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到大西北的农村老家里去,谅那些臭警察也找不到我。」
老孙头说着老泪纵横,突然跪了下来磕头,「恩人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你的!」
「起来,起来吧!」阿威的声音也有些哽住了,「很抱歉,是我害的你惹祸上身……」
老孙头惨然一笑,欲言又止的望了他最后一眼,佝偻着背钻进了驾驶座,点火发动了油门。
「等安定下来后给我打电话,我会定期给你寄钱养老!」
在马达轰鸣声中,阿威最后大声的叮嘱了一句,车子就绝尘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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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头逃走的第二天,F市刑警总局就发布了通缉令,先是在全市范围内通缉他。由于此案案情重大,公安部十分重视,马上又下达了全国通缉令,并宣布悬红20万元给提供线索的公民。
一时间,本已被舆论渐渐淡忘的「变态色魔」一案,很快又被重新炒热了起来。特别是在F市里,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谈的都是这个嗜好大胸女性的色魔。
警方的压力彷佛在一夜之间骤然增加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全市所有最精锐的干警几乎都出动了,可是却依然没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项目组早已针对孙德富展开了细致的调查,希望能从中发现跟恶魔有关的蛛丝马迹,但调查的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孙德富是个比较孤僻的糟老头,无论是他的邻居还是同事,没有人能提出有价值的线索。
看起来,只有把他缉捕归案,才能查出变态色魔的真正身份了。
案子又一次的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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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八点,夜幕刚刚降临。
在协和医院的胸科医务室里,女护士长石香兰手拿着电话话筒,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怎么回事?家里为什么会一直没人?
今晚轮到她在科室里值夜班,按照以前的老习惯,她临睡前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准备交代小保姆阿丽注意锁好门,以及问一问宝贝儿子的情况。
谁知道从七点钟到现在,整整一个钟头过去了,石香兰已经重拨了七八次号码,电话那头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奇怪,就算是出去买东西也用不着这么久呀,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女护士长的心悬了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缓缓的放下了话筒。
「叮呤呤……」
她的手还没挪开,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石香兰连忙重新拎起话筒。
「您好,这里是协和医院胸科……」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嘶哑的嗓音打断了:「请问你是石香兰女士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省立医院的。有个女孩子出车祸受了重伤,被过路人送到我们这里抢救,她昏迷前说是你家的小保姆,还告诉了我们这个电话……」
石香兰失声惊呼:「什么?」
「对了,这个女孩子还带着一个婴儿……」
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女护士长听到「婴儿」两个字就像晴天霹雳般尖叫起来:「婴儿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你先冷静,冷静点听我说!」对方低声说,「婴儿也受了点轻伤,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石香兰身躯一晃,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儿子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你快说呀!快说……」
「真的不严重,你放心。」对方顿了一下又说,「你赶快到省立医院来吧,我在急救室门口等你……」
女护士长忧心如焚的放下电话,匆匆交代了几个小护士替她值班,自己连制服都来不及换下就乘电梯下了病房大楼,快步奔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的士,本来是熄灯熄火的。石香兰刚出来这辆的士就发动了,主动的向她身边驶去。
完全顾不上多想,女护士长急忙招手拦了下来,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
「去省立医院!」
的士调了个头,开足马力驶到了大路上。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倒退着,石香兰焦急的无以名状,一颗心七上八下。
——小苗苗,心肝宝贝……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呀!不然妈妈也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想哭,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发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咦?师傅,我是去省立医院,你往哪里开呀?」
司机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打着方向盘,拐到了一个距离目的地更远的路口。
「师傅!你走错了,师傅……」
石香兰接连叫唤了几声,对方始终不理不睬,连头都不回,她这才感到问题严重了。
「你想干什么?停车,快停车呀……」
女护士长惊慌失措,转身拉动门把用力往外推,谁知车门竟纹丝不动!她不死心继续摇撼车门,但直到手几乎脱臼还是徒劳无功。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沙哑难听的嗓音传来,「车门是用中控锁锁住的,只有我这里才能打开!」
「你……你是什么人?」
石香兰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隔着前后座之间的铁丝网仔细看去,可是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而车子的后视镜又被调整成向下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司机的脸。
「别管我是谁,跟着我来就是了!」对方冷冷的说,「我保证你能见到你儿子……」
石香兰骇然变色,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颤声道:「刚才那个电话……电话是……」
「是我打给你的!」司机阴恻恻的奸笑,「想不到你这么好骗呢,哈哈……
哈哈……」
女护士长又惊又怒,粉脸变色的愤然斥责:「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快把孩子还给我……」
「我已经说了,现在就是带你去见儿子。」
说完司机就不吭声了,任凭女护士长责骂,恳求,叫嚷,威胁……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稳稳的驾驶着的士向前飞驰。
——怎么办,我被歹徒绑架了!
石香兰终于绝望的静了下来,一股寒意直泛上心头。再想到孩子也落在对方手里,那份焦虑担心就别提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瘫坐在车座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窗外的道路越来越偏僻了,沿途上几乎看不见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在一条林荫小径上七弯八拐了一阵后,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