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真是,如此重色轻友,感情他们二十多年的兄弟还比不上一个出现了没几天的女人呢。
苏景珩睨了眼还在说话的两人,负气离开了。
苏行止和沈鸢又聊了会,知道昨夜裴翊是暗中潜进来偷人的,便又再加了一批护卫。
因着裴翊答应沈鸢,说放了她,所以她现在也不怎么担惊受怕了。
过了几日,苏行止带着沈鸢和苏婉去街上游玩。
苏婉站在中间,苏行止和沈鸢牵着她的小手,三人一同走在大街上。
他们三人相貌都是拔尖的,气质又不凡,一同出现倒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路人都艳羡不已,赞叹他们一家三口的模样生得好。
不远处的酒楼下,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立在隐蔽的墙角后,静静的看着街上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裴翊看着沈鸢白嫩的小脸,似乎几日不见,她的下巴又变得圆润了些。
在她表哥家,她当真过得如此开心吗?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比在裴家好太多了。
发饰摊前,苏婉要买扎头发的发绳,沈鸢给她挑了几个精致的发绳,给她盘到头发上。
苏行止暼了眼沈鸢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心尖微动。
他扫了眼摊子上琳琅满目的发饰,挑了件红色的梅花花钿递给沈鸢:“表妹,我瞧这花钿你戴着好看,买给你了。”
沈鸢一愣,她看着男人递过来的花钿,犹豫着要不要接,她还没收过除裴翊之外的男人送的首饰。
特别是这种给女人的饰品,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先前表哥是不是对她有意?
59、孕吐
苏行止见沈鸢一直盯着那花钿却没接,他摊开她的小手,把花钿放到她掌心里,温声道:
“表妹,你来南阳那么久了,表哥都没送过什么礼物给你,这花钿就当是见面礼了,莫要跟表哥客气。”
“表哥,不用的,我有发饰了,莫要浪费银子。”沈鸢委婉的拒绝。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苏行止,若是接受了他的礼物,到时候她要走了,会辜负他的情意的。
苏行止见沈鸢不要,他想了想,又改了番说辞:“表妹,表哥没有别的意思,就单纯想送个见面礼给你,也算是报答你这段时日对婉婉的照顾,算是婉婉感激你的,你忍心不要婉婉的东西吗?”
一旁的苏婉听爹爹这么说,也附和道:“表姑姑,这个花钿很好看,你就收下吧,我们一起带同一套发饰多好看呀。”
那花钿与苏婉的发绳是子母装,苏婉自小没了娘亲,也没人和她一同戴这种发饰,她喜欢沈鸢,可想和她一起带子母装的发饰了。
“好。”沈鸢看着苏婉期待的目光,心尖蓦地一软,她点了点头,收下了那个花钿。
她怀孕后,对孩子特别怜爱,前世,没有机会养育那个孩子,所以看到活泼可爱的苏婉,不由得便想与她亲近。
见沈鸢终于收下那花钿了,苏行止眉露喜色,会心一笑。
墙根下的裴翊俊脸阴沉,英眉紧蹙。
“来人。”他做了个手势,低唤一声,立刻有侍从出现。
“属下在,相爷有何吩咐?”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拱手道。
裴翊看了眼买了发饰已经走远的三人,他指着沈鸢刚才待过的摊子,道:“去那个摊子把所有的花钿都买下来,今夜,送到姨娘房里去。”
“是。”那个侍从恭敬的应道。
他答完本是想退下的,但见裴翊这几日都在暗中窥视沈鸢,夜里偷偷溜去苏家,快天亮了才回客栈。
见主子总是偷偷跟在姨娘身后,却也不敢上去同姨娘说一句话,他都有些心酸了,他们家相爷何时这么卑微过。
那侍从不由得多嘴了一句:“相爷,您想姨娘便去见她,这样偷偷看着,她也不会知道。”
“多嘴。”裴翊睨了那侍从一眼,冷声吩咐道:“快去办事。”
“是。”随从不敢再多说什么,领了命便走了。
今日,裴翊躲在暗处,偷偷跟了沈鸢一整天,他看着她和苏行止一路上肆意的游逛,购置物品。
他们饿了还去酒楼用膳,裴翊傻愣愣的跟着他们,等饿得饥肠辘辘时,才想起自己没有进食。
他生怕自己去进食后,一不留神便把沈鸢给跟丢了,就不能一直看着她了,也不知道她今日做了什么。
所以便一直盯着她看。
沈鸢和苏行止是在一楼用膳的,裴翊寻了个较好的视角,已便能看清楚的看到他们的举动。
期间,因苏行止点了道水煮鱼,那鱼正好摆在沈鸢面前,浓重的鱼腥味漫进她的鼻腔里。
沈鸢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她急忙用手帕掩着嘴干呕起来。
苏行止见沈鸢不舒服,急忙起身询问她:“表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鸢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摆手解释:“没事,就是有些反胃,一会便好。”
“呕……”她刚说完,便又干呕起来。
苏行止见呕吐得很严重的模样,心下担忧,他一手牵着苏婉,一手搀着沈鸢:“表妹,前面有个医馆,表哥带你去看大夫。”
60、败露
“不,不用看的,我没事,歇一会便好。”沈鸢怕自己怀孕的事情败露,便一直推脱。
给人做妾是可耻的,更何况还是个跟生育工具没什么区别的奴妾。
沈鸢自从做了奴婢后便有些自卑,她来苏家后,更是羞于跟表哥说自己给人做妾的事情,也不敢说自己怀孕了。
苏行止担忧沈鸢,也不管她的推脱,执意搀着她往医馆走去,“一定要看看,表哥不放心。”
沈鸢本以为自己只会干呕一小会,没想到胃里一直闹腾,她有些难受,也不知自己这症状是否正常,最后还是跟着苏行止去了医馆。
沈鸢坐在椅子上,老大夫一边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