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躲开赫连戎川热情的亲吻:“别闹……呃!”
赫连戎川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晏长清脖颈上小小的一排牙印,又意犹未尽地凑上去亲了亲:“我的专属标记!”
晏长清捂着脖子瞪他:“你是狗吗?!”
“我不是狗,我是狗蛋。”赫连戎川大言不惭道:“一个标记不够,得再来一个。”说着眯起眼睛,眼神落在晏长清胸口。
晏长清大惊,转身就躲,赫连戎川哪里肯放过,从背后把人一箍,手就不老实了!
晏长清这次不客气了,立刻反手擒住赫连戎川的胳膊,想要借势懈他的力。赫连戎川一愣,一边闪过,一边笑道:“好啊,那我也不客气了!”
赫连戎川心底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要凭实力硬碰硬,他可能比晏长清略逊几分,但是晏长清是不舍得对他下狠手的,心思又单纯,根本诈不过他。所以,他稳赢!
赫连戎川一边跑一边躲,挡了晏长清几招,似是招架不过的样子。晏长清终于一把摁住了他作恶的手,反拧过去。
赫连戎川立刻哎呦哎呦叫了起来。
晏长清再也不上当了,继续拧着他,喝道:“还装!”
赫连戎川立刻乖了,转过头道:“不装了不装了!晏将军厉害,晏将军威武,本王输了输了,一败涂地!”
晏长清轻哼了一声,道:“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赫连戎川耷拉着脑袋。
晏长清心想这次一定好好治治他,于是继续道:“下次还敢不敢?”
赫连戎川头低地更厉害,嘟囔了一句。晏长清没听清,没好气道:“问你呢,下次还敢不敢?”
“下次——”赫连戎川突然抬起头,眼睛亮地惊人,猛地一挣,突然朝晏长清扑过去:“下次还敢!”
晏长清:!!!
晏长清被赫连戎川的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一下就被抵在土壁上,好在赫连戎川事先用手护住了他的后脑,没被磕着。
赫连戎川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正要低头亲他,忽然听到一阵沙石即将崩裂的声音!
坑又要塌了!!!
赫连戎川想也不想,一把将晏长清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脊背挡住了崩裂的沙石!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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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一梦 四
灰尘四起, 两人滚到一旁。赫连戎川剧烈地咳嗽着, 半个身子都让沙土给盖住了,灰头土脸, 无比狼狈。
“咳咳咳,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赫连戎川慌忙拉起身下的晏长清,有些着急地问道。
幸亏这土壁很薄,均是松散的沙土,伤不了人。
“你流血了。”晏长清从土里爬出来, 看着赫连戎川额头被碎石子擦破的一个小小的血口子,微微地喘息着, 黑眸中隐隐有微光闪动。
赫连戎川这个下意识的保护姿势, 晏长清一天连续经历了两回,心情有点复杂。
他自己当然毫发无伤, 甚至身上的灰都不太多——刚才赫连戎川将他护得太严实了。
“切, 这算什么。”赫连戎川抬眉抹了抹满脸的灰土,满不在乎。
两人转过身朝那面坍塌的土壁看去,不由同时惊住了。
坍塌的土壁后面,竟然是一个方方正正的,足有两丈多高的石洞!
赫连戎川走进那洞口,朝里望了望, 只见石洞里黑梭梭, 什么也看不见, 却隐隐有微风拂面。
有风……也许就代表着, 还有另一个出口?
可是这大草原地下,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明显是人工挖出来的石洞?
然而除了这个石洞,再无其他逃出生天的可能。两人对视一眼,点了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慢慢朝洞内走去。
忽明忽暗,跳跃的烛火下,晏长清朝两边的石壁看了一眼,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声道:“等等。”
赫连戎川上前一步,将火折子靠近石壁,微微眯起了眼睛。
两人有些惊讶地发现,在这些石壁上,竟然是一大片斑驳的壁画。
石壁很高,两人昂着头,从上到下看去。只见这些壁画线条流畅而精美,又带着几分古拙的味道,颜色却已是很暗淡了,显然是年代久远。
这画的是……
晏长清打量着眼前的壁画,只见画最上面是一匹体型很大,浑身雪白的狼,狼的眼睛幽绿,庄重肃穆地端坐在一坐雪峰上。在这匹巨狼周围,围着无数小人,每个小人都只有这巨狼的一个指甲那么大,却画的活灵活现,一个个表情虔诚地跪在巨狼周围,顶礼膜拜。似乎这匹巨狼,就是他们的神明。
晏长清一开始以为这壁画描绘的,是崇拜“白狼王”的秦川人,但是当他注意到这些小人身上穿的衣服样式时,就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些小人身上的衣着是他从未见过的奇怪样式,无论男女,都是一身白袍,毛茸茸的领子,衣摆绣着大朵大朵的昙花,他从未见过哪里的人穿过这样的衣服。
而且这些小人的五官似乎也不像秦川人,他们的皮肤很白,五官似乎也更加深邃。
不知为什么,晏长清总觉得这种长相,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晏长清微微颦眉,继续往后看。画面中,巨狼消失了,巨狼周围的白袍小人变大了些,人群四散开来,不少在雪山脚下安营扎寨,牛羊成群,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幸福安逸的样子,壁画的色彩虽然暗淡不少,但仍然可以窥见曾经明亮欢快的色彩。
但是紧接着,这些明亮的色彩就被大片大片的黑云和红色的火焰取代了。壁画的一角出现了很多身穿铠甲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正拿着刀枪棍棒,向雪山下进攻,抢掠牛羊,烧毁村庄。
白袍小人们一个个被杀死,层层叠叠的尸体堆地像小山一样高,黑红色的血液,宛若溃堤的河流一般在雪山下蔓延。
晏长清的神情有些肃穆,赫连戎川也想到了一些惨痛的过往,不由定了定神,继续向后看。
画风又为之一变,只见雪山上冲下来无数白狼,与军队陷入了厮杀,带头的那一匹狼体型巨大,一爪子把两个士兵摁在了脚下,两个士兵口鼻出血,显然是被这匹巨狼给一爪拍死了。
军队丢盔弃甲,撤退了。
晏长清心道,看来这壁画讲述的是一个民族的起源和灭亡的故事。画面中那巨大的狼,现实中怎可能存在?可能只是后人的加工和夸张而已。
只是晏长清虽熟读兵书万卷,却从没听说过哪个民族用彪悍的白狼来作战。他仅能从这些壁画大概得知,这是一个信奉白狼的游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