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套话了还不知道。”沈逸清黑眸沉沉,“他可没有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能做军师,被许松初信任的人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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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岁和江吟雪回去之后,江吟雪就直接去了柳氏的房间,看样子母女俩是要交流下今天的事情。江晚岁暗暗笑了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小姐,你和轩王殿下……”一进房间繁冬就忍不住了。江晚岁和沈逸清偷偷牵手的时候,别人可能没看出来,但是一直跟在江晚岁身后的素春和繁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担心被宝惜和宝怜看见,繁冬还特地在后面挡住她们的视线。
江晚岁也没打算瞒着她们俩,边对着镜子拔下头上的发簪,边道:“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
繁冬一脸纠结道:“小姐,您之前不是说……”
“……”江晚岁沉默了一会儿,想想自己好像打脸了,含含糊糊道:“那不是现在改了主意吗?哎呀,我有分寸的,你们先替我好好瞒着,可千万别被别人知道了。”
“这是自然,”素春闻言,一针见血地点出重点:“小姐,那许夫人那边还在给你相看人家。”
江晚岁本来还很愉悦的心情立马“哐”地掉入谷底,好看秀气的眉头蹙着,红唇紧抿着。她这几天好像有点开心过头了,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一茬。
繁冬似乎也被她严肃的表情唬住了,江晚岁巴巴地看向素春:“我忘了,还有这个事情。素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比较好?”
要是让她跟明氏坦白吧,她好像有点怂,但要是不说吧,这个事情最后可能会弄得一团糟。
素春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看向江晚岁,神色认真:“小姐,奴婢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素春难得这么严肃,江晚岁也有点紧张起来,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嗯,你问吧。”
“你和轩王殿下是认真的吗?他会娶你吗?”素春想的很多,每一点都是江晚岁必须考虑的。“轩王殿下是皇族,将来很有可能卷入……”剩下的话素春没说完,但江晚岁明白她的意思。
“小姐,恕奴婢逾越,这些事情是你要想清楚的。”素春是许家的家生子,从小跟在江晚岁身边,她一心都是为江晚岁着想的,所以也想的很多。
江晚岁是江朔的嫡女,同时也是定北侯的亲外甥女,她的婚事绝对不能随意决定,一步错,步步错。无论发生了什么,女子的名誉总是比男子的易受损,所以,江晚岁必须想清楚。她只是江晚岁的丫鬟,不能替江晚岁做决定,但是她必须尽所能地让江晚岁看明白,这样也不枉许家将她放在江晚岁身边。
素春刚说完,窗户边上就传来几声石子弹落的声响,这是十五的信号。繁冬走过去,打开窗户,十五看向江晚岁,神色难得的正经。
江晚岁挑眉看着他,“何事?”
“主子说,他晚些时候会来找姑娘。”初一那张冷冰冰的脸出现在十五旁边,依旧是面无表情。
江晚岁点点头,“我知道了。”
初一颔首,屋内几人再一眨眼,人就没看见了。
繁冬站在窗户边,看向一脸劫后余生的十五,好奇道:“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怕他啊?就因为他面无表情吗?”
十五趴在窗边,“你不懂,这不是没有表情的事情。”
“那是为什么?”江晚岁也忍不住好奇,之前沈逸清跟她说过,十五和初一是同一时期训练出来的暗卫,按理说两个人应该关系很好,可是她每次看都感觉十五在初一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
十五疯狂摇头,一脸拒绝和惊恐:“不能说不能说!他那个耳朵灵得很,说不定现在还没走远呢。被他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那好吧。”江晚岁也就是有点好奇,但也不想勉强。
反正……大不了,她可以问沈逸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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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沈逸清晚上要来,素春有些担心,但是江晚岁看起来很高兴,她也不好扫了兴。江晚岁特地早就沐浴好了,换好了衣服靠在床边边看书边等着沈逸清,看了没一会儿,就有人轻轻敲着窗子,江晚岁立马丢下书跑过去。
打开窗户,果然是沈逸清。男人换了一身黑衣,深邃的黑色更衬得他眉眼凌厉,倒是有一种跟白衣截然不同的感觉。
江晚岁招了招手,“快进来你放心,我都让素春和繁冬守着了,不会有人过来的!”
男人轻快地翻窗进了屋,江晚岁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关上,一转身就对上男人放大的俊脸。
江晚岁没想到他贴得这么近,吓了一跳,娇嗔着推了他一把:“你干嘛站这么近啊?吓我一跳……”
沈逸清轻哼一声,幽怨地戳了戳她的腰,站开了些:“你让我换黑衣服,是不是就是不想让人发现我?你这是对你未来夫君能力的不信任。搞得跟偷情一样……”
“……”江晚岁现在越来越怀疑当初自己是不是瞎了,才会觉得这个男人谪仙一般,高冷出尘,谁拉他入红尘都是一种罪恶。
“我就是觉得你好像一直穿的都是白色,就想看看你穿黑色是什么样子的。”江晚岁在某人控诉又委屈的目光下挨个解释:“没有不相信你的能力——”
江晚岁说着说着就停住了,突然抬头看向沈逸清,抬了抬下巴,眼尾勾着,像只小狐狸:“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沈逸清牵着江晚岁坐到桌子旁,桌子上放着还一方刚刚开始绣的荷包,他打量着那根有点像葱的不明物体,边接着她的话:“像什么?”
“怨妇。”
沈逸清:“???”
江晚岁一点也不怵地拉过沈逸清的胳膊,脸枕在上面,眸底满是狡黠:“怨妇啊,你看你,一脸幽怨,不就像个怨妇嘛?噢不对,是怨夫~”
沈逸清被她气笑了,“合着我是怨夫,那你是什么?抛夫弃子的渣妻?”
江晚岁揪了他一把,“你怎么老是说我抛夫弃子,我干什么了我真的是……”
“你为什么要绣葱在荷包上?”沈逸清一直瞄着那个荷包,很是不解,“是有什么寓意吗?”
江晚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黑了脸,眯着眼睨着沈逸清:“你再说一遍?这是我绣的兰草,我不允许你这样羞辱它!”
“兰草??!”沈逸清看着那个和吴叔在院子里种的葱没什么两样的……兰草,默了默,叹了口气:“你说是那就是吧。”
☆、第 45 章
江晚岁不满沈逸清的质疑,非说要把这个荷包绣完给他看看究竟是不是兰草, 沈逸清无奈, 只好顺着她来。江晚岁坐在桌子前对着烛光绣荷包, 沈逸清就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坐在她对面看。书翻开,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