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不必千里迢迢来裴府。”
98、噩梦
“是。”门外的小厮恭敬的回道,他转身离开,将裴翊的话转述给了昭妤公主。
昭妤公主不信裴翊如此绝情,她摇头哭泣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见他。他怎么可能不愿意见我呢,他以前可疼我了。”
”公主请回,天色已晚,相爷拒不见客,莫要为难小的。”小厮伸手拦着公主,不让她入内室。
昭妤公主哭哭啼啼的闹了好一阵,就是不肯离开,几个小厮拦着她,倒是没有让她闯进去。
似是哭累了,昭妤公主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杯怒摔在地上。
她捡起最锋利的那块瓷器碎片,对准自己白皙的手腕,威胁道:“快让你家相爷出来见我,否则我就自杀。”
“公主,别冲动。”小厮温声劝着昭妤,生怕她做傻事,上头怪罪下来,殃及鱼池。
昭妤公主啜泣道:“让裴翊出来,我要见他,我不信他对我一点感情都没了。”
“公主,这……”小厮有些为难,都这么晚了,相爷和姨娘肯定睡下了,要是吵醒姨娘,相爷定会发怒的。
“快点去,否则我便用力割下去。”昭妤厉声道,她握着那碎片抵着自己手腕上的青筋,锋利的碎片划破皮肤,渗出了点血丝出来。
这时,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昭妤,我希望你依然是记忆中的那个优雅的公主,别做有损你身份的事。”
昭妤公主闻声望去,望见男人熟悉的俊脸,心里一喜,“翊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
她丢了碎片,往前奔去,想扑进裴翊的怀里。
裴翊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昭妤的触碰。
他生怕自己身上沾了昭妤的味道,待会回去时,沈鸢闻到了,又要跟他闹脾气。
他知道昭妤还在府里闹,便将沈鸢哄睡了,再偷偷的起身出来的。
裴翊知道沈鸢很介意昭妤的事,便想亲自做个了断,让她放心。
昭妤看见男人脸上的疏离,心里低落,她啜泣着,楚楚可怜的道:“翊哥哥,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情了吗?以前你可是舍不得让我受一点委屈的呢。”
裴翊对于女人的眼泪视而不见,他面色冷峻,声音毫无温度:“昭妤,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当初既然选择了离开我,那我们的那份感情就变质了。我现在有了想守护的人,只想让她开开心心的,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不会再见你了。”
裴翊说完,使了个眼色,对着一旁的侍卫道:“夜深了,送公主回宫。”
“是。”侍卫拱手应道,然后扛起昭妤公主便往外走,也不顾她的挣扎和呼喊。
裴翊转身走回屋里,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将沈鸢拥进怀里。
沈鸢睡得香甜,睡颜娇憨,裴翊面色温柔的看着她,轻轻的吻了吻她白嫩的小脸,然后抱着她陷入了梦乡。
*
自那夜后,昭妤公主便很少来裴府了,偶尔来,裴翊也避而不见,让侍卫称其公务繁忙,不在府里。
裴翊平日里隐藏得很好,对沈鸢关怀备至,温柔体贴,沈鸢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沈鸢生产的前两日,裴翊突然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
他昏迷了半天,做了个梦,梦到了很多与沈鸢在一起的画面。
像重活了一世般,他纳了沈鸢为妾,与沈鸢从陌生到相识,经历了三百多个日夜。
可是,他与沈鸢的关系却不如今生这般融洽,结局也令他心痛不已。
他梦到沈鸢死了。
她挺着个大肚子,在床上生孩子,身下溢出汩汩的鲜血。
当屋里响起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时,她清丽的眼眸却突然闭上了。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告诉他,沈鸢死了。
他整个人一愣,在原地怔立了片刻,脚步沉重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去。
他伸出手指探了探沈鸢的鼻息,下一刻突然崩溃的大喊道:“沈鸢。”
可是,没有人应他。
他将沈鸢苍白的身体的抱在怀里,不停的唤道:“沈鸢,沈鸢,你快醒醒。”
沈鸢双眸紧闭,身体冰冷,没有一丝反应。
他觉得心口发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他感觉脸上有东西滑落,伸舌舔了舔,竟然是咸咸的。
原来他哭了。
他抱着沈鸢在屋里静静的坐了好久,从白天坐到晚上,等祖母抱着今天出生的儿子过来劝他,他木然的神色才有了些变化。
*
“鸢鸢,鸢鸢……”那个梦太过真实,裴翊额头上都是冷汗,他吓得突然睁开眼眸,惊魂未定的喊着沈鸢的名字。
99、生产
裴翊坐起身来,搜寻着房间,没有发现沈鸢的身影。
他慌了,急忙下了床,往外奔去。
“姨娘呢,姨娘在哪里?”裴翊焦急的问着门外的侍卫。
侍卫答:“回相爷,姨娘在膳房为您煎药呢。”
裴翊听了急忙往膳房奔去,他一踏进膳房,就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二话不说,便冲上去将她拥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夫君,你醒了?”沈鸢闻到男人熟悉的气味,心里有些高兴。
他昏迷了半天,可把她吓坏了。
裴翊蹭了蹭沈鸢雪白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奶香味,感受着她的温度与心跳,心里踏实了些。
他低声呢喃道:“鸢鸢,我的鸢鸢还在,真好。”
“我当然在啊,夫君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摔坏脑袋了吗?”沈鸢疑惑的道。
裴翊将沈鸢抱得更紧了些,低声道:“太想鸢鸢了,一刻不见,心里便难受得紧,想得脑袋都糊涂了。”
沈鸢娇嗔似的瞪了男人一眼,“夫君何时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裴翊笑笑并不回答。
他牵起沈鸢的小手,往外走:“煎药这种事情,由丫鬟来做便是了,鸢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