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乖顺地捋毛……姜荔心想。带着金色铜铃的红绸缠在劲瘦优美的青年腰身上,如同待解的礼物。他缓缓用后穴含住那青年的阳物,便听到身下之人的呼吸声徒重,只剩下了压抑不住的低喘和呻吟。姜荔直起腰来,自如地上下起伏,满足身体深处那永无止境的淫欲。但他也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年轻人的那活儿长得不像话,每往下坐一下,就好像顶到了心神一般,也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软。他本想松懈下来,被蒙着眼的姒旦却掐住了他的腰,不肯罢休地催促他继续。
姒洹扶住了姜荔倒下的身体,并不断地安抚着他的身躯。姜荔抬起眼来,迷乱的欲眼中,也有着色气的挑衅。姒洹心中柔软,按着他的脑袋,让口唇缓缓靠近自己的下身。姜荔自己的下身正在被这样丑陋粗大的东西进出着,因此碰到那湿润的头冠,也不怎么乐意配合。姒洹却缓缓抚摸着他的脊背,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引导他,如何伺候自己的东西。青年的口唇被粗大的欲根几乎撑裂,眼角迸出泪水,却仍被姒洹掐着下巴,不断地往深处的喉管挺进……
半睁半闭之中,青年的眼睛,像一团活火,又蕴含着神灵的灰烬。这种夹杂着毁灭的堕落,让姒洹心中欲望的恶兽,越膨越大。在青年几乎被他逼得喘不上气来时,他终于在姜荔的口中释放。而后,又吻住气喘吁吁的青年,交换彼此的津液。
“累吗?”姒洹问。
姜荔不说话,却微微一笑,咬上了他的手腕。
听说远古时候的蛇群,在冬眠之后,会成百上千地缠绕在一起。可能上百条雄蛇,只缠着一条雌蛇。这漫长的交配会持续一个月。结束之后,饥肠辘辘的雌蛇却有可能将雄蛇吞没以补充能量,熬过接下来漫长的怀孕期间。
在这天国一般的缠绵中,夜晚被极致拉长,欢愉也无限延伸。但因血液引发的情欲,却还远远未完。他们用血液饲养着姜荔,却也引发了绵延不绝的情潮。在这漫长幽昧的极夜中,缠绵至死,以至极乐。后来,连姒泷也开始担忧姜荔的身体,担心他会因频繁的交欢和生育受有损伤,但却抵挡不住姜荔的越来越主动。为了弥补这一后果,他们只得用更多的血液,去喂养消耗的身体。由是,从极夜中产生了极乐,极夜不明,极乐不灭。
第69章 6.19 三与四
姜荔又怀孕了。只是这一次,他的肚子特别大。姒族人不禁开始偷偷猜测,姜荔的腹中或许有着两颗蛋,才会如此突出。但极乐之夜最后的交欢太过混乱,他们也无法分辨出,这一次的蛇蛋到底是谁的种。
几个月反复的交欢和沉眠,姜荔的腹中再次孕育了孽种。但这一次,他们却是担心多过欣喜,因为不知道姜荔的身体是否还能承受住这样的生育。在极夜的最后,他们都开始拒绝,不愿再与姜荔交欢。“荔,我们不要了……我们不生了好不好……”但姜荔却拖着他们一起,反复纠缠直至得逞。恶欲的阀门一旦开启,就不容易再关上。
长明的鲛脂已经烧到了尽头,烛火最后一次摇晃,就被冷风吹灭。天光逐渐从窗缝中漏了进来。姜荔从深重粘稠的恶梦清醒了。清新的冷风,不断地吹拂着他赤裸的脊背。他恍惚地睁开眼,却看见原本冻结在窗棂上的皮帘,已经被春风吹化,在木质窗台上拍打着。而原本凝固不化的夜色,现在,也慢慢淡去了。
天终于亮了。
姜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看着渐渐苏醒的野性大地。他赤着的上身上,都是重重叠叠的痕迹,如花瓣明灭。新鲜的曙光,照在他已经许久未见过太阳的面孔上。一切微尘都在天光中纤毫毕现,而原本在暗淡烛火下得以掩藏的腌臜痕迹,也终于在越来越明亮的日光中,露出了原来的丑恶。
室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淫合过后的痕迹。而木柱、桌子、扶手、楼梯处……都是糜乱灰暗的回忆。新鲜冰冷的空气,吹散了楼内浓郁凝滞的暖香。姜荔的面孔也越来越清醒,眼神逐渐冷静,仿佛一场长夜的幻梦,终于走到了尽头。
那刺目的天光,让那几条懒倦的白尾,也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相比于姜荔,他们冬眠的习性,要更重一些。天光微绽,初次醒来,白尾们还有些不适应,懒洋洋的。姒洹拿了一张干净的毯子,披到姜荔的身上,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说:
“天亮了。”
“嗯。”姜荔说。
姒洹的手臂上,也有着道道的割痕,还有姜荔留下的,数个牙印。姜荔看着这个逐渐变得清明的世界,回想起前几个月黑夜中自己的堕落、疯狂与迷醉,更觉如梦一般。而现在,这场梦,终于快醒了。
想到自己曾喝入胃中的无数血液,想到因此而需以身体作为交换……姜荔忽然醒了过来,觉得一切是如此地可笑和讽刺!为了一丝活命的机会,他苟延残喘、卑躬屈膝,在曾经最仇视的敌人面前,摇尾乞怜,乖顺屈服。他不禁深深地怀疑起了自己。而那曾经灌入他胃中的血液,现在说不定已经化作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在他四肢百骸的血管中流淌着……一阵深深的恶心、头晕和想吐的感觉涌出胸口,姜荔扶住窗台,狠狠地干呕起来,仿佛要把过去几个月,曾经喝入的血液,都从胃袋深处,抠挖出来……
姒洹扶住了他,帮他顺着气。他摸着姜荔的脉门,又揽住了他的腰部,手掌覆在他已经有些紧实的小腹之上。手指一动,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等到姜荔终于呕吐完毕,口角挂着银丝,姒洹把他抱了起来,目光审视着他,悲悯而平静。宣布一个消息:
“荔,你怀孕了。”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又发生了。
生命的渐渐萌芽,是不可避免的趋势。即便超出期许,姜荔的肚子,还是一天天大了起来。孩子渴求着各种滋养和力量。他们只能尽全力地去养护荔的身体,希望他能够减少一些负担。各色珍贵的食物和药材源源不断地送进了楼里,滋补着姜荔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生命的平衡。几乎是每过一天,他们的欣喜多一分,担忧也多一分。好在母神看顾它们的子民,姜荔逐渐撑过了这段时期。在众人的瞩目下,蛇蛋一点点长大了,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到了收获的时节。
姜荔已经生产过两次,所以,在那种熟悉的坠痛感到来之时,他意识到就快要生了。但是他并不愿那么大惊小怪,因为到真正生产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他也不想老早就被抓着躺在床上躺。所以一直憋着到再也忍不下去的时候,他才叫人说:
“去准备吧。快出来了。”
姒泷吓了一跳,说:“荔你说什么……”他看见姜荔右手成拳捶着自己的腰,手里的汤盏都快掉了,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