勾唇,“翁少爷怎不一同出席?”
面带微笑表面不伤和气,秦妗看他就是一脸老狐狸样。
“呵,犬子无用,喝多了海水,经不起三爷您玩。”
一身马褂腰带挂着貔貅玉雕,瞧着价值不菲,两鬓虽斑白,倒也是看着精神。
秦槿绅随手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翁老,不管他是否举杯,先干为敬。
“翁老在我秦家船上的手下们如此忠诚,翁少爷一入海就被打捞起,我秦某人想玩死他,也得经过他爹应允。”
翁老举起被子微微抿了一口酒,“莫太嚣张。”
秦槿绅将杯子把玩在手心,忽而“嚓——”的一声,碎片落地,让秦妗倒吸一口气。
“翁老,你我共事商会十余年,我嚣张凭什么本事,你知晓的。”
对秦槿绅的举动有些讶异,可面色一如往常,话锋一转指了指秦妗,“呵,这女子从未见过,今日倒是稀奇,秦三爷认真了?”
可没等秦槿绅回话,秦妗一把抓住了秦槿绅的手,挡住了翁老与他之间的眸光似箭,脸上的神色颇有秦槿绅年轻时候的愠怒之气,紧蹙着秀眉呵斥:“你出血了!”
姽婳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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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惜之如命(微h)
朱红的血在秦妗握着他手腕那一刻顺着她指尖滴落。
动静惹得众人回头探望。
“小囡,来。”
旁若无人地将秦妗牵着落座,手指的血还滴落在纯白如雪的椅罩上。
点滴红色像梅花一般绽放在秦妗水蓝色的旗袍,会场的医者火急火燎的步伐一步步踏在秦妗的心上,让她说不出的窒闷。
医者在秦槿绅的座位侧边下蹲清理上药。
他还安慰秦妗,“无碍,岁(碎)岁(碎)平安,那是我无心之举。”
秦妗手心全是湿热的汗,秦槿绅身处此地,这一幕发生,四周皆是低声的议论纷纷。
无心之举,秦妗看来分明是挑衅。
起先被吩咐的手下带着琵琶赶回,看了看前头翁老的神色,躬身请示:“三爷怎就受伤了,那不如先回?”
随后看了一眼秦妗,稍纵即逝,而后的话秦妗听不到,他到底在秦槿绅耳边说了什么………
秦妗怕多说多错,但让她最为觉得怪异的眼神,还是来自于人群中不远处的一个女子。
这儿的人穿着皆是雍容华贵,唯独她脸上虽不露担忧,手却搅着绢丝帕子,不紧不慢,可望着秦槿绅似是欲言又止。
秦妗再看向秦槿绅,他只是对她淡然笑了笑,“乖囡囡,待到来人给了纸张写下人名选完便走,若是闷了,也可出去走走。”
那台上依旧有人弹唱着充满异国风情的曲调,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回婉转。
秦妗只是在秦槿绅捏碎了这杯子之后,心中惴惴不安。
她的确需要找个地方清洗手上的血迹,秦槿绅让侍女带秦妗离开。
待到秦妗回头,却看着先前保护秦槿绅的手下尽数在她身后,洗净了手,秦妗对镜却思索了许久。
盥洗的地方又进进出出几人,与秦妗打招呼,还是鸡同鸭讲。
在那一连串的话里面,来来回回,秦妗也就从她们面容中捕捉到了嘲笑。
听懂了“Qin”。
秦妗的洋文不过寥寥几个词汇,要留洋本就还需要下很大的功夫,那些人说话过快,她听得太累。
闻城教洋文的人甚少,尹川都算不上是个半吊子。
只能说语言博大精深,秦妗仅是凭着感觉,听出了不同话中“Qin”的语调含义………
秦妗既然来了,那些个女子要比个高下,她也不能逊色。
秦槿绅手下个个都跟来,秦妗不太想往坏的地方猜测。
可等到外面的手下与一些人打作一团,秦妗没见过刀光剑影,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自然是倒吸一口气无所适从。
侍女大惊失色尖叫着……可秦妗只想着秦槿绅那头如何了………
想要伺机而动,伊万在门口不远处如同看戏,似乎习以为常,他等着这位靓丽女子,伸出手来又附下一吻,“May ? I?”
秦妗面对这双碧眼,竭力牵动嘴角微笑,只能窘迫地装作迷路,说了一句,“thanks.”
奇怪的对话。
奇怪的会场……
伊万不信她视而不见身旁的打斗,还能如此镇定,他不禁摩挲了几下她的手指指腹,触感极好,想要指腹下移碰触她的腰线时,秦妗猛得身子一颤。
可她僵硬得不敢动弹。
深不可测的笑容让秦妗后背发凉,而秦妗只能不断思索,怎么样才能告知秦槿绅此地不宜久留。
身边的人看似体贴地带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