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引得繁冬更加奇怪地看着她。江晚岁自知反应激烈,哈哈地笑了两声,“我是说,我现在不想沐浴,对,就是这个意思!”
繁冬愣了一下,“可你以前不都是这个时间沐浴吗......”江晚岁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是的,但是今天我觉得我想自己静静,你们不用服侍我沐浴了。”
“不用吗?那好吧。”繁冬一脸茫然,但看到江晚岁很坚持只好作罢,伸手又要打开柜子,江晚岁警觉地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又往前挪了挪,整个身子都贴在衣柜上,“你要干什么?”
繁冬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她的眼睛里更多了些迷惑,似乎是江晚岁虎视眈眈的样子吓了她一跳,声音小小的,无辜极了,还带着些茫然:“不干什么啊?我帮你准备好衣物啊......”
江晚岁坚定地摇摇头:“今天我自己来,你和素春可以去休息了。”
“我已经决定好了,你别说了,你们要相信我能做好!”江晚岁抿着唇点点头,随后温和地朝她笑笑:“我好像有点困了,你们也快去休息吧。”说完,她就应景地打了个哈欠,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花。
繁冬见她好像真的困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叮嘱她晚上要盖好被子就走了。江晚岁一直靠在衣柜上看着她转身走开,繁冬期间曾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江晚岁微笑着回应她,繁冬摇摇头,打消了自己脑海里那个荒唐的想法。
江晚岁向来胆小,怎么可能在房间里藏男人呢?
就在繁冬即将出房门的下一秒,江晚岁身后的衣柜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咳嗽声。
繁冬瞬间转身,江晚岁在咳嗽声响起的下一秒就抬手握拳抵在唇边,转过身的繁冬刚好看见少女眼睛微红咳着嗽的模样。
“小姐!”繁冬想过来看看,被江晚岁阻止了,“我就是被自己呛着了,没事的,你快去休息吧,我要休息了。”
你不是要自己洗澡嘛。
话到嘴边,繁冬又默默地咽下,有些忧郁地想,江晚岁长大了,有心事都不告诉她了。
再三确认繁冬走了以后,江晚岁先是把房门锁好,又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瘫倒在椅子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整个人顿时轻松了,闭着眼眯了好一会。但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直到看见衣柜时,才突然想起来沈逸清还在那里面,顿时飞快地冲到衣柜前,打开了柜门,如释重负道:“她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柜门打开,就看见男人坐在衣柜里,长手长脚憋屈地缩着,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晚岁看不见他的表情,见他没动,以为他是没听见,于是就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胳膊,声音清脆:“可以出来啦~”
少女的力道小小的,胳膊上传来的触感又轻又痒,麻麻酥酥的。沈逸清不禁有些松动,但是一想到刚才江晚岁就这么把他关在了黑漆漆的衣柜里,丝毫不带犹豫,心里就有些小小的委屈。
江晚岁见他不说话,又戳了一下,声音软软娇娇的,听得人想要不搭理都有些舍不得了:“你怎么不说话呀?”
只见沈逸清缓缓抬起头,唇线抿成一条直线,闷不吭声地瞧着她,因为之前的慌乱而散落下来的几缕碎发搭在颊边。江晚岁被他看得心虚极了,摸了摸鼻尖,嘿嘿笑着:“你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她越说道后面声音就越小,最后只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沈逸清轻哼一声,一脸幽怨:“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
“......”真的忘记了的江晚岁心虚地眨眨眼,一脸认真:“怎么可能呢?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你,生怕晚一秒你就憋死在里面了!”
信了才有鬼。
沈逸清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她心虚而四处看着的眼睛,“是吗?”
江晚岁以为他信了,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沈逸清哼笑一声,缓缓出了衣柜,慢条斯理地拍了拍白衣上的褶皱,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反而有一种优雅矜贵的感觉,浑身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清冷出尘。只是现在却是眉眼含着笑的。
沈逸清倾过伟岸的身体,带着他独有的清冽香味,江晚岁一直很好奇他从不熏香为什么还会有香气。走神间,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带着说不尽的魅惑:“光说感觉不到你对我的关心啊~”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湿热的,江晚岁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抖了抖。沈逸清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黑眸里笑意快要溢出来了,却还是佯装没看见地继续附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挑逗的话,“岁岁,亲亲我呗?嗯?”湿热的呼吸吹在耳朵上,江晚岁的脸颊上很快飞上两团红晕,随着沈逸清的有意无意撩拨着,渐渐地,连耳朵也红了个透。
江晚岁皮肤娇嫩,平常时随便轻轻碰一下就能有红印子,敏感得很,平常时素春服侍她穿衣服时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江晚岁都能红了脸。现在在她耳边吹气就更别说了,要不是理智撑着,她差点直接软到地上去。
江晚岁羞愤地在他胸口锤了一下,一把推开他,羞恼地瞪着男人:“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对着我耳朵吹气啊?!你再这样,我就怀疑你想吐口水了!”
“......”沈逸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是能破坏气氛的。
江晚岁可没读心术,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摸着发红发烫的耳朵,坐在床上,放松地晃着腿,仰头看着他:“你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逸清心口一哽,似幽似怨地看着她:“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高兴。我们今天刚确定了关系,你怎么转身就不认了......”
不等江晚岁说话,就看见男人皱着眉兀自沉思了片刻,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盯着她:“你,该不会是,不想对我负责任了吧?!”
江晚岁凉飕飕地瞧着他,随口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对你负责了?”
话音刚落,沈逸清立马瞪着她,黑眸里满是谴责:“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抛夫弃子的人!”
江晚岁娇俏的五官霎时挤在了一块儿,一脸懵:“哪来的夫和子???”
沈逸清很理所当然地指了指自己,“我和元宵啊。”
江晚岁本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外一句话:“你怎么过来的?没有人发现吧?”
沈逸清在她身边的床边坐下,靠着床柱,神色放松:“你放心,就你身边的这些人,只要我想,就不会有人发现的。”
“哦哦。”江晚岁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上次在房间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木匣子,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