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了,那个纪录片也看得我心慌。你们别出门了,本来说今天下午出门去超市买点东西,现在有点感冒的迹象也不敢出门,我体质差,害怕
☆、第 10 章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沈逸清怔愣了一瞬,而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岁岁——”
江晚岁不欲与他过多纠缠,更不想听他说什么,两人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是上一世的她太过不懂事。“臣女从前不懂事,希望殿下看在许家的面子上能不和臣女计较,从此以后,就当臣女与殿下不相识。”江晚岁向他福了福身,即便内心多有不舍在叫嚣,但理智还是依然,她清浅一弯唇:“哥哥与殿下比剑,臣女先行回去准备好琴,殿下还请自便。”
说完,江晚岁逃也似地快步走远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直至逃离了后花园,江晚岁才松了一口气,她手捂着胸口,感受心脏不规律的跳动,闭了闭眼庆幸。
多和沈逸清呆一秒,她就更沉沦一分,要是和他一起走到许柏行那去,还不知道最后理智还能剩下几分。
沈逸清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黑眸深沉,嘴角紧抿绷成了一条直线,有股子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直到彻底看不见江晚岁的背影了,他才收回目光,无奈又颓败地扯了扯唇角。
“终是我太急了。”
微风拂过,带起湖边细柳枝,将男人的轻声呢喃吹得支离破碎。沈逸清垂了垂眸,身形微动,衣袂飘动间,只来得及看见一抹残影,再睁眼,后花园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
青翠竹林畔,少女端坐在木屋前,身前放着一架古琴,衣袖轻抬,露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江晚岁轻轻抚上琴面,手指微动,琴声徒然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涓涓而来。林间木屋前的空地上,有两人持长剑挥舞。一青一白,均是衣袂飘动,隐约只看得见那虚影。
伴着乐声起剑,许柏行挽了个剑花,向着沈逸清刺去,沈逸清眼疾手快地提剑挡下,漆墨的剑身随臂挥动。
“岁岁,你的琴技可是越来越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练了个十七八年呢。”许柏行舞着剑也忍不住逗江晚岁说话,“你这琴技突飞猛进,莫不是得了什么高人传授秘籍?”
江晚岁手指微顿,心神晃了晃,琴声也跟着慢了一拍。
许柏行弯身躲闪着沈逸清越来越猛烈的攻势,一边笑道:“岁岁你也太不经夸了吧,刚夸你呢,你就错了拍子~”
江晚岁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敛去眸中不自然,温声反驳道:“都怪哥哥你跟我说话,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才会出错的!”
上一世她被锁在冷宫长达两载,除去繁冬,身边剩下的只有一架许纤仪留给她的古琴,闲着的时候她就坐在那僻静的宫殿里弹琴,弹得多了,琴技也比从前更上一层楼。不过,没多久这件事被江吟雪知道了,派了人来将那架古琴砸得粉碎。她便再也没有碰过琴了。再后来,她连回忆都不曾有了,因为最后那一年里,沈明昊废后了,江吟雪成为了新的后宫之主,折磨她的日子正式开始了。
也因那两年冷宫的练琴,她相当于比从前多了两年的练习,琴技在许柏行看来自是一夜之间猛涨。
许柏行哼笑一声,眼里漾着笑意,边应付着沈逸清刺来的长剑,边尽数应下:“行行行,都是我不该跟你搭话。”
沈逸清看着和许柏行娇声埋怨的抚琴少女,又想到这么久她一直视他如陌路人,心中那股说不出的情绪又在翻涌着,鸦羽般的长睫微垂,在眼下打下一层阴影,脚下步伐更加迅速,手中握着长剑的动作也更凌厉。
“哎哎哎!灏言!”沈逸清的攻势瞬间凌厉迅猛,许柏行正一心二用和江晚岁插科打诨,一个不小心被他的剑法逼得节节败退,只得摒弃杂念专心对付起来,好不容易摆脱了窘境,他边挥着长剑,边看向对面面无表情地白衣男人:“你干嘛?我正和岁岁说话呢。”
沈逸清眸色更沉,看了眼垂首抚琴状若无睹的少女,心中那股子窒息感更甚。
就是知道你们在说话才要这样。
但他面上不显,依然无波无澜,淡道:“比剑要专心,一心二意是忌讳。”手上动作不停,隐隐有比之前更甚的趋势。
许柏行:“???”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许柏行一头雾水地应付着沈逸清袭来的长剑,小声嘀咕:“又没人惹你......”
惹了他的某岁:“......”
江晚岁心虚地垂着头抚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没人跟他搭话,许柏行也不说话了,一时间,竹林里只有婉转琴声和长剑划破空气的“唰唰”声。
有沈逸清在一旁,即便江晚岁努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屏蔽外界,可余光还是情不自禁地被空地上那翻飞的白色身影吸引,脑海里乱糟糟的,只剩下手指凭借着肌肉记忆还在轻拢慢捻。她知道这样的状况不好,但就是没忍住,等她强迫自己回神的时候却又忘了自己弹奏到哪儿,心下一乱,手下的动作也乱了。
几个错音后,江晚岁懊恼地一掌按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她的手掌划过琴弦,尚未彻底平息的琴弦微微颤动着,一个没留神,少女的手被划破了,鲜红的血珠瞬间冒出来,被白皙光洁的柔胰衬得更加妖冶。
闻她琴声乍停,许柏行一个旋身,不用说,沈逸清就默契地跟着停下来。
许柏行快步过来,看见她被划伤的手瞬间心疼了,侧头吩咐:“吉竹,去我房中把金疮药取来。”吉竹领命去了,他又回头瞪着江晚岁,修长的食指毫不客气地戳上了她的脑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真的是不敢夸你,一夸你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许柏行对着江晚岁凶不起来,下手的动作看似重,实则没什么力度,江晚岁的额头连个红印子也没有,她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干嘛凶巴巴的!”
许柏行被她气得一哽,又怕是真的太凶了自己没有察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对上江晚岁“无辜”的眼神还是泄了气选择闭嘴等吉竹送药来。
沈逸清和许柏行一起赶到,甚至隐隐比他还要快些,一看是江晚岁出了事,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指,下颚线绷得紧紧的,面无表情的得可怕。
许柏行最是温柔,江晚岁一点也不怕他,但沈逸清就不一样了。别看他五官端正清隽,但是严肃起来的时候那是真的毫不留情的——凶巴巴,江晚岁虽说面上风轻云淡,一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怕”的表情,但心里还是有点发憷。
“别等了,我这就有。”沈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