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听,臣说便是......” 江朔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很大部分是因为许家和才华,还有就是能屈能伸。
沈逸清从鼻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江朔迟疑几秒,见沈逸清真的是要听他说,咬了咬牙,一狠心道:“臣教女无方,二女儿不尊敬长辈,臣、臣正准备让她长点记性,以免以后出去了让人唾弃。”
闻言,江晚岁蹙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眼神一瞬间阴沉下来。
江朔这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还是在沈逸清面前!沈逸清知道了,会怎么想她?
江晚岁下意识朝沈逸清看去,男人低垂着长睫,似在思量什么。心瞬间如至冰窖,他是不是信了?江晚岁失神的片刻被江吟雪捕捉到了。她恶毒地想,要是沈逸清知道江晚岁这般,会不会也罚她?然后一气之下,拖出去杖毙?
虽然明知道这些不太可能,但想想就好令人心情愉悦。江吟雪放松地等着好戏。
沈逸清微微抬眸,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戾气:“处事不公,江太傅就是这样培养门生的?”
江朔脸上表情一僵:“王爷,您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沈逸清冷笑一声,俯身凑近了他,眸光森冷:“首先不说姨娘本就不算长辈,再者,江大人你分明是一味袒护姨娘,恼羞成怒,甚至都没有询问情况,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江二小姐责骂。这样,就是你给我东阳培养人才的方法?”
“江朔,你这样会让定北侯心寒的。”
沈逸清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惊醒了江朔。
是啊,他气得都忘了许家的存在,幸好幸好,还好江晚岁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情告诉许振华。
似乎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沈逸清不紧不慢道:“对了,我今日来,是乐曦有话要带给江二小姐。”
带话给江晚岁?
话音刚落,所有人又都看向江晚岁,江晚岁也是一愣,竟然是沈乐曦让来找她的?她就说,江家好像跟沈逸清没有来往。
“给......岁岁?”江朔结巴了下,试探道:“那您说吧。”
沈逸清睨着他,冷着脸,冷飕飕的,也不看他,但就是不说话。
江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镇定了许多,拍了拍江晚岁的手背,“公主和岁岁交好,是岁岁的福分,既然是公主有话要说,岁岁你就带着王爷去你院子里去。”
“???”
江晚岁蓦的瞪大了眼睛,江老太太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让她把沈逸清一个外男带到她院子里?!要是万一真有人想害她,岂不是轻而易举?!
“哎对,好好!”柳氏连连点头。
江朔试探问道:“王爷,您看这样......”
“那就请江二小姐为主子带路了。”十五看了眼沈逸清,答道。
“好好好!”江朔不动声色地瞪了眼江晚岁,“岁岁。”
江晚岁正好也不想继续在这待下去了,遂起身,沈逸清和十五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如同闲庭信步。
眼看沈逸清就要离开,就在江家众人准备松口气的时候,沈逸清忽地停住了,众人的呼吸再一次屏住。只见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清冷的眸子睥睨着柳氏,透着一股森冷又危险的味道:“还有一事忘了说。”
“柳氏,乐曦可是说期待极了你的礼物。”
柳善雅好看的面颊瞬间苍白。
*
满肚子疑问憋了一路,回到院子里,江晚岁立马让繁冬和素春守着院子,然后怼着沈逸清就是一顿问:“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乐曦为什么让你传话?”
江晚岁一直都是和沈乐曦用书信交流,昨日沈乐曦还来了封信,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让沈逸清传话。更何况,沈乐曦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点发憷。
沈逸清自在地在葡萄藤架下的桌边坐下,打量着这件小小的院子,然后转头看向气鼓鼓的少女,声音裹挟着笑意,莞尔道:“知道什么?”
沈逸清垂首,瞄着她翘挺的鼻梁,没忍住,伸手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噙着笑:“知道你被欺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再次起晚,一睡到十二点,主要是早上太饿了,不睡我快疯了
☆、第 19 章
男人笑容慵懒肆意,全然不复刚才在前厅的冷漠,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微舒,眼尾上挑,带着些许勾人的媚意,这是世人从没见过的轩王。
江晚岁一下子看得呆了,怔怔地盯着他看。男人薄唇轻掀,忍不住逗她:“这么好看?”
“好——”江晚岁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忽的反应过来,唰地坐直身体,怒瞪着沈逸清:“没有!”
江晚岁恼羞成怒,不想再跟他说话,但是想到沈乐曦还有话要他传,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气忍下了,咬着牙:“乐曦让你跟我说什么?”
沈逸清随意地理了理袖子,“她没让我传话。”
那丫头怕他怕的要死,一见到她就跟个鹌鹑似的,哪还敢让他帮忙传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找他。
“!”江晚岁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生气还是该惊讶,“那你来江家干什么?!”
“来看你。”
沈逸清的表情淡然得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看她惊愕的表情,抬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
他们分明不熟吧?!怎么就要来看她了?
“王爷,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好像并不熟。”江晚岁微微一笑,“您确定是来看我?”
她笑得又美又假,摆明了是要跟他拉开距离,沈逸清正要说话,远远便有一个白色的飞影飞快窜了过来,十五站在他身后,正要拔剑,在瞧见那东西的样子后握在剑柄上的手又收了回去。
那白团子轻盈地跃上了江晚岁的膝头,江晚岁没注意到,被它扑了个满怀,然后惊喜叫道:“元宵?!你怎么出来了?!”
江晚岁忘了刚才还在跟沈逸清说话,把元宵抱在怀里抚摸着它头顶的毛,扭头看向跟着跑过来的迎夏,迎夏的表情看起来很焦急,在看见江晚岁怀里的元宵后,她明显可见地松了口气。
“小姐。”
江晚岁惊喜之余还有些疑惑:“它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迎夏看了眼在一旁的沈逸清后,垂着头低声解释:“小姐,您前几日不是当着元宵的面打开了笼子吗,次数多了,它就学会了!奴婢也是刚刚才知道,奴婢亲眼看见它伸着爪子扒拉开了,但是等我跑过去的时候它已经自己窜了出来。”
“自己开门?!”江晚岁又是一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怀中仰着肚皮求抚摸的白团子,“你确定是元宵自己打开的吗?”
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