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胡子都没长。”何俐心痒，忍不住伸向摸向她唇边。
楚肇拍掉他的手，没好气，“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诶你……”何俐你了半天。
楚易接过佣人托盘中的香槟，举杯凑到唇边，纪宵想起管家的嘱托，连忙按住他的手。
他顿了顿，看向她。
“楚易。”是刚刚在庭院里女孩，近看是娃娃脸，穿着也偏学生式，很可爱。她瞧见他手里的香槟，虎着脸一把夺过:“不是答应过我不喝酒吗？”
何俐乐了，“我说顾瑜雨，还没过门就管起男人了。”
顾瑜雨恼了，“闭嘴！”
“你再不加把劲，这位。”何俐努努嘴，“怕是要捷足先登了。”
顾瑜雨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纪宵，像是认出她是谁，皱了皱眉。
类似的场景发生过太多次，只不过主角换成了楚玄曜和顾蔷，明明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她却被迫要夹在其中，受尽冷对。
纪宵甚至害怕看到楚易的表情，她往后退了退，却撞到了楚玄曜身上。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此时低头望着她，眼神晦涩。
“你说的对。”楚易淡淡的说:“我病才刚好，不宜饮酒。”
“我想回车上休息一下。”他闭眼捏了捏鼻梁，看着纪宵，“这样很舒服，可以继续吗？”
“……好。”
车内，她仔细的用消毒湿巾清洁过手，才像来时那样，用恰当的力道和频率替他按摩。
他的体温的确是降下来了，闭着眼的时候，侧脸的轮廓和楚玄曜很像。
楚易微微睁眼。
她离得近了，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锁骨上有一块红色的咬痕。
能想象到昨晚那个男人，趴在她身上享受了怎么样的欢愉。
他眸底掠过一抹难辨的情绪。
她大概不会有机会知道，在前不久，大哥为了换取对她的所有权，将手中投资巨大的中泰信托交给了父亲接管，还有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
那些是他从十八岁起就开始争取的东西。
我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顾夫人的生日宴过后，或许由于婚期将近的缘故，顾蔷待在楚家的时间越来越多，夜里更是会留宿。
纪宵每每在家里见到楚玄曜，总是会看见他身边黏着的顾蔷。
包括在书房，也是如此。
要知道，他工作的时候从来是不喜欢被打扰的。
直到那天清晨，纪宵被楼下的动静惊醒，打开房间的门一看，佣人们陆陆续续地搬运着行李，一批批时髦靓丽的大牌女装被送进楚玄曜的衣帽间，其中甚至还有一架古董钢琴，被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抬进大厅一侧。
楚肇也是被噪音吵醒的，他顶着一头稍显凌乱的头发，避让了搬东西的佣人步下楼梯，不太高兴的问:“这又闹得哪出？”
楚玄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平静，“顾蔷要搬进来。”
楚肇皱眉，“她睡哪间房？”
顾蔷现在睡的那间是客房，位置比较偏，装修精简，采光也不好，偶尔来住住还可以，久居的话以她养尊处优的性子肯定是不答应的。
楚玄曜没说话。
偌大楚宅房间众多，顾蔷却偏偏瞧上了纪宵住的那一间，只因为那里离楚玄曜的住处最近。
入夜，她趴在书桌上，噘着嘴声调软糯的撒娇，“如果不让我住纪宵那间，我就要跟你睡一间房。”
楚玄曜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抬头看她。
顾蔷的食指在他手背上划圈，极具暗示性的轻轻开口，“反正我们结婚以后，也是要睡在一起的。”
纪宵怀里抱着一摞文件站在书房门口，清楚的看见楚玄曜唇角似乎勾了一下。
顾蔷慢慢依进他怀里，雪白的手臂揽住他的脖子，他穿着墨色真丝衬衣，胸口的扣子被她解开两颗，露出半抹春光。
纪宵将半阖的门掩实，没有多作停留。
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是不是也睡过了。
顾蔷的身体如今恢复了健康，他终于不用忍耐着不去碰她了。
她来到楼下，忽然想喝点，于是从酒柜里取了一瓶洋酒，坐在餐桌旁想着她是不是要从住了七年的房间搬出去，旋即又觉得自己委实多虑。顾蔷真正的目的是用这个当借口跟楚玄曜睡一间房，而他也深知这一点，自然是打算半推半就的应承，权当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琥珀色的酒液辛辣的淌过喉咙，纪宵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曾经孕育着他的孩子，只存活了短短三个月。那之后过了很久，她还是会错觉自己身体里住了一个小人，有着微弱的生命力，提醒着她要坚强，要有能力保护他，那是她的责任。
起初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还陪着楚玄曜吃了两场酒局，替他挡了几轮酒，她的酒量一贯很好，那次回去却吐的翻江倒海，之后一连半个月都缓不过来。
那时楚玄曜还算关心她看着她在会议室里骤然起身抱着垃圾桶吐，蹙眉让她去医院做检查。
他只以为她是胃病加重，她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当医生看着她的化验单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耳朵好像一下就听不见声音了，忽然想起自己的月经已经推迟了很久。
回到公司，楚玄曜从繁忙的工作中抬了下头，语调清淡的问她病情。
她愣了一下，说老样子，要慢慢修养。
他“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那之后的酒局，是另一个秘书陪他去的。
她从来没有这么惶然无措过，以至于手头的工作失误连连，楚玄曜在会上批评过她几回，最后眉心微拧，说你最近状态不对。
她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他，那一刻突然有种冲动，想对他和盘托出。
忐忑了很久，终于等到下班回家，她心事重重，连饭桌上楚肇对她的讽刺都忽略了。夜里洗过澡，她推开楚玄曜的房门，他看见她有些惊讶，丢下擦拭过头发的浴巾，手放在她肩膀上。
他触了触她的脸，低头吻了她的眼皮和鼻尖，然后气息灼热的落在她的嘴唇上，神情有种让人心悸的温柔。
就像，她第一次很小声的叫他哥哥的时候。
胸前的柔软被一只大手捏住，她“唔”了一声，听见他质感低磁的声音，“什么都没穿就过来了？嗯？”
“被其他人看见怎么办？”他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尖，大手在她的衣服里滑动。
“不要……”她喘息着躲避他的抚摸，“我的身体……不可以……”
他掐了一下她的乳尖，嫣红的一颗，被他稍微碰了碰就硬得像颗小石子。他勾着她的腰逼迫她挺胸，自己把一对颤巍巍的玉乳送到他面前，“我不可以，那还有谁可以？”
他含住了她的奶头，她酥麻的颤栗，“哈啊……别咬，今天……今天是危险期……”
“所以才这么敏感吗……”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