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陷入了沉思和纠结的复杂情绪中。
繁冬也凑了过来,和素春一起看着那封信,看了没一会儿,两个人的脸色也和江晚岁一样变得复杂。
“小姐,夫人说的意思......”繁冬看向江晚岁,江晚岁正纠结着,摆摆手:“我知道。”
明氏在信里说,明日会带她去参加徐侍郎夫人举办的春日宴。徐侍郎夫人是明氏的闺中好友,各自成婚之后也还保持着联系,知道明氏想为江晚岁相看人家,便提议自己最近正好想举办一个春日宴,到时候可以邀请各家的公子小姐来,把明氏暂时看得感觉还不错的公子都请去,让江晚岁自己也看看。明氏寻思着这是个好主意,便答应了,还在信里说晚些时候会让人把衣物、头面都送来,让她今天早点睡,明早来接她一起去赴宴。
江晚岁愁眉苦脸,素春和繁冬也看得着急。因为从前几日开始,沈逸清有时候白天也到了江晚岁这里,明氏都为江晚岁准备好了一切,徐侍郎夫人也为此准备许久,要是江晚岁说不去,也说不过去。
但是若是去的话,沈逸清怎么办?难道要她亲口告诉他,和你确定关系的我要去参加一个变相的相亲宴?
这话打死江晚岁她也不敢说。但是不去吧好像又不太可能......
江晚岁一个人在那纠结,内心犹如天人交战,繁冬急性子,小声催促道:“小姐,你到底想好怎么办没有?”
经过一番纠结和衡量,江晚岁心里已经有一个打算,心情稍微松了些,点点头:“我想好了,去。”
“啊?”
江晚岁招了招手,示意她们俩坐近些,分析道:“徐侍郎夫人这样帮了舅母,我要是突然说不去岂不是打了舅母的脸?所以我们明日必须要去!”
素春觉得这样说的也没错,但很快又质疑道:“那轩王殿下怎么办?”
这就是困扰江晚岁许久的问题,沈逸清现在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她这,要是她明天要出去还不能告知,就势必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就是重点了。”江晚岁抿着唇,一脸凝重地看着两人,“我总不可能直接告诉沈逸清我明天要去参加相亲宴吧?所以,明天我们必须想办法不让沈逸清来找我!”
江晚岁边说边点着头,兀自想着要编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沈逸清不来并且还不会怀疑的。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头绪,挠了挠头,一回神,就看见繁冬像看着负心汉一样看着她,“小姐,你这样就像一个脚踏两条船的负心汉!突然感觉轩王殿下真的是太可怜了!”
素春虽然没说话,但是从她的表情里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她和繁冬一样的唾弃。
江晚岁:“......”突然感觉我身边的丫鬟叛变了是怎么回事?
“我是那样的人吗?!”江晚岁瞪大了眼睛,繁冬小小地点了点头,气得江晚岁都要跳起来给她一棒槌了,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我这次去参加这个什么相亲宴,然后回去就向舅母坦白我和沈逸清的事情,正好还能以绝后患!”
说到这个坦白,素春就忍不住说江晚岁,她睨着江晚岁淡淡道:“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上一次轩王殿下说要去和夫人说你们的事情,被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给拦住了,你确定你明天有胆子坦白?”
江晚岁觉得自己这两个丫鬟是越来越不怕她了,感觉她好没有威信的亚子。
“咳咳!你们两个真的是越发向着他了,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啊?”江晚岁噘着嘴小声嘀咕,眉眼间都是委屈,素春和繁冬相视一笑,江晚岁正委屈着,她们还在旁边笑,这委屈就更加泛滥了:“你们还笑,我再胆小也好歹是个有担当的人吧,我肯定会跟舅母坦白的!”
繁冬和素春极为敷衍地点点头:“嗯嗯嗯嗯嗯好的好的。”
“......”好的,确认是没爱了。
*
江晚岁在院子晒太阳晒了没多久沈逸清就来了。这几日只要沈逸清来了,素春和繁冬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院子里本就不多的丫鬟们给支走了,他一来繁冬和素春都自觉退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鼓励地看了眼江晚岁。
接收到她们莫名诡异的鼓励地江晚岁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沈逸清在她身边坐下,阳光正好,暖融融地笼罩在两人身上,舒服得直叫人想闭眼睡觉。
今天沈逸清没有穿他那一身白衣,江晚岁侧头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袖子:“这看起来好像是朝服啊,你怎么会穿这个?”
沈逸清顺从地把胳膊伸到她怀里,让她随便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是父皇之前让我领的那个闲职的官服。”他刚才宫里回来,急着来看江晚岁,也没来得及回去换身衣服。
之前沈逸清说过他挂的那个闲职,但是江晚岁没注意听,给忘了,但也知道那个闲职一年到头也没有谁什么事,好奇问道:“不是一直都没什么事吗?怎么今天还这么正式要穿官服啊?”
沈逸清黑眸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淡道:“不小心让人给摆了一道。”
“摆了一道?”江晚岁顿时紧张起来,上下查看着沈逸清,“那你没事吧?是谁还能摆了你一道啊?”
江晚岁的关心让沈逸清非常受用,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提到了自己怀里,眼里噙着笑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亲一口就没事了~”
江晚岁瞧着他这不正经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什么事,翻了一个白眼,“你怎么老是这么不正经!你明明都已经亲过了,还骗着我亲你,我哪有那么傻,被你骗了这么多次还能上当!”
她吐槽着,眉飞色舞的,澄澈的眸子亮晶晶的,鼻尖沁出了一点汗珠,晶莹透着亮。沈逸清轻轻地笑着,压着声音,声线低沉中又带着些戏谑,酥酥痒痒的,莫名叫人心里一麻:“没看出来你变得聪明了啊。”
江晚岁撇了撇嘴:“你这明晃晃地嘲笑我,我本来是想亲你一下的,但我决定还是不了!免得我这个不聪明的人把你也变得不聪明了!”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聪明了?”沈逸清轻笑着,“你怎么能污蔑我?”
他越说江晚岁就越觉得生气,眼看小姑娘真要生气了,沈逸清连忙补救,“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聪明,你别生气了。”
江晚岁心里本来就憋着事情,被他调侃后心情就更不太友好了,颇有把气撒在沈逸清的身上,面无表情:“我不想跟不聪明的人说话。”
沈逸清:“......”
沈逸清也看出了江晚岁似乎是心情不太好,小心翼翼地顺着毛:“岁岁今天心情不大好啊,是谁惹你生气了?我去给你出出气。”
江晚岁刚刚说完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了,明